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了南疆圣地?还出来了?这么厉害的吗?”宁安瞪大了眼,一脸的惊奇。黎启那小子厉害啊,她师兄莫子尤都说上次在那地栽了,差点出不来;
现如今却听君池岸说黎启不但出来了,竟然还能从南疆圣地带药丸出来,勇气可嘉,实力也不可小觑啊!难不成比他比自己师兄还厉害?
比起药丸,此时的宁安她更好奇黎启是怎么从里边出来的,自己都没进过南疆圣地呢,要是有时间定要当面请教一番,说不好她哪天就进南疆圣地去看看呢。
“被人带出来的,带他出来的人应是别有所图,你那天也看到了,他中了摄心术。”君池岸知她想岔了,给她解惑。
“哦,对对对,那个摄心术只有南疆人会,带他出来的肯定也是个南疆人咯?你们找到那个给他下摄心术的人了?”原来如此,听君池岸这般说,宁安就明白了;多问了一句下摄心术的人,虽然说自己不想惹事,但耐不住她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得了这个本事,她也想见见这个人。
“没有,据黎启说,救他的是一个叫星茴的女子,是个长年生活在圣地的侍女,目前还没查到此人在何处。”君池岸这几天也在大力的找人。
“女子?那不错哦!会摄心术的人天赋极高,幽王叔,跟你商量个事呗!”
“说。”
“若是找到这个女子,让我私下见见成么?我也很好奇摄心术是怎么回事,正常人脑袋里扎根针,过不了多久人都会死得透透的,不会像黎启一般还能活蹦乱跳的。”
“你有办法让她开口?”
“这有何难,下药就好了呀!你让我见人,我帮你撬开她的嘴?成么?”宁安提出条件交换。
“好。“君池岸点头。
“所以那魅影阁的人和那个叫星茴的女子是为了这个药丸追杀他?”宁安再问道。
“不是,据他所述,他们应该都不知晓他在圣地拿了药丸出来,现在还未查出他身上到底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君池岸见她问了,也没瞒着。
“这样吗?那可就奇怪了,黎家是不是跟南疆有什么渊源啊?为何黎家总是绕不开南疆呢?”宁安觉得这个事情有待查证。
“或许,已安排人查了,目前还未有消息传来。”君池岸也是如此想的,干脆就让人从黎太傅生前查起,不过年代已久,查证困难,需待时日才行。
“暂时估计也难查,不过眼前这个药丸的事,你们得特别注意,估计南疆又在蠢蠢欲动的想搞事情了,刚刚那方子里的那些东西阴毒又阴损,不是什么救命疗伤的药。
那些试了药的人神经肯定会受损,服完后会精神恍惚,就算有解药人也不能恢复正常了,这辈子不是傻就是疯,要么就会自残。”宁安提醒道。
“嗯,施乘风也说这药丸阴毒,这两天你可有发现有人盯梢你?”君池岸问宁安,他比较关心她的安全问题,那天她道破魅影阁在乌隐山后,那些人肯定查了她的身份,说不好就会动手;
君宁安虽说身手不错,但平时相处就知她遇上这种事的情况较少,总有大意的时候,虽然他那天后就已经在宅子四周安排了人,总归自己过来瞧瞧好放心。
“没有。“宁安摇了摇头道。接着说道:“到了这宅子后,一天都没出去过,天天在家看核账拨算盘,哪有时间关注别的呀!他们短时间应该不会在这动手呀,毕竟魅影阁的人也不傻,顶风作案风险高。”
“若出门你多留意一下周围。”
“嗯,知道了;对了,那天你走后,我们在密阳镇遇到了戴维伦、戴昆和戴华邑三兄妹,羽轻彤那个蠢货惹了他们,我和花倚舟解的围,你们查查他们兄妹叁出现在这跟魅影阁的那些人是不是有关?”宁安补充道。
“详细说说!”君池岸只知晓戴维伦已进宫拜会过皇兄了,这两日礼部的那些人接待的,皇兄说他们提出要在都城转转,领略一下都城的繁华。
宁安便将当时发生的事全部讲给他听了,他听过后只回了句他知晓了;
而后宁安便坐到书桌前认真的译起了他带过来的北疆文册,人家都帮她算了一晚上的账册,她总得投桃报李,快点完成才好。
君池岸远远的瞧着她认真的模样,走了神,宁安不知是发现了还是不经意间抬头瞧见了他盯着她,有些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他只好收回视线;
轻轻将坐着的摇椅晃了起来,慢慢悠悠晃动的节奏让他放轻下来,不多久阵阵困意袭来,便靠在摇椅上陷入浅眠了,几天都没休息好了,可回到王府后,就是总想知道她在密阳镇怎么样了?
鬼使神差的骑了马就往这里赶,见到她后一扫之前的疲惫感,心里还暗自窃喜,像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一般,扯了个蹩脚的理由让她帮着译北疆的文册,这点小心思与其说是说服她,还不如说是想说服自已;
说来也奇怪,他警惕心很强,可每次遇上她总能让他心安,卸下心防,就如同现在一般,光与她待在一处对他来说也是好的,是一种别样的享受,很是贪恋;
虽然这丫头有时候很让人头疼。
待宁安译完后,她起身走过来准备递给君池岸时,却见他人正躺在摇椅上睡着了,木制的摇椅还在有节奏的晃动;
而椅子上的人虽然双眼紧闭,但那副坚毅的面孔仍然散发出不容忽视的英俊和威严,连平日里有些紧皱的眉头都在睡梦中舒展了开来;即使这般,他浑身上下依旧还流露出那份高贵与优雅。
宁安近距离的盯着睡梦中的君池岸,眼神有些痴了,除却身份,她真的心动了,这人沉稳、有安全感;现实中的高富帅,会出手护着她,会替她出头,大事可靠,小事也愿帮着搭把手,可惜了;
她轻手轻脚的拿了条毯子盖在他身上,刚搭上去,左手被他抓住了,他缓缓睁开眼,如黑曜石一般的眼底还有着一丝迷离与朦胧,见来人是宁安就松开了手,继续闭上眼帘睡了过去,看这情形,估计也是好几天没睡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