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
    做了事情，就要承担后果。
    循着自己身上的因果线，钟长生很快便在一片乱局之中找到了白少峰和罗岚。
    罗岚实力较弱，早已被九重地狱中的无尽鬼物吞噬殆尽，化作一地残骸。
    白少峰一番挣扎，求饶的丑陋面孔之后，也被钟长生亲手了结。
    偌大的白家，连一只苍蝇也没能飞出去，最终，全部化作了钟长生和萧宁的手下亡魂。
    “姥姥个豆的。”
    萧宁满脸都是血，大笑道：“痛快，太痛快了！”
    钟长生一脸无语。
    “佛门不是戒杀生么？”
    “你怎么还杀爽了呢？”
    萧宁满不在乎地道：“胖爷我虽然得了佛门的传承，但我可不是和尚。”
    “白家的这群混蛋，杀便杀了，佛奈我何？”
    钟长生愈发无语。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这个不敬佛的腌臜货，为什么会得到佛门传承的青睐？”
    “呵呵。”
    “谁知道呢？”
    萧宁随口道：“也许胖爷我前世是佛门弟子吧？”
    “老钟，你不是懂因果吗？你给我算算？”
    钟长生翻了个白眼。
    “我要能算到那些，我就是因果道祖了，灭个白家，何须这般费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很快就找到了白家的宝库。
    作为七阶家族，白家的宝库之中，宝物众多。
    小胖子高兴坏了，在宝库之中东翻翻西找找，有什么好东西，赶忙收入自己的储物空间之内。
    钟长生却只是走马观花地看了一圈，只把宝库中的仙晶，仙石收了起来，其余诸般，皆弃之不用。
    “大哥，既然你看不上这些东西，那小弟我可就不客气了哈？”
    萧宁笑眯眯道。
    钟长生嫌弃地摆了摆手，道：“随你。”
    收取仙晶，仙石，是因为签到愈发困难，他的修行，日后也需要消耗这些东西来辅助提升。
    至于白家的宝库，一应宝物，均不入眼。
    毕竟，手中已经有了一件上品君器，什么极品帝兵之流，钟长生已是瞧不上了。
    简单搜刮了一番，两人便匆匆离开。
    待二人返回洞府的时候，之前略有所感，闭关修炼数十年的龙澈，此时也刚好出关。
    介绍两人互相认识之后，大周天帝率先开口。
    “呵呵！”
    “白家既灭，这玄光界洲也没什么好待的了，我们出发吧！”
    “你要一起走吗？”
    龙澈看向小胖子。
    “嘿嘿！”
    “不了不了！”
    小胖子笑道。
    “我暂时还不能离开玄光界洲。”
    “两位哥哥，有缘再见吧！”
    钟长生心知这个贪财的小胖子一定是惦记着玄光宝刹剩下的那些宝物。
    之前，他因为实力不足，玄光宝刹之中有些地方还没去。
    此番修为提升到了地极境巅峰，只怕是要再去那玄光宝刹的遗迹试一试了。
    因此，他也没有挽留。
    简单地分别之后，两人便重新上路。
    “那罗家就在隔壁的天水界洲，长生，你是否要去报仇？”
    龙澈道。
    龙澈之前带着钟长生来玄光界洲，便是存了要他借着自己闭关的时间报仇的心思。
    “算了。”
    钟长生摇了摇头。
    “那罗家与我有过节的，也不过就罗岚一个。”
    “罗岚既然已经死了，我们的恩怨也算了了。”
    “若那罗家日后不来找我的麻烦，此事便过去了。”
    “嗯，也好。”
    杀戮太过，总不是一件好事。
    钟长生此番覆灭白家，给自己造了不少业力。
    业力与功德相抵之下，钟长生自身的功德稀薄了些许。
    功德对于修行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钟长生也不愿无意义的杀戮。
    “哈哈哈！”
    “刚好，为兄知道一处先天秘境。”
    “以往的时候，被法华道主追杀，无暇他顾，如今，你我二人倒是可以闯荡一番。”
    “好啊！”
    钟长生笑了笑。
    定好了方向之后，两人便匆匆离开了玄光界洲。
    一边赶路，一边修行。
    若是遇到看不平事，便不吝善心，出手相助。
    一时间，在附近的几个界洲之中，也有了一些大义的名头。
    二人身上的功德，自然也是越积越多。
    约莫过去三十年。
    钟长生和龙澈二人，终于来到了茫茫天界的一处荒凉之地。
    在这里，虚空之上，无尽的罡风流转。
    就算是寻常的天极境强者进去其中，也坚持不了太久的时间。
    无尽的次元之刃和乱流罡风在其中盘旋，饶是中品帝兵扔进去，片刻之后，也会化为灰烬。
    钟长生抬头，上方掠过五彩极光。
    那极光仿佛有化元之力，落在两人身上，体表的真元都被消融了几分。
    这里仿佛是生灵的禁忌之地，进入其中，便是死亡。
    “就是这里了！”
    龙澈道。
    “传说中，在君器之上，还有仙器！”
    “哪怕是世间最为厉害的炼器师，也无法打造出仙器！”
    “真正的仙器，乃是孕育于宇宙之中，天地之间。”
    “乃是宇宙之灵，天地精华。”
    “人们将之称为仙器，又或者是先天灵宝！”
    钟长生微微颔首。
    关于仙器一说，钟长生自己也曾经有所了解。
    传说中，混沌初开之时，诞生了九件先天灵宝。
    最初得到了那九件先天灵宝的人，后来都成为了九天地之上，最为强大的存在。
    而在混沌开辟之后，天地之间，陆陆续续又出现过一些类似的宝物。
    这些宝物，都诞生于一些先天之地，一般的人，根本无法触及。
    似眼前这等先天之地，也只有道境的强者，可以尝试着去闯一闯。
    当然，钟长生是个例外。
    《神象镇狱功》赋予了远超同济的肉体强度，加之上品君器护体，这一处先天之境，他自忖也有能力进去闯荡一番。
    “怎么样?”
    “敢进去吗？”
    龙澈笑了笑。
    “哈哈哈！”
    “有何不敢？”
    钟长生御空而起，手持长刀，率先飞入了那一道巨大的空间裂隙之中。
    龙澈的眸子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紧随其后，掠入其中。
    一路上，两人面对的，是无尽的法则乱流和空间潮汐。
    每一次的潮汐，都不亚于天极境强者的全力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