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知予轻笑颔首,应了下来。
……
而另外一边,乔早早的神色,却不是太好看。
“诶,你们看,乔早早也来了。”
“噗,真是风水轮流转!去年还在姜知予面前耍大牌;今年,竟然就来给人家做配角了!”
“听说乔早早都在电影界混半年了,却一个女一也没捞着,如今又来《殊色》试镜,还真抹得开面子!”
“那是自然了,既然想转型,又怎么会错过制作如此恢宏的大电影?!三年大概都出不了一部吧?”
“说起来,你们听过《春风不问》吗?好像近期有谣言传,要卖版权了!不是寰月娱乐,就是森莱皇朝,必然是大制作!到时候一起去试镜呀!电视剧总比电影机会要多些!”
“好呀,好呀!《春风不问》我还看过呢!没想到都要完结了!哎,如果《神罚之罪》可以影视化,我这辈子也就算是无憾了!”
……
“好,来,大家集中一下。”一位身穿工作服的男士突然举起了话筒,“因为人数过多,所以我们第一轮采用的是集体试镜!十人为一个小分队!下面,请念到名字的演员跟我进入第一轮试镜现场。”
集体试镜?!
还要试好几轮?!
呜呜,社死现场!
此话一出,小演员们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有的甚至已经像只鸵鸟似的,埋下了头。
看来,大家都不太想,被安排在第一轮试镜。
“叶轻竹、慕画、姜知予、乔早早……”
直到工作人员念完所有的名字后,小演员们才稍微松了口气。
原来,是要先试女一的戏份呀?!
不过,乔早早竟然也……?
乔早早却是并未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只是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和姜知予在一起时,不禁翻了个白眼。
集体试镜,还要和得罪过她的姜知予一起?
若是在电视剧的圈子里,她哪用得着受这种气?
不过,为了转型,也没办法。
在电影界,她的确就是一个纯新人。
于是,也并没有像半年前那般闹腾什么,只是依旧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率先走进了试镜大厅。
而才一拉开门,乔早早的眼神里就露出了一抹喜色。
吴导果然安排了“朝阳”想射杀目标人物男一虚牧,但最终却于心不忍,偏了一寸,因此而暴露身份的那一场戏。
而她,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通过各种不可知的渠道,打探了到了相关的内容。
并且,刻苦练习了许久射箭的动作,还自己设计了好几个看起来英姿飒爽的姿势。
保证可以让吴导和制片人们,惊艳万分!
而看着面前的那一排移动射箭靶,其他演员们却是微微怔了怔。
她们中也不乏接过古装或者民国戏的演员,但一般这种情况,都会请替身或者直接后期剪辑来完成。
很少有,真正接触到“武器”的机会。
看来,电影的要求,的确是比电视剧,要高上很多。
姜知予的神色里,却是来了些兴趣。
好久,没有摸过弓箭了。
“不是吧?这段剧本上好像也没有啊!”叶轻竹却是眨了眨眼睛,“第一轮试镜难度就那么大?我听说古代的弓箭都很重诶,毁了毁了,我叶一条的称号要保不住了!”
……
*
前来试女一戏份的演员,大都是有些名气的。
吴枝拿着众人的简历,只略微看了她们一眼,就吩咐工作人员开始发护具。
甚至,连最基本的自我介绍,也没有让她们做。
“谢谢您。不过,我不用护臂也可以的。”乔早早声音甜美,忽而笑了笑,“之前学过很长时间,基本上不会打臂。”
此话一出,大厅里忙碌的众人,纷纷都将目光投向了乔早早。
“你是,乔早早?”吴枝略微皱了皱眉。
在她眼中,既然学过,那么就更应该懂得护臂的重要。
拒绝戴护具,才是愚不可及。
就算想表现自己,那也大可不必。
“嗯,是。”
见吴导神色不太好,乔早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狂妄,但为了博得导演们的关注,她只好换上了一个更有说服力的笑容。
“我很喜欢射箭这项运动,私下练习时从未打到过上臂,所以,才习惯不戴的。”
“哦。”吴枝也不多言,只冷漠点了点头,“那就随你。”
反正,护具什么的,也就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这场戏,没人跟你们一起演。”吴枝拿起一支笔,在平板上写了几个关键词,“我需要大家演出那种,内心的焦灼与挣扎。你的目标是射杀眼前的人物,但你的内心,却又逐渐开始觉醒。”
吴导的话听起来很高深,没有提前看过那段剧本的演员们,显然都有些紧张,慢慢开始酝酿情绪了。
“桌上的那两把弓,你们可以用。”吴导看了眼不远处的道具,“但如果不太顺手,那就无实物表演。ok,60秒的准备时间过后,就按照现在的顺序,逐一开始。”
60秒一晃而过,排在第一的乔早早,立刻胸有成竹走上前去,眼神里,甚至还带着一抹笑容。
姜知予却是眸色轻敛,此刻的“朝阳”,无论如何,也不该有笑容。
可乔早早走着走着,面上的笑容却是突然凝固了。
众人都以为她入戏了,只有乔早早自己知道,她,只是才察觉出桌上的道具弓,和她平日里练习的弓,完全不一样!
弓弦看起来,竟然有140cm那么长!
这要怎么拉开?!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乔早早只得伸手,去拿那把弓。
可那弓却好像是有万钧之重,她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好不容易将其举了起来。
要想拉开弓弦,却是怎么也不可能了!
“她好像拉不动耶?”
“呃,她不是学过吗?”
“不过那个弓看起来真的很重,我待会还是无实物表演吧。”
……
见周围人都目不转睛盯着她,乔早早咬了咬牙,只得试着拉弦。
可任她怎么用劲,那弓却依旧是半分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