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然问这种问题？”
    黎晏抬手轻轻抚摸着靳桃浪的背，语气略带疑问，尾音却含着因为某位的古灵精怪而惹出的笑意。
    “你之前不是说，害怕老去吗？我把你带到那些寿元很能长很长的世界，给你喂一大堆的药，这样你就能活好几百年了。”
    黎晏淡笑，“我害怕的从来不是老去，而是那个年老色衰的我，不配再以爱人的身份站在你身边……”
    他抬起另一只手臂，箍住青年的腰，将人更紧地搂进怀里。
    “以后我们出去，他们只会说你是我的弟弟、儿子、孙子……外界定会充斥着各种不好的声音，说我老牛吃嫩草、说我不要脸、说我……”
    他半阖着眼皮，哑着嗓子笑了一声。
    “你说，无论我变成什么样，你会如约定般对我不离不弃。以前我觉的，这样对你来说，太残忍了；现在……现在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有你陪在我身边，足矣。”
    “寿元增长得再多又如何，阿桃，我生于这片天地，最终也该归于这片天地，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冥冥之中，我能感应到，我们终将会再见。”
    靳桃浪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了好久，薄唇翕动，很轻很轻地吐出一句。
    “……冥顽不灵。”
    察觉到青年低落的情绪，黎晏故意拉长说话的调子，逗笑道，“大概是因为，我天生就是个需要稳定和保障的人。”
    听到这些话，靳桃浪心情并没有变得更好，反而想到某人还是在位域主时，一身散不掉的冷心冷情味，跟个机器人一样。
    每每跟他相处，就是听不完的规矩责任，还有就是惩罚他各种冒失行径。
    一道道戒鞭毫不留情地挥在他身上，让那个时候本就叛逆的他愈发放肆，起初就是想气气这个老顽固，后来……后来就变质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不明白何为爱，何为喜欢罢了。
    如果柏竹秋早点教他这种东西的话，他们这一圈的兜兜转转，也许……
    算了，世界上没有也许。
    “我决定了，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穿越，我要穿越到吸血鬼世界。”黎晏摸了摸青年的小尖牙，眉眼弯弯，“阿桃变成吸血鬼，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吸我的血了。”
    “光明正大？我现在不是光明正大的吗？”
    靳桃浪一口咬住黎晏的指尖，牙齿上的力道慢慢加重，已经冒出丝丝缕缕的血意。
    可对方却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连笑的弧度都没有改变分毫，似乎面前这个人无论对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都会这般纵容。
    “嗯，只对我光明正大……也只能对我光明正大……”
    “十分钟到了吗？”
    靳桃浪的舌尖已经游离到手腕，那是极其危险的位置，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触及到动脉，出现生命危险。
    可黎晏还是最初那副样子，甚至还把手腕往青年的唇边递了递。
    “还没，别急。”
    说是这么说，但靳桃浪向来就是个不听话的主，他张开嘴巴，作势就要狠狠咬下，就连黎晏也这么觉得，心头已经默默有了打家庭医生电话的准备。
    结果下一秒——
    “砰！砰砰！”
    衬衫纽扣被蛮横的地道扯掉，在地上弹了好几个来回，发出清脆的响声。
    黎晏敞着大片衣襟，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胸肌形状饱满、腹肌线条凌厉、人鱼线引人遐想。
    这一切都覆在一层极为细腻白皙的皮肤上，完美到手甚至超过了精雕细琢的人体雕像，好看得要把脑袋都融化掉了！
    靳桃浪眯起眼睛，藏住各种忽起的心思，红唇勾起，吐出四个极为暧昧的字眼。
    “可我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