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人群中看着前方缓缓走来的迎亲队伍,在迎亲队伍正中间有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红色衣服的新郎官。
此时他正慢悠悠的从人群让开的小道中,来到了自己家的门口。
“新郎到!
新娘随!”
站在迎亲队伍对前方的一位老人,他扯着嗓子站在迎亲队伍最前方,对着所有看热闹的人群喊了一声。
随后新郎官慢悠悠的从马上手脚并用的爬了下来,当他从马上缓缓的下来后,他站在原地狠狠的跺了两下脚,看起来这寒冷的天气把他冻得有些不轻。
随后他从仆人的手中接过来了一根如意棒,他拿着如意棒小心翼翼的把新娘子轿子的帘子给揭开了。
“抱新人,红红火火!”
那管事儿模样的老人又喊了一声,随后新郎官吃力的从轿子内,把新娘给抱了出来,随后他抱着新娘子,来到了门口摆放着的火盆旁边。
“跨过火盆,从此之后红红火火。”
新郎听到老人再次发出的祝福语后,他抱着新娘,紧接着大步从火盆上方跨了进去。
然后秦风就看不到了,因为新郎官已经把新娘子给抱进了屋内。
秦风没有随礼,他进不去啊。
而且他的目标也不是观看这家人举行喜礼,他是想看门口等会儿要表演的皮影戏。
“诸位先稍等片刻,等大家观看完皮影戏之后就进屋里落座,喝上一杯喜酒!”
这时站在高台上的小毡帽中年人,又再次对底下的众人喊道。
不多时皮影戏的草台班子,已经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拿上了台前。
“好戏开始了,请大家不要眨眼。”
当这句话说完后,那几个老头儿就搭上了一块儿粗糙的白色布匹,这块儿白色布匹就如同一块玻璃一样,竖着搭在他们自制的木箱前。
紧接着又有几个学徒模样打扮的人,他们又手拿黑色的布,把整个白色布匹包括箱子都给笼罩在了下面。
“我说这大白天的怎么能演皮影戏?
原来是因为这样!
这样能制造出阴影效果,不会影响观看。”
秦风站在人群当中,看着皮影戏台子内众人忙碌的身影后他喃喃自语的说道。
不多时皮影戏就演上了,随后那些老人悠扬的唱调声,也传遍了整条大街。
“我觉得还是这种古文化好啊,听着真带劲。
唉!怎么说咱在这一世,也算是一个才子,就应该配这个听。”
秦风他听着皮影戏的唱调声,听的是很如痴如醉。
他的目光盯着前方的皮影正在演绎着凄美的爱情故事,正当他看着看着的时候,他的脑海突然像触电一般,闪现了很多细节。
“这皮影是怎么立起来的?为什么能如此之逼真?”
秦风想到这里后,他猛然站了起来,随后目光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皮影投影上。
“秦大哥,你连这都不知道呀?
皮影戏就是用羊皮剪的人型轮廓。
然后他们用羊的筋做成的线,在这皮影的脑袋手臂上方挂上这羊筋线。
随后他们把皮影放在布的后面,再用手在这白布后面摆弄,所以这看起来就像是人影在后面唱戏一样。”
柳如烟听到秦风的发问后,她缓缓的给秦风解释起了皮影投影的由来。
“是这样的吗?这样就能控制住皮影站立而不倒?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李知守在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死而复生而杀人的了!
我说他身上的伤痕怎么这么奇怪?原来只要是这样就能做到了!
可是这个东西会是那个东西吗?”
秦风一边思索一边摇头,随后他来到了皮影戏后台找到了一个学徒。
“你好,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那学徒此时正在后台忙碌的搬着东西,他听到秦风对他说的话后,他把东西放在了原地,疑惑的看着秦风。
“我想请问你一下,我能不能看一下你们柜子里面的皮影?”
秦风有礼貌的对那学徒说道,那学徒疑惑不解的问“这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你要看你就看,但不能拿走。”
“放心!我是不会拿走的。”
秦风听到学徒答应后,他笑着对学徒保证道。
那学徒听完后点了点头,随后他缓缓的把箱子给打开了,紧接着拿出来了一张皮影,并且把这张皮影交给了秦风。
“这就是皮影吗?”
秦风小心翼翼的把这张皮影给拿在了手里,随后他的目光看向了皮影的脖子,双手,包括双脚那里。
“皮影的脖子上,双手上,包括双脚都被绑上了羊筋线是吗?”
秦风把这张皮影放在阳光下仔细的看着,随后他扭头问了一下那学徒。
“对呀!你说的这些地方,全都被羊筋线给绑着。
我给您说,如果想要让皮影立起来还不损伤皮影,那就必须用羊筋线。
因为这种线非常富有弹性,并且还不会对皮影有所磨损!”
学徒意识到秦风在这方面是个小白,于是他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关于皮影的知识都告诉了秦风。
秦风点了点头,然后他又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了一张白色的手帕。
当他把这张白色的手帕掏出来后,他又把手帕打开露出来了里面的一根白色的丝线。
“你帮我看看这根白色的线。
我想请问你一下,这是不是羊筋线?”
秦风此时拿出来的这根白色的线,正是当初在李大人的身上所找到的。
学徒伸手接过这根白色的线看了一会儿后,随后点了点头,并且肯定的对秦风回答道“没错,这就是羊筋线。
虽然这根羊筋线被水给泡过,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秦风听到学徒的话后点了点头,最后他又把这根白色的线给放回了怀里。
“难不成凶手真的是他?
我已经破解了李大人死而复生杀人的秘密。
如果凶手真的是他的话,可是我也没有证据呀。
单凭这个是不能定他的罪的。
何况他为什么要杀李大人他们呢?
当年陈家所有的人不是都死了吗?他的身份到底是谁呢?
可是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第二个凶手了。”
秦风在学徒诧异的眼光中,缓缓的走出了皮影戏的后台。
他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他觉得自己解决掉一个问题后,但立马又来了一个更难的问题把他给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