她的这句话逗的君子兰笑出了声,闷闷的声音从胸腔里发出,他垂下头看着她,觉得可爱极了。
他家阿灵,好像脸皮薄的有些过分了啊。明明以前贴贴抱抱的都不见脸红,怎么现在能害羞成这样。
不过倒是更让君子兰心生欢喜了,这大概也算风花雪月里的一点小情趣吧。
“阿灵,你让一名男子住在你府上,我有点不开心。”
靠得太近了些,君子兰又压低了声音,显得沙哑又带有诱惑。
倾灵眼睑下垂,长睫毛微微颤抖着,说话也没了开始的清脆连贯了。
“他找到住处就走,不久住的,不留他的。”
君子兰的目光落在了倾灵说话时微微轻启的红唇上,她长得漂亮,唇也生得很是精致。
薄薄的,粉粉的,唇角微微下垂,不笑的时候会带着清冷的感觉,但是因为在君子兰面前她又格外乖巧,于是就会显得有些楚楚可怜的。
天子的呼吸好似瞬间沉重了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不知道从何时起,在倾灵面前如履薄冰。
他低下头,一点点靠近倾灵。
差一寸的距离他就要吻上去了。
倾灵的目光落在了君子兰的喉结上,那处随着呼吸上下滑动了一下。
同样的,那沉重的呼吸也已经落在了她的脸上。
君子兰停了下来,倾灵此刻像一只被狼叼住后颈的兔子,受惊却也不敢在狼嘴里挣扎的模样,被按在椅背上的手也紧张的握成了拳。
他的阿灵好娇啊。
随着唇边噙着的笑意,君子兰吻了上去。
被压在椅背上的身躯轻颤,这也让君子兰心下一软,不自觉放轻了侵略的动作。
他松开了倾灵的手腕,扣住了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握住她一旁的手,牵引着让她放在自己胸口。
是想温柔点的,但是柔软的唇又娇又软,仿佛让人上瘾的美酒。比她平日里酿的酒都要醉人
舌尖撬开唇瓣探了进去,那小巧舌叶生涩的抗拒着陌生的入侵,想阻止他的掠夺。但可入侵者本就不急不躁,拉扯着持久战。
君子兰的吻本就带着充满温柔的强制气息,侵略感十足,又哪里容得倾灵拒绝。
火炉上的板栗被烤的忽然炸开,跳动了一下发出声不小的响动,把倾灵吓的一激灵。
她往君子兰怀里躲了躲,含糊的说着:“阿兰。。。栗子。”
被吓着后第一反应往他怀里躲的行为无疑取悦了君子兰,也让他心尖一颤,情欲更重了些。
君子兰的唇瓣再次贴了上去,呼吸沉重又带了些难耐的喘息道:“不管它。”
那搂着细腰的手也加了力度,让怀里的人更靠近了自己一些,就连吻也加重了不少。
窒息感笼罩着倾灵,她被迫仰着头,抓着君子兰胸前衣服的手都有些脱力。
等到君子兰放开她的唇结束这个吻后,倾灵身子发软,整个人倒在椅背上,急促的喘着气。
她被吻得唇瓣红肿,舌尖都在发麻。
君子兰也好不到哪里去,呼吸混乱不堪胸腔明显起伏着。
他低头看着倾灵被吻的眼角发红带着湿润的眸子,只觉得身体里烧着的那把火是俞烧俞烈。
脸红到不行的倾灵直起身子,抓紧君子兰的衣领,把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
君子兰觉得自己藏在心底的劣根性都被倾灵给勾出来了,每次都想着要温柔些,但是这样子真的让他忍不住不去欺负啊。
他安抚性的抚摸着倾灵的背,耐心等着她缓过劲来。
但是缓过劲来的倾灵第一时间就是在君子兰腰上掐了一把,疼的君子兰倒吸了一口气。
他笑着调侃道:“亲一下都这样害羞了,那再亲密一些的事可怎么办呢?”
“还能有什么更亲密的了。”头藏在君子兰怀里不肯露面,倾灵的声音也闷闷的。
“上次贤妃给你的那本书,周公之礼,春宫。。。”
“阿兰!不许说!伤风败俗!”君子兰的话说到一半他就被倾灵捂住了嘴。
回忆起贤妃给她的那本书上的图案,倾灵整个人都不好了,瞪了君子兰一眼,颇有埋怨的意思。
却不想君子兰根本就不收敛,握着她的手亲了亲,带着理所应当道:“和心爱之人做亲密的事,有什么伤风败俗的?”
要是讨论这种事,倾灵根本就不是君子兰的对手,她张张嘴却发现无法反驳,便泄气般的把手抽回来。
这一下这也让君子兰发现了她手腕上的手链。
那是凌亦泽给她戴上的那条手链。
倾灵的衣服也好,首饰也好,都是君子兰置办的。而这条手链他可没见过。
见君子兰问起,倾灵晃了晃手,摇的手链也跟着晃了晃说道:“是凌亦泽送的。”
这一瞬间,君子兰所有的好心情都付之一炬,他盯着那条手链,眸光微动,隐约能感受到有怒火在燃烧。
明明她浑身上下,连用的熏香都是他置办的。
可是他的阿灵,手上竟然戴着其他男人送的首饰。
“阿兰。”能感受到君子兰周身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倾灵扯着他的衣角轻唤了一声,把君子兰的理智给唤了回来。
他叹了口气,低下身子抱住了倾灵,有些无奈道:“早些让凌亦泽从你府上搬走吧,他毕竟是男子,住在你府上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倾灵其实也知道,让凌亦泽住在她那儿并不妥当,于是没有反驳,而是抬手回抱住君子兰,轻声应了一句好。
“若是他不肯搬。”君子兰自然也听说了,凌亦泽像个臭不要脸的一样,坐在摄政王府的门口跟过路百姓说他是来当倾灵面首的。
“你就让陆子钰出面,让他搬到丞相府去。”
见君子兰脸上表情格外严肃,倾灵噗嗤笑出了声,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道:“流氓还需流氓治,我觉得陆子钰能制服他的。”
这个时候的两人并不知道,不久后发生的事情让君子兰感到后怕,也庆幸这时候的凌亦泽没有离开摄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