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点头：“我没有和她接触的意思。”
    毕竟他知道前世的纠葛，这辈子一心选择苏酥，肯定不会再去找别人。
    他知道苏酥不喜欢他，但是他的选择，和她无关。
    前世负了她，这辈子不悔了。
    苏酥瞥了他一眼，就没说话。
    苏易赶紧去给他买药，又是给他弄凉毛巾敷额头，特别的体贴。
    苏酥看着陆书眼巴巴的眼神，很无动于衷的走了。
    陆书，死在她面前，她是会帮他收殓尸体，再给他举行一个盛大欢呼的欢送仪式。
    别的就算了。
    陆书有些失落地垂眸。
    苏易拍拍他的肩，轻声道：“坚强点。”
    他们都习惯了。
    然而——
    陆书眼睛亮闪闪的看过来，笑眯眯道：“她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她对我的态度真好。”
    苏易：……
    他就多于安慰他。
    “姐姐怎么没有没有骂死你。”
    陆书垂眸。
    “我倒是希望她能骂我打我，也好过这样无视我。”好像人在生病的时候，就显得特别的脆弱。
    陆书昂着头，眼都烧红了，思绪也有些混沌，却还是认真说着。
    苏易看着他，倒是沉默了，不再嘲讽他。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这会儿倒是显得可怜了。
    “行了，你好好休息着。”苏易道。
    说着转身就走了。
    而顾泽又给他煮了清粥，轻声道：“多喝粥，好得快。”
    陆书垂眸，轻轻嗯了一声。
    *
    等苏酥忙完之后，出来一看，他烧已经退了。
    “你既然好了，那就走吧。”苏酥道。别在这里碍她的眼睛，看着还挺烦的。
    陆书有点想说话，看着被沐浴在春阳中的苏酥，顿时就收回了视线。
    那春阳给她身上镀了一层浅金色的光芒。
    “嗯。”
    他点头。
    说着就慢慢走了。
    从南省到京都，他坐了一夜的火车，生了一场病，在退烧的时候，又被她给赶回去了。
    他回首看了她一眼。
    当初那个会对着他笑，对着他闹的小姑娘，神色冷漠地看着他。
    宛若神女。
    陆书心口一疼，突然想起来夙夜山上供奉着的苏酥牌位。
    刚开始以为，只是气她的父母。
    如果是真的呢？
    陆书有些茫然。
    两年了，还是别人把答案糊在他脸上，他都未曾发觉真相。
    “她，现在还好吗？”他问。
    “烟消云散，不存于世。”苏酥神色冷漠。
    这就是一本小说，里面的人，根本没有轮回，若是死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会无限的重复小说里面的内容，却再也不会衍生出小说之外的内容。
    陆书心口有些闷疼，他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这个消息。
    他目光长长的望着苏酥。
    “其实……”
    我喜欢的是你。
    重来一世，前世的那些记忆，就像是雾一样笼罩在心头。
    如今竟也不大明晰了。
    唯独那日初见她，春光正好，她笑得明媚，竟刻进了心头。
    陆书神色恍然，立在原地，半晌都不曾动。
    “那我，也一样吗？”陆书语气干涩。
    苏酥面色阴沉：“我亦如是。”
    她当然不是，但是不妨碍这样告诉他。
    听见她这样说，陆书神色更加混沌了。
    “你不是她，你我二人之间就没有感情纠葛，你为什么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陆书忍不住眼圈又红了。
    “你脏啊？”苏酥一脸无辜：“谁愿意要一个又脏又贱的人。”
    想想他在原主的病床前，和女人情愫暗生就觉得他不干净。
    老婆还没死，就跟别人勾搭上了。
    不忠。
    陆书面色更加苍白。
    他是重生的， 就连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苏酥却懒得再跟他说话了，冷声道：“都是成年人了，别整天一副没有情爱都不能活的样子。”
    对于成年人来说，情爱才是最不要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