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夏!”
郁夏身体一个哆嗦,立马站直了。
江眠打了个哈欠,从屋里出来懒洋洋的靠在郁夏身上。
“谁让你凶我们夏夏的。”
张暴富气的口不择言:“你……你……我……我凶……我凶他?”
他昨天晚上几乎没怎么睡,现在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给我说清楚了!”
郁夏看了眼江眠,江眠朝他wink了一下,郁夏抿了下嘴:“嗯……就是你看到的这回事。”
张暴富现在很想站起来,满屋乱爬,像猴子一样抓着吊灯乱晃:“我走的五天里面,你们进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江眠昨天晚上照顾郁夏一晚,现在困的不得了,拱着背,脑袋耷拉在郁夏肩膀上,眼睛只睁着一条缝,蔫蔫的
“要不是因为你在,我们早就已经修成正果了。”
张暴富:“还怪上我了?”
“你们两个……你们想好以后要怎么办吗?”
“公开还是不公开?”
江眠捏了捏郁夏的虎口:“这还用说吗?肯定是要公开的呀!”
张暴富看向郁夏:“你呢?”
郁夏和江眠的想法是一样的:“找个合适的机会就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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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暴富看着他们两个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揉了揉疼痛的眉心。
“你们两个可真是……”
江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不了的,以后不干这行了,我回家继承家业去,照样能养的起夏夏。”
张暴富:“……”
差点忘了,这位可是个真正的大少爷。
“随便你们吧,我是管不了了。”
江眠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原本打算昨天晚上就表白的,结果郁夏居然生病了,就只能再推迟一下了。
张暴富:“郁夏现在怎么样了?身体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郁夏摇了摇头:“没事了。”
张暴富一瞬间仿佛老了五岁:“那就行,走吧,先去剧组。”
没想到他俩公开之后的事情,张暴富恨不得再老五岁。
车上,江眠不断的说着丁瀚霖的坏话。
“夏夏,丁瀚霖他就是对你图谋不轨。昨天你去换衣服的时候,他就展露出来真面目了。”
“还要和我竞争,哪来的大脸?敢和我竞争?”
“有我帅吗?有我高吗?有我好看吗?有我钱多吗?”
“你以后可千万要离他远一点,万一他竞争不成,想要害你可怎么办?”
“一肚子的坏心眼,全是黑墨水。”
“墨鱼都比他白。”
“你那么干净,可千万别被它给污染了。”
“以后也不要跟他在一个剧组拍戏。”
“总之就是一定要离他远远的,但是也不用害怕他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他要敢对你动手,我让他在这个圈里混不下去。”
江大少爷还是有底气的。
郁夏耳朵里面听一半出一半:“知道了,除了一块拍戏的时候,我保证离他远远的。”
江眠:“不行,拍戏的时候也要离得远一点!”
“要不然跟导演说他不安好心,把他给换了吧,反正现在顾亦荘的戏份拍的也不多,完全可以重新再拍。”
郁夏:“你当找个人来那么容易呢?”
“导演本来就没头发了,你就不要再继续折腾他了。”
江眠想了想孙导那稀疏的头发,这才勉强退了一步:“那行吧。”
江眠实在是太唠叨了,一路上叽叽喳喳不停。
下车的时候还在叮嘱郁夏。
“一定一定离他远点!”
郁夏直接堵上他的嘴。
“我知道了,我保证会离他远点的!”
张暴富:“!!!!”
“我的俩姑奶奶,我的两个祖爷爷!”
“这都到剧组了啊!外面人来人往的全是人!”
“你们……你们就不怕谁正好拿着手机在拍摄吗?!”
