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凯的全身都被战甲包裹,现在的他已经达到了佩装高级的水准。
双手紧紧抓住13号的双臂,试图控制住正在挣扎的改造人。
云凯发现哪怕是自己身上有战甲,13号在力量上仍然和自己不相上下。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限制住13号的行动,然后控制他体内的柔银,将关节锁住再寻找解救他的办法。
“真是有趣的决斗,可惜我没有时间再继续欣赏下去了。”
鲁道夫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鲁道夫!别走!”
云凯怒吼一声,之间他的臂甲展开,与手臂分离,只剩肩部关节连接,如同是长出了第三条胳膊,手甲部分还握有一把枪。
听到云凯的声音,鲁道夫转过头,赫然看到枪口指向了自己。
“不要!”
鲁道夫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丢掉手中的拐杖,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去死吧!”
子弹带着云凯的怒火从枪口射出,但是身下的13号还在反抗,轻微的震动让枪口抖动了几厘米。
子弹击击穿了鲁道夫的大腿,让他瞬间倒在地上。
一枪没中,云凯再次瞄准。
这时鲁道夫外面的手下已经冲了进来,将他团团围住后抬了出去。
“啊,该死!”
云凯发出了一声不甘的怒吼,将枪重重的摔在地上。
臂甲重新回到手臂上,云凯心里清楚,现在这个人才是最重要的。
随着13号不再挣扎,云凯才慢慢松开了双手。
13号已经被云凯完全控制住。
原本打算继续追击鲁道夫的云凯看到重伤倒在地上的众人,也只能将所有人全部送到医院治疗。
医院内,元洲三人组再次重聚。
“你们俩为什么扔下我走了?”
云凯摸着自己身上的淤伤,一脸幽怨看着面前的两人。
“咳咳!”白辰宇干咳了两声,用胳膊肘顶了两下莫飞。
“说来话长,不过至少你不用挨小白的电击。”莫飞默默为自己辩解。
“什么?”
“咳咳!”白辰宇又一次用力咳嗽了几声。
“你怎么回事?”
“你失踪了,我着急,有点上火。”
“这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是怎么回事?”莫飞看着云凯的样子,转移话题询问道。
“这里有人同样也在做人体实验,这次用的是柔银,看来百川哥猜的果然没错。”
说到这里云凯才想起来要说正事,接着把所有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我们也有一件事要说,这个医院有古怪,你们最好马上离开这里。”白辰宇正色道。
“等赛琳娜把那个人弄醒过来再说吧。”云凯说道。
不多时赛琳娜就推门走进了病房。
“赛琳娜,那个人怎么样了?”云凯上前问道。
“抱歉,我无能为力,他已经死亡了。”赛琳娜从头上摘下帽子,攥在手里。
“怎么会这样?”云凯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这个人的大脑被做过隔断手术,然后植入控制器,他们得生死不过是别人动动手指头的事。”
“什么是隔断手术?”对于这个新的名词,白辰宇忍不住问道。
“简单来说就是把意识和行为切断,行动能力由控制器控制,意识和感知能力由他们自我控制,而且这种手术不可逆转。”
听了赛琳娜的解释,白辰宇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说,他都就像是被绑在椅子上看别人操控自己演木偶剧。”
“这个形容很贴切。”赛琳娜点了点头。
“那就是说幽灵船、下水道和这两人都有可能是被做过这种手术的普通人。”
莫飞咽了一口唾沫,说出这个可怕的真相让他喉咙有些刺痛。
“是的,他们亲眼看着自己被我们杀死,却无能为力。”
云凯的声音有些颤抖,曾经经历过那么多危险,他都没有像现在这般恐惧。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会有这种手术?”
白辰宇有些不敢相信,他自认为有勇气面对一切,可是此时双手还是忍住颤抖。
本以为自己是看着勇气和力量击败了敌人,这一刻所有的骄傲都化为了冰冷的绝望。
“我来问你们一个问题吧。”赛琳娜倚靠在墙上,“如果现在我告诉你们,你们的天赋注定无法成为战甲士,但是这种手术可以帮助你们,你们愿意吗?”
“当然……”
“你先不要着急回答,继续听我说。”赛琳娜打断了了云凯的话,继续说道:“如果你明天就会死亡,但是这种手术就能让你继续活下去呢?”
这一次三人都没有说话,病房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赛琳娜接下来的话打破了这寂静:“就是这个样子,也许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理由,也许是被迫,也许是自愿,有人想要变强,有人想要过下去,他们都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只不过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什么鬼逻辑,你还是没说为什么非要切开大脑。”愤怒与自责让白辰宇此时暴躁。
“为了防止大脑和控制器争夺控制权,这也是操控者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赛琳娜终于说出了真相。
“那不就简单了,把这些控制者抓住,全杀了就行了,不要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白辰宇的声音很大,在狭窄的病房内听起来让人有些不适。
云凯来到13号和14号的尸体前,用驭金机剥离出两人身上所有的金属。
“也许这是一种解脱吧,这些金属我已经抽出来了,你们不会被操控了。”
云凯嘴里念叨着,不知道是在安慰他们还是在安慰自己。
夜深
三人就在了罗杰家里,也许是因为白天的事情,他们都没有睡意。
三人背对背靠在一根路灯杆子上,他们意外发现这里的路灯比罗杰家的灯还要亮不少。
“云凯,你还记得咱们考核时的脑波强度吗?”莫飞先开口问道。
“当然。”
“我的只有6.5,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一直以来都没法熟练使能量武器,只能使用冷兵器,如果不到7,就意味着我不可能成为武装级。”
“照这么说我只有武装级了。”
“赛琳娜说的一点没错,想到自己,想到罗杰,有人没有未来,有人没有明天……”
“一定会有办法的,你以后会成为威装战甲士,说不定罗杰也会。”
这是莫飞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他知道云凯在安慰自己。
“我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我拼命努力,终点却止步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