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两侧都有出口,向晚的座位是106,自然是极其靠向一侧,要是去另一头要走好久的过道。
避免夜长梦多,向晚决定迅速冲出去,一身天蓝色全开襟低开叉印花旗袍,步履生风。
转角遇到爱——
向晚半只脚还没迈出车厢,身后传来一阵骚动,眉心狠狠地皱了皱,火急火燎一脚踏出了车厢门。
“小姐,小心!”
一身着绿色统一服饰,长着一副国字脸的男人拽着向晚的手腕,沉声说道,“小姐,刀剑无眼不要乱跑!”
向晚把自己的手腕往回扯了扯,谁知那人略带粗粝的手像烙铁似的,又硬又烫,力气大的很,向晚掰了两下掰不开,又不敢用巧劲,怕被当成嫌疑人。
只能无语的缓缓在头顶打出了一排:?????
往他身后瞥了一眼,一边在心里暗骂001搞得光环特效差点闪瞎她的眼,一边认命得被这人拉在了身后。
“路副官,护送人家出去”前面那厮伸手用枪指着对面倭寇,那倭寇将一小姑娘抵在身前挡着,他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副官吩咐道。
向晚仔细一瞧,那人头顶上超大的金色光圈中心两个大字男主,四周还散发着耀眼得光晕,而对面被擒住的小姑娘,可不就是她邻座的那位?
小丫头明显是第一次见这阵仗,虽没吓得大喊大叫,但也瑟缩着一动不敢动,穿着不算精致的皮鞋的脚不安的朝着门口。
唉,愁人的小孩,看在你我相识一场,本姑娘就救你一次,当然,绝对不是因为那狗男人就是主神碎片,绝对不是!!
向晚趁着那副官注意力集中在前面那人身上时,手腕用劲挣脱了桎梏。
对着对面穿着草黄色衣服带着帽子的人嫣然一笑,“不如~我来替代她陪陪各位~”
向晚丝毫不知自己这副身躯有多吸引人的眼球,笑起来眉眼弯弯,清冷的气质如碎冰般叮呤作响,薄唇微挑,带了三分漫不经心的肆意,良好的身段被上好的真丝旗袍包裹,针织棉的纯白披肩轻柔的搭在她的肩膀处,垂着的穗子随动作微荡。
对面那几个举着步枪戳在小姑娘脑后的倭寇眼神直接粘在了向晚的身上,如果眼神能凝成实质那一定比高梁饴还能拉丝。
那小姑娘听她这么说显然十分震惊,眼睛瞪的大大的,却不敢在脑部有太大的动作,嘴唇张开行成一个o,没想到在这乱世之中还能有人如此大义,竟然敢以身作赌去拯救他人。
尤其这个姐姐还这么漂亮!漂亮姐姐!!!
小姑娘一瞬间化身向晚迷妹,大大的眼睛里装满了闪闪亮亮的星星,布灵布灵的瞧着向晚,仿佛在看什么绝世大善人。
那领头的倭寇用枪向下滑动,顶了顶小姑娘的翘臀,眼神却一直粘在向晚的身前,嘴角似螳螂触须般抽动,哈喇子不受控制的即将流出黑红的嘴巴,拉了一根超长的丝线“嘀嗒嘀嗒”垂向本就不算干净的铁皮地面。
沾满厚厚的黄白污垢的舌苔伸出嘴唇用力吸溜,发出了“咻”的一声,长长的涎水从地面反弹回到了他的嘴里,混浊的黑色眼珠来回滚动却始终没有离开向晚身上。
“好啊,花姑娘,大大滴,可以。”
向晚感受到不怀好意的眼神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大,而眼尾的冰冷简直差点凝成实质,站在前面的男人用宽厚的脊背将身后二人挡住,眉头狠狠地皱了皱,低声沉气喊着她,“姑娘!”
向晚的心暖了暖,这人倒是有了几分良心,不过……
“好呀~”向晚缓缓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向那几个倭寇,用纤细柔荑挑开了枪口,眼神示意那小姑娘赶紧跑路。
小姑娘明显带着5g信号,眼中热泪滚烫,带着三分感激三分决绝四分依恋缓缓走到披着军绿色大氅的人身后,然后撒丫子就跑。
笑话,跑的不快的都是大傻炮。
而某个男人在看到向晚的侧脸时眼神愣怔,虽然他不明白来自于灵魂的震颤是为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心跳的跟野外的狍子一样欢,那这就够了。
他想保护这个女孩,不是因为少帅,而是因为他想守护她,他如此确信。
向晚对着这些人虽然心里和胃里都很犯恶心,但面上依旧笑意盈盈,感受到枪管的冰凉沿着她贴身的旗袍缓缓下滑磨蹭着,眼角的冷厉越发严重。
就在转过身的一瞬间,两人似乎有某种心灵感应般在各自的心头划过,电光火石之间只听那男人迅速喊了句,“蹲下!”
向晚在男人喊出声之前就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意图,一个身形猛转直接一步滑铲向地面俯冲而去,仿佛急急掠过水面的鸬鹚。
男人话音未落手中的枪子已然飞射出去,直击倭寇脑门正中,随后几枪打在他身后的人手臂、大腿位置,让他们无法再做出威胁的举动又没办法尽快与塔纳托斯打照面。
笔直的手臂不见弯曲,即使在宽松的衣服中依旧能看出有力的肱二头肌紧绷起来,一下又一下,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他不能出错。
身旁的副官也跟着他一起补枪,直到确认倭寇没有任何反击之力后才停手而身前的长官早就上前将那趴在地上装死的姑娘给扶了过来。
向晚懒洋洋的靠在男人怀里,嗅着清新的青草芬芳睁开了眼,又闭上了眼,整个一摆烂,欸,我有本事,我就是不用,既然有人送上门保护,那就躺着就好了的呀:)
而另一头路伯宇为了防止倭寇咬舌自尽,将手放进了兜里,在小小的兜子里面里掏呀掏呀掏。
最后掏出几条黑不溜秋长不拉几上面有着黑色的散发着如同死老鼠在臭水沟里发酵了月余的味道的结痂,以及沾满了不明白色物随着触碰还来回扯着黏条的硬邦邦的,嗯,应该是神似袜子的东西吧。
“嘿嘿,这可是我临走之前和兄弟们搜刮来的好东西呀~”路伯宇将手中的东西团吧团吧塞进了倭寇的嘴巴中,也不管倭寇一脸生不如死想呕又呕不出,因为嘴被张大塞满了东西,秽物到嗓子眼又不得不咽回去。
可腥臭的味道使他们不停的干呕,即使闻过血腥场面的这些人也难以抵挡,只能不停的呕然后再不得不把呕吐物咽回嗓子眼里,最后反反复复的折腾让他们纷纷翻起了白眼。
向晚隔着那老大地方就闻到了那股恶臭,将口鼻往男人怀里使劲塞了塞,男人却以为她害怕至极,及其绅士的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以免看到什么不好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