张暴富现在都想跪下给他俩磕两个,然后让他们悠着点了。
虽然现在也有不少靠cp粉出圈的明星,但真正想要走的更远,还是要靠演技来支撑的。
江眠一点儿都不担心,依旧大大咧咧的抱着郁夏的胳膊:“发现就发现了,大不了就公开呗,正好给这部剧宣传一下。”
张暴富现在脑瓜子嗡嗡的:“你们两个……在剧组悠着点。”
“虽然以后可以公开,但现在也不是公开的好时候。”
“刚有两个可以捆绑炒绯闻甚至公开的明星被发现作假,热搜都挂了两三天了。”
“你们两个现在如果被拍到什么。”
“江眠,你的那些粉丝会骂死郁夏的。”
“郁夏现在又没有几个粉,在这个圈子里,完全是个小透明人。”
“你这不是爱他,你这是在害他。”
“以后广告商导演再想找他的时候也要考虑一下网上的情况。”
江眠确实是没考虑到这一层。
虽然自己并不在乎,但是在这个圈子里,自己的位置和郁夏还是相差太多了。
一旦两人公开,江眠那些粉丝会一股脑的侵占郁夏的评论区。
祝福的少,谩骂居多。
江眠立马松开了郁夏:“抱歉,这点是我没考虑到,我会在工作面前注意保持距离的。”
张暴富松了口气,江眠至少现在还是对郁夏真心的,能够从他的角度出发。
郁夏:“走吧,拍戏。”
“等我……能够和你一起站在荧屏上的时候,我们就公布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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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眠重重的握了下郁夏的手:“好!”
张暴富坐在副驾上,听着后面互诉衷肠,和驾驶座的李哥对视一眼。
看来以后他们还有不少见面的机会。
孙导路过看见他们都坐在车里:“怎么?坐车里就能逃避今天的拍摄了吗?快点下来。”
“今天任务量重,早早开始。”
“结束完请大家吃宵夜!”
江眠:“孙导,你的宵夜不会又是烧烤可乐吧?”
孙导:“……”
“今天吃烤肉!!”
江眠拍了拍手:“孙导大气,我赞助一片生菜。”
“行了,别在这贫了,快点啊,先去化妆,你们两个今天的妆比较麻烦。”
云蔺和郁夏今天都有挨揍的戏份,而且还被揍的挺惨,鼻青脸肿的。
这时候,特效化妆师就要上场了。
“胳膊上需要有个牙印,江老师你来咬还是我来?”
“谁咬的伤,谁来咬。”
郁夏也在一边闭着眼睛,化妆师小姐姐正在给他的眼睛上青紫的颜色。
江眠的化妆师把那块印泥递了过来。
郁夏张嘴咬了个牙印。
江眠等胳膊上的伤画好之后,反复的看着。
“不愧是郁老师,连个牙印都咬的那么好看。”
郁夏在一边悄悄红了脸。
拳击台已经搭建好了。
郁夏和江眠绕着台子快跑了几圈,呼吸都有些重,身上被喷上了水。
“开始!”
顾亦然和云蔺脚对着脚的躺在拳击台上,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
云蔺笑了一下,张嘴撕开拳击手套:“好久没那么打过了。”
云蔺站起身的时候,因为腰上的伤皱了下眉。
“起来。”
云蔺半跪在地上朝闭着眼睛的顾亦然伸出了手。
顾亦然看了看天花板,然后伸手抓住云蔺。
两人一同站了起来。
看着对方脸上的伤,又同时笑了出来。
云蔺:“走吧,先去洗个澡。”
这是囚禁剧情之后的事情。
两人开始冷战,但谁又放不下谁。
后来在拳击场相遇,直接戴上手套,谁也没留手的来了一场拳击比赛。
顾亦然好久没有那么剧烈的运动了,每一块肌肉,每一块骨骼,都在叫嚣着疼痛。
但是又格外的痛快。
连呼吸都轻松起来。
多日以来的烦闷忧愁,全都随着这一次酣畅淋漓的拳击而消失了。
云蔺:“走了,回家。”
顾亦然:“嗯,回家。”
孙导对他们两个人的演技还是很放心的:“卡!”
“可以可以,再回去补拍一个侧景。”
江眠把郁夏压在身下,摄像机在他们侧面。
“导演,我觉得这里可以亲一口来表达当时的激动!”
孙导:“滚!”
