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进了楼中,一位红衣姑娘上前招待,先上下打量一番两人,问道:“两位客官可有熟识的姑娘?”
青衫来过一次,想到上次两位姑娘服侍还算周到,点头说:“珍儿、丹儿姑娘可在?”
“在呢。”红衣姑娘引着两人往里面走,问道:“两位公子在一楼散座,还是去二楼雅间?”
“二楼雅间。”青衫说着,从荷包拿出五两银子递给红衣姑娘。红衣姑娘接过银子,脸上笑的真挚,亲自领着两人上了二楼。不大会,珍儿,丹儿两位姑娘,伴着几位怀抱琵琶,古筝的乐娘进来了。
“好好服侍两位公子。”
“喏,红英姐。”
房门一关,艳歌声起,青衫摇头晃脑听着靡靡之乐,半倚在矮踏上,尝着珍儿姑娘夹来的藕片。小半年的时间,珍儿,丹儿早就忘了青衫和李天江,只是丹儿姑娘使出浑身解数,李天江仍旧像块木头似的稳坐不动。来花楼都是为了寻欢作乐,这般不解风情的人,楼中实在少见,丹儿不由想起来,眼前这两人之前来过一次。
丹儿姑娘看向青衫,娇嗔道:“公子,奴家实在没办法了,这位公子和年前一样,软硬不吃。”
青衫对着丹儿姑娘勾勾手:“来这,不管他,我们乐着就是。”青衫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笃笃笃,有人敲门:“我是红英,给公子添酒水。”
“红英姑娘请进。”青衫开口说道。
红英手中端着一壶酒,进到房中直接坐到李天江身边,给他斟满了一杯酒,柔声说道:“红英眼拙,竟未认出李大人,不周之处,大人见量。”李天江转头淡淡的瞟了红英姑娘一眼,未发一言,回头又看向青衫所在的地方。
“红英姑娘竟然认识他?”青衫好奇问道。
“如何不认得,李大将军面前第一红人。”红英姑娘说着又看向李天江。
青衫看着李天江,装作好奇问道:“大哥这么厉害,竟是大将军身边的红人,了不得,了不得。”说罢,还啧啧两声表示震惊。
“怎么,这位小公子不知道?”红英问道。
青衫摇摇头,回:“这不,刚刚知道,大哥真是深藏不漏。”
“那你是如何和李大人认识的?”
青衫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我俩打赌,他输了,我就让他带我来这了。”李天江不反驳,不认可,静静的看着她胡说。
红英姑娘看了下两人,没在细问:“李大人和~这位公子若有吩咐,随时找红英。”
青衫拍拍胸膛:“我姓李,李青。”
一壶茶水没喝完,红英姑娘端着两碟凉菜又过来了:“给李大人和李公子添些菜。”红英姑娘坐在李天江旁边,说些俏皮话,逗得青衫哈哈大笑,李天江在旁边定海神针一般坐着,丝毫不为所动。
红英姑娘说着走到青衫身后,伸出一双白嫩的小手搭到了青衫的肩膀。随手按捏了几下,青衫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上半身随着红英手中的劲度左右摇晃。青衫有些受不了,只觉身上的劲快泄没了,一把抓住红英的手放在手中揉捏。
青衫抬眼细看才留意到,红英姑娘这次进来,唇上的的口脂竟然换了一个颜色。红英低头看着青衫,一双含情美目,朱唇榴齿似启非启,口中含着悦耳的笑声。
青衫只觉得眼前出现了大片红色的桃花,口中喃喃着:“好香啊。”凑上前,啄了红英一口。
此时青衫正拉着红英的手,抬头往上。红英被她亲了一口,口中呵呵笑着,身子往后撤了一下,青衫立起上半身去够,第二口没亲到,还想起身追着亲。
李天江看着这种场景,急忙伸出一只手,嘴里大声喊着:“姑,公子,不可。”
青衫被这一声喊叫,恢复了些神智。红英笑着出了房间,青衫此时如坠云雾中,知道自己亲了红英一口,但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亲都亲了,还管其他的做什么。后面青衫像做梦一样,完全放开手脚,对着珍儿,丹儿动手动脚。李天江还没来得及阻拦,青衫含着一口茶水,渡到珍儿口中。
看到这一幕的李天江无比震惊,急忙上前拉开青衫,看着她晕头晃脑的站着,急忙喊了几声,青衫的眼神依旧雾茫茫的。
李天江看青衫状态不对,随即板着脸挥手:“都下去。”珍儿,丹儿都害怕这位冷脸爷,转眼间,屋子里的姑娘都走了。
“姑娘,姑娘?”李天江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用蜡油封住的薄荷油,在青衫鼻尖捏破。
“怎么了?”青衫眨着眼回道。
“姑娘,时间不早,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回去。”青衫也说道,李天江扶着青衫下楼。
红英姑娘看两人一幅要走的样子,忙上前问道:“李大人,李公子,这就要走了。”
李天江知道是她动的手脚,冷冰冰的看向红英:“她若有事,你也活不成。”说罢,搀扶着青衫出了花楼。
外面的风一吹,青衫只觉得头脑轻省了许多,回顾刚才发生的事情,心中感叹不已。
问道:“这是迷魂计吗?幸好带你来了。”说着心有戚戚的朝后看向花楼。
“姑娘,此处不干净,以后不要再去了。”
青衫摇着头感慨:“里面门道真多,不是我等一般人能来地方。”
花楼事情过去没几天,李东风巡边回来了。将军府在修缮中,李东风也搬到县衙暂住。
青衫和李东风说完正事,两人闲聊:“将军府正在修葺,你抽空去看看,有不合适的地方让工匠整改。”
“好,你陪我一起去转转。”李东风应道,青衫也没有多想,两人找了一个空时就去将军府。
两人刚到将军府大门,李东风抬头看着将军府的牌匾,王广礼解释道:“牌匾我没让换,过一段时间北方的旨意下来了,到时再换新的。”
王广礼陪两人走着,院中四处都是搭的高架子,李东风点出了几处需要改动的地方,一旁跟着的王广礼一一记下。前堂看完了,两人来到后院。
王广礼边走边说:“后面几个院子的院名都没设,等泸州城的老夫人,大夫人,三小姐姐到了后,或许会有自己的想法。”
李东风迈步进了最大的主院,问道:“这是我的院子?”
王广礼看了李东风和青衫两人点头:“只简单收拾了一下,将军和青衫姑娘看看,若有不合适的地方我让人重修。”
李东风看向青衫,说道:“青衫,你看看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
青衫内心疑惑,但还是接话:“这样就挺好的,等将军大婚的时候,在重新修葺也来得及。”
将军府转的差不多了,看着跟在两人身边的王广礼,青衫想起了他的履历。平朝开国皇帝指给亲侄子的长史,十多年过去了,应天城多次被攻破,他依旧在王府旧址说得上话,可见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青衫起了惜才之心:“王先生,六月初,城内会有一场大试,先生可有意参加?”
王广礼惊讶的看向青衫,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自己的个人情况:“劳姑娘挂念,我在府里多年,已经习惯了。”
“先生年岁可过四十?”
“今年三十有八。”
青衫笑着说:“此时不拼,更待何时,先生正是年轻气盛的年龄,该往上走一走。招贤令发布后,应天城周边的士人学子都来了,先生有才,不该就此埋没。”
王广礼苦笑一声没有接话,青衫又接着说:“我知道先生之前被胁迫过,也曾受过委屈,但请先生相信将军,此次六房大试定会公平公正,先生何不一试。”
王广礼对青衫施了一礼:“多谢青衫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