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可一边擦湿哒哒的发丝,一边来了个三连问。
“小帅,你在哪里?你还好吗?内部零件有损坏吗?”
好半晌没反应,覃可眉心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难道小帅真被一池羊奶泡坏了?
就在她准备呼唤系统时,脑子里忽然响起小帅弱弱的声音。
“主人,小帅在的。”
覃可拍了拍心口,不免有些责备道:
“小帅,你吓死孤了,你去哪里了?还有你声音听上去怎么这么虚弱?”
“主人莫要担心,小帅只是没电了,等充满电小帅又能满血复活了。”
覃可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小帅,你真的没有坏吗?”
“主人放心,小帅一点儿事儿没有。”
听小帅这么一说,她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毕竟是3万积分兑换的,小帅若是坏了她会哭死。
覃可刚擦干头发丝上的水滴,香妃便来了。
她着急忙慌地跑到覃可跟前,拉着她查看:“皇上有没有伤着?”
覃可弯了弯唇,“孤无碍。”
她拉起香妃的手,轻轻拍了拍:
“倒是爱妃受了惊吓应该好好休养才是,怎么就跑出来走动了?”
香妃摇了摇头,就这么直直瞧着覃可。
眸光里蓄满了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她缓缓启唇,“有皇上在,臣妾什么都不怕了。”
原来让人抱大腿的感觉竟是这样的,覃可心情不错地弯了弯唇。
可对上香妃情意绵绵的眸子,她又有些愧疚起来。
她决定了,待她离开这世界之时。
不管会不会用到最后一张底牌。
她都要对香妃坦白一切。
希望她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被覃可用珍视的目光看着,香妃俏脸一红,娇羞地垂下长睫。
她红唇动了动,紧张地绞着手指,小心翼翼地瞄着覃可弱弱开口:
“臣妾听闻皇上泡羊奶浴了?还是和夏统领一起泡的?”
覃可眉头一跳。
难道先前给她捏肩的不是小帅,而是夏峋?
她就说小帅为何与平常不同。
想着自己之前对夏峋上下其手,袭胸捏臀都干了个遍。
还将人吓跑了。
完了,夏峋不会以为她这个死基佬,忒变态吧。
会不会在心里将她骂了千百遍。
她唯一庆幸的,大概就是没有暴露女儿身。
只是,这才刚刚发生的事,这么快就传到香妃耳朵里了?
到底是谁在背后嚼她舌根儿?
若被她知晓了,定要打对方几十大板子。
皇上的谣言也敢乱传,简直不懂规矩。
对上香妃期盼的眸子,覃可故作豪迈地轻笑一声,撒谎道:
“这不是孤看夏统领赢了玉家军与玉林卫,就奖励他与孤一起泡羊奶浴。”
“爱妃莫要乱想,孤与夏统领什么也没有,就单纯的男人间的泡澡。”
说完,覃可拉着香妃坐在桌子跟前,拿出上次兑换了还没吃的薯片给她吃。
香妃惊讶不已,“这是何物?”
覃可撕开袋口,拿出一块番茄味的薯片,塞进她嘴里:
“是土豆做的小零嘴,别国进贡的,孤留了一袋给爱妃尝尝。”
香妃嚼了嚼,一双眸子都亮了,赞叹不已:
“皇上,这个香香脆脆的,好好吃。”
覃可也笑着点头,“番茄味的,孤的最爱,爱妃喜欢就好。”
一听这话,香妃忽然就不吃了,将薯片还给覃可:
“既然皇上这么爱吃,还是留给皇上吧,臣妾吃了皇上就没了。”
覃可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唇角轻扬:
“爱妃怎么这么可爱?可爱到让孤心疼。”
她拿起一块薯片递到她唇边,“来,孤喂你。”
香妃有些羞涩地张开小嘴,小口吃起来。
覃可一边喂她,一边问道:“爱妃还相信孤跟夏统领有什么吗?”
香妃点头又很快摇头:
“臣妾从未怀疑过皇上,不瞒皇上,是母后让臣妾来问的。”
覃可没有责怪她,柔声道:
“爱妃不必自责,龙颜宫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母后的耳目。”
“向来如此,孤早已习以为常。”
待喂完香妃一包薯片,覃可找了个借口送走了她。
看着空了的薯片袋子,覃可眉毛微挑了下。
想不到这香妃也有吃货的潜质。
幸好她找了个别国进贡的理由。
不然香妃要是吃上了瘾 ,她的积分就要遭殃了。
“禀告皇上,杀玉秦的凶手已抓到。”春恒急匆匆跑来,跪地抱拳行了一礼道。
“起来慢慢说,凶手是谁?”
她倒是好奇,吕修远会找谁来当这个替罪羔羊?
春恒如实道:“是醉晚楼老鸨的姘头,一个中年男子。”
“前些日子那男人醉酒后,在酒楼冲撞过玉秦,被玉秦绑走折磨了几日。”
“待放出来后浑身是伤,这事好多酒楼的常客都看到了。”
覃可接过他的话,“然后那人怀恨在心,逮着机会将玉秦弄死了。”
春恒补充道:“不完全是,那人买通张公公,里应外合杀了玉秦。”
覃可又问:“那张公公为何要给香妃下药,还要非礼香妃?”
春恒想了想才道:“说是张公公老家也是玉州的,进宫前就暗恋香妃娘娘。”
“张公公之所以能被收买,也是长久以来玉秦对香妃娘娘的骚扰,让他很痛恨。”
覃可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所以才有了张公公顶着玉秦的脸,轻薄香妃这一出。”
“他想趁机欺辱了香妃,然后再来一个死无对证。”
春恒很认真的点头,“是,皇上。”
覃可心里感叹,不愧是腹黑狡诈的吕丞相。
为了将此事做实,竟然还给张公公编了一段爱而不得的故事。
这环环相扣的剧情,还有许多旁观者作证,跟真的一样。
就算导演来拍,演员们也不一定演得这么入微。
实在是高。
这下两位方王该信了吧。
覃可突然想到这事儿可能要牵连一杆子人,有好多无辜的人要牺牲。
她忍不住问:“那中年男子和张公公的家人,被抓起来了吗?”
春恒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启禀皇上,张公公和那男子皆是孤儿,没有家人。”
“听说香妃娘娘出嫁前,与谢家祖母在街上施过粥,那会儿差点饿死的张公公,恰好就受过娘娘的恩惠。”
这故事还真是情真意切。
听得覃可都快被张公公的一片深情感动了。
更何况是不知情的人听了,肯定会信以为真。
覃可不由得在心里对吕修远竖起一个大拇指。
这才能,不去当编剧都有些可惜了。
送走春恒,覃可坐在一面铜镜前,打理一头快干了的青丝。
她拿着梳子,垂头梳着。
梳了一阵儿。
缓缓抬起眸子时,却瞧见镜中多了一抹俊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