江眠:“……”
“哥哥,他好凶哦。”
郁夏摸了摸他脑袋:“不怕不怕,等会儿我揍他。”
孙导:“……”
“你们两个再调情就给我滚出去昂!”
江眠:“你下回就不能多给我们安排几场戏吗?我觉着我跟哥哥表演的特别合适。”
孙导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我给你俩安排部纯动作戏,行吗?”
江眠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嘶……也不是不行。”
郁夏一个脑瓜崩弹他脑门:“起来。”
江眠捂着脑袋坐起来:“哥哥也凶。”
郁夏又好气又好笑。
孙导:“你们俩先去换衣服。”
接连几天排的都特别满,郁夏每天回去洗漱完躺床上就不想动了。
江眠天天过来,要蹭着他一块睡。
张暴富开始还阻拦两下,后来就已经放弃挣扎了。
“你们两个睡觉,别有太大的动静,明天还得拍戏呢。”
江眠抱住郁夏的脖子亲了一口:“放心吧,放心吧。”
“郁夏,你先跟我过来一下。”
郁夏拍了拍江眠的胳膊,跟着张暴富来到了他房间。
张暴富拿了一个纸袋子递给他。
郁夏低头一看。
满满的全是各种计生用品。
郁夏:“???”
张暴富语重心长:“江眠年纪比你小一些,平日里你要多注意。”
“男子和女子终究是不同的。”
“我也看了不少资料,你别觉得害羞,这些必须要清楚才行。”
郁夏脸红才不是因为这种事情,他是气的!!
张暴富这是他默认为上位者了。
张暴富的想法其实也挺简单的,江眠比郁夏要小一圈,一看就是下面那个。
000:“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郁夏,梦想成真了,你高兴吗?”
郁夏:“我不要这种成真!”
江眠这狗男人上次答应的好好的,一人一次,结果说的是一人s一次。
就那段恍恍惚惚的时间,自己就又被压下去了。
郁夏硬咬着牙:“没事,你继续说。”
张暴富:“我知道你平时私生活很干净,江眠也没听说有什么,但是安全一定要保障。”
“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他。”
“你记住了没?这些东西一定要用上!”
郁夏:“记住了!”
“我知道你们现在年轻,精力旺盛,但毕竟还要拍戏,你不要让他太过于劳累了。”
“我看他这几日精神也有些懈怠,你倒是日日脸色红润饱满。”
郁夏快哭了。
太冤了,他真的是太冤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场情事过后,不仅不累,反而十分舒畅。
第二天精神那叫一个好。
一个困倦,一个精神好,这一看就……
郁夏现在都想跪地上喊青天大老爷了。
他真的是太冤枉了!!
他比窦娥还冤啊!
但他现在又不能说其实被上的那个人是自己。
张暴富只当他谈起这种事羞涩:“行了,我该说的也说了,你快回去吧。”
“晚上早点休息。”
江眠看着郁夏满脸通红的回来了。
“你怎么了?”
“张暴富欺负你了?”
郁夏瞪着他。
江眠看了看自己:“哥哥?”
郁夏把纸袋子扔床上,气呼呼的转身去浴室洗漱了。
江眠不明所以的拿过袋子打开一看。
“这是张暴富给你的?”
“跟他说一声,尺寸买小了,用不了!”
进度+1+1(82\/100)
郁夏:“……”
啊啊啊啊啊啊啊!!!!
000:“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
这部剧也要接近尾声了。
郁夏还有几场戏就要宣布杀青了。
丁瀚霖不知道是想开了还是放弃了,老老实实的拍戏,也没再单独去找过郁夏。
孙导这部戏拍的身心舒畅。
演员个个演技好,也没出什么幺蛾子。
网上也都在期待这部剧。
副导演听到他说这话,立马就捂住了他的嘴。
“这话不能说,不能想,你快忘了!”
孙导连忙呸呸呸三声。
这都是玄学。
不想还没事,一旦想了,一旦说了,那总要发生点什么事情才行。
孙导看了一眼其乐融融的场地。
没事的,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