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覃可肚子太撑了,就想着去院子里散散步。
刚好耶律鑫被他老爹叫去书房了。
迎巧国作为极度国的邻国之一,气候最热。
极度国的宁京城冬日不算冷,但也不热。
逍遥国则是四季如春,鸟语花香。
但迎巧国不一样,三面环海,气候相当热。
连接陆地的只有挨着极度国这边。
因海风大,这里人皮肤皆是黝黑黝黑的。
覃可拉开大红袍子,往里瞧去。
好家伙。
她此刻就穿了一件衣裳,里面只有一个肚兜,却热得慌。
火辣辣的太阳,晒得她发丝都快冒烟了。
屋子里晒不到,她还没感觉,这才觉察到热。
不是一般的热。
看这日头,应该是巳时。
她迈着步子来到小院溜达。
听到潺潺流水声,扭头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廊桥下,有一个人工湖。
湖面水波随着微风荡漾,莲花朵朵。
画面美不胜收。
她快步走过去,弯腰摘下一张荷叶,盖在头上,这才凉快了不少。
一路上有许多路过的下人,皆是看到她便远远躲开,跑走了。
让她觉得有点奇奇怪怪的。
她是什么怪物吗?
为何这些人这么怕她?
她低头扫了眼自己。
这才注意到这身大红新娘装,太过扎眼。
许是那些人瞧见了,才跑开的?
算了,出都出来了,先逛一逛再回去换吧。
布谷——
忽然一声鸟叫,吸引了她的注意。
覃可寻声望去,一颗小石头从围墙外被人抛进来。
扔到前方距离她不远的石板路上。
上面竟然还绑了一张小纸条。
刚好洗衣的几个丫鬟回来了,手上还端着几大盆衣裳。
她赶忙几步上前,一脚踩在小字条上。
假装东看看西瞧瞧,装出在欣赏花园的景色的样子来。
几个丫鬟绕开她走了。
覃可蹙了蹙眉,这府内的下人一个个是怎么了?
为何如此避她如蛇蝎?
太奇怪了。
待几个丫鬟走远。
覃可移开鞋子,弯腰捡起小石头,取下纸条看了看。
字条上歪歪扭扭写了几排字:
皇上,臣今夜子时来此处接应皇上。
皇上莫要害怕,臣将兄弟们都带来了。
大家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救皇上离开。
这字迹她认得,是夏峋的笔迹。
覃可收好纸条,欣慰地弯了弯唇角。
算他小子有良心,还知道来救她。
大伙也来了吗?
也算她没有白疼禁卫军一场。
不过她需要营救吗?
耶律鑫。
不,是欧阳鑫。
她老是忘记他已经改姓了。
他并没有关押她。
何来营救一说?
她直接走出去不就好了。
说实话,这迎巧国她也确实不想待。
若是被那皇帝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她小命恐将不保。
当她来到前院大门口时,才知她真被看守起来了。
大门口站了两排手拿长枪的将士。
站得相当整齐笔直。
带头的只重复一句话:
“姑娘请回屋,将军有令,姑娘不得出府。”
好吧,她真被欧阳将军软禁起来了。
怪不得夏峋说要营救她。
但在她没搞清楚耶律鑫究竟想干啥之前。
她不会离去。
要走也要带他一起走。
十万耶律大军还在极度国等他。
她也需要他。
她虽不提倡战争,若一旦开战,耶律鑫将是她上阵杀敌的一员猛将。
这等武将,她不想失去。
所以她想带他一起回极度国。
胡思乱想之际,腰身一紧,一个滚烫的身躯贴了上来。
“怎么?想出去玩吗?我带你出去。”
颈窝处热热麻麻的,响起耶律鑫染了笑意的声音。
脖子被他弄得好痒,覃可头偏了偏,伸手推开他的脸:
“你能带孤……”她嘴巴张开,一下顿住。
门口的两排将士齐刷刷地朝她看来。
她脑子一转,立即改了口,“你能带本姑娘出去?”
她抿了抿唇,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差点说漏嘴了。
如今在这些人面前,她不是皇上,只是个普通姑娘。
耶律鑫大手包裹住她的,眸光冷冷滑过两排将士,“让开。”
将士们乖乖后退开来,给两人让出一条道。
耶律鑫就这么拉着她,大步走了出去。
让覃可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竟真放她出来了。
但她该如何通知夏峋?
见两人走远,门口有个将士忍不住问道:
“头,你怎么将人放出去了,将军要是怪罪下来该怎么办?”
将士头头瞪他一眼,没好气道:
“我有什么办法,那大少爷刚认祖归宗,可是将军的宝贝疙瘩。”
“要是不让他出去,他跟将军一告状,像屠杀耶律家族一般,杀了你全家,你不害怕吗?”
那人猛点头,脸都吓白了。
将士头头冷声吩咐:
“快,去给将军禀报,就说大少爷和那姑娘出去了。”
“是。”那人快速朝书房那边跑去。
耶律鑫拉着覃可走上繁华的街道。
先带她去了一间衣裳铺子,脱了大红袍子,换了身纱裙。
粉色的纱裙很漂亮。
让她看上去美爆,还仙气飘飘的。
覃可牵了牵裙摆,满意地点点头,还对着镜子转了个圈。
她正想问耶律鑫好不好看。
却瞧见耶律鑫正傻愣愣地瞧着她。
眸底闪过丝丝震惊。
覃可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耶律鑫,给银子,走了。”
耶律鑫这才反应过来,傻笑着点点头。
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
“咚”一声放到柜台上,对掌柜豪迈道:“不必找了。”
掌柜的一张肉饼脸笑圆,讨好道:“客官请慢走,欢迎下次光顾。”
耶律鑫没再理会他,拉着覃可便出了店门口,朝大街上走去。
这里相当于极度国的宁京城,大街上挤满了人。
一个个摊位小贩正在卖力吆喝,热闹非凡。
覃可跟个好奇宝宝似的,东看看西瞧瞧。
穿来这个世界不久,她就被达公公接回宫了。
即便后来多次出宫,不是在做任务,就是在做任务的路上。
像这样无忧无虑逛街的日子几乎没有。
覃可正在一个小摊前挑选耳坠。
耶律鑫眼神宠溺地看着她,“有没有想买的?随便选,我买给你。”
她指尖摸了摸自己莹白的耳垂,“不必了。”
她都没有耳洞,选耳坠有何用?
店家是个中年妇人,像是看出她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