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胖后,熬夜加班憔悴的面容,不自信的体态,逛街的乐趣已经体会不到了,一句衣服没你的号码,都让她低落很久。就恶性循环的越来越不爱打扮。
遇见系统之前的半个月,她正因为熬夜加班,胸口有些不适。求生欲让她赶紧请假了几天,即使休假也时不时需要爬起来改方案,在又一次半夜十点多,被要求改方案。
她想了想即使工作好几年仍然没超过五位数的存款,看了看镜子里肥胖潦草的形象,又看看狭小破旧却占她每个月工资一半的出租房。她就不想再这样下去了,短暂的交接,她就迫不及待的坐上回家的火车。
想到这儿叹口气,就去了储藏室,取出回家后一直都没拆的行李,图图回家前把所有能打包的都打包回来了。包括每个女孩子衣柜的角落都会有的,华丽不实用,充满公主梦又不好意思穿出门的衣服,这种衣服她有好多件。
图图仔细的把小女孩变美的梦想一件件熨平整挂进衣橱。
图图回家后肥是一点都没减。甚至因为爸爸厨艺高超,每顿图图都大碗干饭,体重有往下一格进发的趋势。
正收拾着衣柜,突然有位面链接申请,图图以为是木果发过来的连线申请,随手点了同意,还继续在弯腰整理衣柜。整理了一会儿,发现木果没说话,抬头一看,发现是个不认识的穿着古装的陌生女孩儿,正津津有味的看她整理衣柜。
她一身红色古装嫁衣,头顶凤冠,身着霞帔,璎珞环佩叮当,鬓边的珍珠碧玉簪子上的珍珠都大的晃眼睛。
这明显是个新娘子啊,新娘子看到图图终于发现她了,意犹未尽的催促“还有好多件呢,都拿出来看看啊。”
图图对心大的新娘子有点无奈“你好,我是房产品类商人图图”
被图图看作心大的新娘子有些惊讶,她搜索后没仔细看图图的属性,一连接上图图,就看到她在整理衣服,她还以为图图是服饰商人呢。“那你就不能卖衣服了啊,好可惜,你的衣服虽然大多数都不好看,但还是有几件看起来挺不错的。”
图图解释房产里面可夹带衣食住行,房子在她看来居住属性不如包装属性占比大。
新娘子听到解释相当满意,“还没自我介绍,我是栖梧,位面珠宝商。”
瞧瞧人家的职业,珠宝商,听着就高端大气上档次。
图图小心的说“那栖梧你现在不忙吗,”眼神往她身上的凤冠霞帔上瞄。
“我不忙,啊,我知道你的意思,新郎今晚不会来的”栖梧看起来心情一点都没被打扰,要带图图去看她的首饰箱和梳妆台。
一人高的梳妆台,铜镜光可鉴人,一层一层拉开的小抽屉都是整整齐齐的首饰。玉石手串,金臂钏,流光溢彩的步摇,繁复华丽的璎珞,还有镶嵌着鸽血红的头面,祖母绿的发冠,珠翠光华图图看的目不暇接。哪个女孩子不喜欢珠宝首饰呢。
栖梧的屋子也很是华丽,画屏上峰峦竟然是宝石点缀,灯台、梳妆台、花架、柜子、拔步床等木质家具泛着丝丝金线,就连绣墩都镶金嵌玉。最不起眼的门口压门帘子的坠子,看起来都像是翡翠。
图图对栖梧的有钱程度叹为观止。
栖梧看她眼馋的样子笑着说“这是嫁妆中微不足道的一点点,留着不用还不知道便宜谁,你随便选,我上传过去”
图图让她上传个点数不超过10点的,也让栖梧在她房间里选一个物品当礼物。
栖梧也没和她客气,说“你那里看起来也挺奢侈的呀,琉璃大概在你们那里不贵吧,无色琉璃的灯具还有那么大一面琉璃窗,连水杯都是琉璃,你手上还有颜色那么纯正的红色玛瑙镯子。就给我个灯笼吧,看起来很好看,在我这儿比我任何一件首饰都要值钱。”
栖梧看中的琉璃灯是月芽形的,有玻璃坠子流苏,还有缠成桂枝的装饰,一边是树墩样式的金属烛台可以点蜡烛。
这是中秋是时候老妈店里做活动的装饰品。
这些小玩意儿她有许多。还有好多杯子茶具都是商场里做活动送的。图图和老妈一样都有些囤积癖,家里的储藏室被各种东西堆满。
栖梧一边龇牙咧嘴拆掉固定头冠的簪子,一边和图图聊天。拆头发手法极其粗鲁,生拉硬拽。
图图忍不住问“你们那里梳妆不都是靠丫鬟的吗,你轻点,我看着都疼。”
“烧冷灶不如烧热灶,这些陪嫁丫鬟本身就不是送来服侍我的”栖梧语气嘲讽。“哎你喜欢我头上这套凤冠吗,送你呀。”
图图赶紧拒绝,这么大的一套头面消失了容易被发现啊。而且光正面那只凤鸟口衔的珠子,看起来都有鹌鹑蛋那么大。
栖梧有些失望,图图大概猜到她的想法,“要不你扫描凤冠,上架试试能不能摘下来?”
