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侯爷为何如此
作者:粉茉   替嫁王妃算卦灵,王府整日鸡犬不宁最新章节     
    “恶毒,太恶毒了!”
    “他们这是当着大家伙的面,倒打一耙,太嚣张了!”
    “我刚才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话,唉!”
    “你傻呗!”
    “我傻?明明是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再说了,又不止我一个人这样说。”
    “狡辩!”
    “这位夫人和小公子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你们就直接给人家定罪。”
    “呵呵……此事是我错了。”
    “难怪刚才他们不让这母子俩说话,原来是心虚。”
    “对不住了,两位,我收回刚才的话。”
    “我也收回刚才的话。”
    “小公子,您的冤屈已经洗掉,可以抬头了。”
    “小公子别害怕,侯爷在这呢,侯爷一定会帮您找回公道。”
    刚才骂储灸母子有多凶,现在道歉时就有多温和。
    溥姨娘和储灸相互搀扶站在一起,母子俩都低着头。
    不过短时间,他们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又在短短时间,成了众人心疼的受害者。
    他们不想让众人看到自己的脸,不想看到众人同情自责的目光。
    既然自责,为何刚才不问清楚就骂他们。
    再者就是。
    虽然冤屈已洗清,但他们当街闹了笑话,回到相府,免不了受一顿处罚。
    “当街陷害百姓,还试图动用私刑,把她们抓起来,送到大理寺!”
    “还有,她们手段如此嚣张,难免以前没有百姓遭难,查!好好查!看她们有没有其他触犯王法的地方。”
    越过京兆尹,直接送到大理寺,京兆府尹想插手也没办法。
    贵妇人一听,当即跪下。
    “侯爷饶命,饶命啊!”
    她现在知道了,侯爷就是故意为这两个人撑腰的。
    有侯爷这句话,她们即便没犯事,身上也会多几个罪名。
    贵妇人对自己清楚得很,她和儿子杀过的人多了,根本经不起查。
    承恩侯摆手,让侍卫直接拿下。
    阿冲也开始疏散百姓,“散了散了,没事了,都回去做自己的事。”
    溥姨娘和储灸上前,预备给承恩侯跪下磕头。
    承恩侯此举,相当于救了他们的命。
    “多谢侯爷。”
    承恩侯没让两人拜下去,亲自上前扶起两人。
    “没事没事,不用行此大礼。”
    承恩侯有些紧张,说话都不太利索。
    要见到女儿了吗?
    承恩侯心跳得飞快,两人是母子,那另一个是不是自己的外孙。
    外孙和女儿受了委屈,他不仅不知道,还来晚了,怎能让女儿外孙跪下。
    溥姨娘依旧低着头。
    人群渐渐散去,储灸不再低头,眼前的人,可是他和阿娘的救命恩人。
    于是,承恩侯就和心中的外孙对上了眼。
    这鼻子、这嘴巴、这眼睛……
    承恩侯还没看到女儿,就差不多敢确认了。
    承恩侯老泪纵横,声音沙哑,“今年多大了?”
    储灸还在心中组织语言,想感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侯爷……
    却见刚才还神采奕奕,情绪高昂的侯爷哭了……是真的哭了。
    储灸从未见过一个大男人哭,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好,好,你生得很好。”
    侯爷其实不想哭,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算了,丢人就丢人吧,这是自家外孙。
    “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储灸终于回过神,老老实实回答:“回侯爷,我叫储灸,今年九岁了。”
    “九岁了,好好好。”
    “真好,家中可还有其他姊妹?”
    储灸疑惑,问这么清楚吗?
    溥姨娘也觉出不对,悄悄抬头看承恩侯。
    侯爷哭了?
    溥姨娘比储灸还要震惊。
    承恩侯余光发现溥姨娘,看清楚溥姨娘的脸,眼神一愣,而后,哭得更凶了。
    承恩侯的眼泪跟不要钱一般,哗哗流个不停。
    溥姨娘和储灸手足无措。
    侯爷为何如此……
    是他们说错话了吗?
    还是阿冲上来扶住老侯爷,温声劝:“老爷,咱们先找个安静的地方。”
    望着东家一行人离去的背影,掌柜知道,他这次惹上大事了。
    几人回到广兰楼,还是刚才的包间。
    承恩侯已经平复心情,虽然眼泪还在掉,至少能说话了。
    溥姨娘和储灸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进到包间后更加紧张,手脚都不知往哪放。
    阿冲带人出去了,包间只剩下承恩侯和溥姨娘、储灸三人。
    “你姓储,跟储良君有什么关系?”
    储灸强令自己镇定,恭敬回道:“回侯爷,正是家父。”
    “你是储良君的儿子?”承恩侯狠狠拍在桌上。
    “嘶……”下手太重,手都麻了。
    承恩侯迅速回想关于储良君的评价。
    小小农家子,靠姿色和才情混到丞相位置。
    多子多女,取名随意。
    结合储灸的名字……承恩侯问:“你可是排行第九?”
    “是……”储灸手心已经开始冒汗。
    承恩侯看起来很不喜欢父亲,会不会因为父亲迁怒他。
    承恩侯扶额,“本侯的外孙,取名如此随意,荒谬!荒谬!”
    “亏他还是状元,呸!屁的状元!”
    “要是排行第八,岂不是得叫储巴、储扒、储靶、储霸?”
    “难听至极!难听至极!”
    承恩侯骂骂咧咧,把储相拉出来鞭笞了好几遍。
    溥姨娘和储灸一开始还十分胆怯,后来渐渐习惯,觉得承恩侯骂得好。
    储相可不就是嫌麻烦,所以给儿女取了如此怪异的名字。
    骂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承恩侯终于骂舒服了,看向储灸母子。
    只一眼,眼泪又开始不听话。
    他询问储灸和溥姨娘在相府的生活。
    储灸看出承恩侯对父亲不喜,对他们却很和善,不想替父亲遮掩。
    储灸老老实实说了他和溥姨娘在相府的生活。
    承恩侯一边听,一边哭。
    溥姨娘递上帕子,承恩侯哭得更凶了。
    两人都拿面前这个德高望重的老侯爷没办法。
    好在侯爷没什么恶意,侯爷问什么,他们就答什么。
    大概是侯爷见他们可怜,想多问两句吧,溥姨娘和储灸如此想到。
    细细问了两人的经历,知道溥姨娘歌女出身,从小就过得不好,承恩侯又开始号啕大哭。
    溥姨娘和储灸一脸无奈。
    一个负责递帕子,一个负责劝。
    终于,承恩侯哭够了,对储灸和溥姨娘也了解得差不多了。
    承恩侯开始说起他和老妻的故事。
    年少相识、青梅竹马、互生情愫……他们本该是一对恩爱幸福的夫妻。
    溥姨娘和储灸认真听着,眼中满是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