栖梧马上架了,然后又下架,头面就从头上消失,又落在她手上。她特别开心,夸赞图图特别聪明。
果然是因为嫌它拆起来麻烦啊。
门外有声音响起,栖梧赶紧和图图示意断开连接。
进来的是一个矮个子身着短袄的黄毛小丫鬟,栖梧放松下来,手上动作不停,继续拆其余发饰。
丫鬟看着她拆头发,欲言又止,栖梧摆摆手“说吧,犹豫什么,”
“小姐,那边闹起来了,小少爷有些闹腾,表小姐在那照顾,世子爷也要陪着小少爷,他说今晚不过来了,让你早点歇着。”说完低着头,眼睛偷瞄栖梧的脸色。
栖梧不在意的继续拆头发,看了丫鬟一眼“杏儿你怕什么,是那边对不起我,又不是你对不起我,抬起头来回话。快过来拆头发,头皮都痛了。”
小丫鬟杏儿一看她家小姐满不在乎的样子,替她生气,一边手上麻利不停拆头发,一边嘟嘟囔囔“洞房花烛夜,多重要啊,世子他不过来,明天全府都知道了,太不给你脸面了,小姐怎么在府里立威,不就压不住那些刁奴了吗。”
提起那些刁奴,小丫鬟包子脸都鼓起来了。
栖梧转过来捏捏她的包子脸,“族里送她们来就是让她们伺候世子的,你也知道我不过就是个幌子。我也不需要压住她们,让她们和表小姐争去吧,咱关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那也不能不来伺候小姐,小姐是主子,都没人来伺候小姐洗漱。”说着说着越来越沮丧。
栖梧给她嘴巴捏成鸭子嘴,阻止她说下去,“族里给的嫁妆,你明天一件件核对,刚进府他们不好意思伸手,以后可不一定,到我手里的,我在这一天,我就是扔了也不给他们花。”
杏儿特别赞同小姐的话,她决定今晚上就把库房钥匙绑身上谁都别想拿走。
第二天,栖梧换了红色的常服,去给老夫人敬茶,世子带着表小姐姗姗来迟,表小姐还没进门声音先到,“姑妈我们来晚了 ,”
对着栖梧一直严肃敷衍的老夫人,笑容都真切许多,“你这丫头,来的这般迟,待我过会儿好好说说你。”
世子不紧不慢迈入,抬眼看了栖梧一眼,带着老气横秋的表情,“有事儿来迟了,赶紧敬茶吧。”
几人的眉眼官司把栖梧恶心够呛,敬完茶把该走的流程走了,老夫人就找借口赶她走,还美其名曰看她累了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栖梧撇撇嘴,当她不知道,他们想关起门来谋夺她嫁妆啊。婚礼要晒嫁妆,明面的所有东西他们都不好动。侯府暗地里向她族里开出的价码,也都在她压箱底的密箱里。
只有空架子的侯府,想从她婚姻里得到的所有东西,她都要牢牢抓住。
当然这并不是族里为了她着想,才把东西让她攥着的,他们只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防止侯府过河拆桥。
栖梧看起来心大,其实她一直在努力攒点数,想要借助系统来跳出泥潭。
她本来父母和睦兄弟友爱,虽是没有大富贵,但也算耕读之家。
本来就不该有嫁入侯府的机会,但是谁让她家族主家过分早的押注皇子。不但沦为钱袋子,嫡女庶女也尽数填充进这位皇子及其附庸的后院。
直至皇子被敌对势力暗算伤残,无法继承大统,半数家产尽皆覆没,风险投资打了水漂。
没有了靠山,树倒猢狲散,原本得势期间疯狂扩张的产业被敌对势力穷追猛打,也没有了用来联姻的棋子。
因为明面上,夺嫡失败皇子党羽的身份太敏感,他们要借助侯府的姻亲关系,妄图攀上另一位皇子。
但是又怕这位皇子不能上位,所有心血付之一炬,所以打算观望一下,先有个可以产生联系的幌子,在考虑要不要追加投入。
按照族谱找到她这一家漏网之鱼,软硬皆施,她还是“自愿”来了主家,成为这个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