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那玉林卫点点头,弓拉满,手一松,箭矢眨眼飞了出去。
就在覃可以为,会一箭射中那独眼的发冠时,却射偏了。
直接将他手上的旗帜,射出一个洞来。
罗独眼立即跳起脚来,高声喊:
“这是皇上的待客之道吗?先是将我们关在门外,如今又朝我们放箭,皇上是真想跟玉家军为敌吗?”
好一个跟玉家军为敌。
覃可冷笑,“还真是会乱扣帽子。”
覃可侧头看向一群玉林卫,“一个一个的放箭,谁射中独眼头上的发冠,孤赏他金条。”
她这么一吼,一群玉林卫打起了精神,正准备射箭。
一抹高大的身影飞上城墙。
覃可扭头就见,一身绿色刺绣长袍的耶律鑫。
他抢过玉林卫手上的弓,又在他背上取下一支箭矢。
一只桃花眸微眯,瞄准了罗独眼,淡淡开口:“皇上想射他吗,射哪里?”
书里写过,耶律鑫是极度国射箭最牛的一个。
今日终于可以一饱眼福了。
覃可激动地舔了舔唇瓣,手指出去,“孤要射罗独眼头发的发冠,最好是破开,不能再用那种。”
耶律鑫唇角弯起,“行,皇上看好了。”
他弓拉满,大手一松,箭矢在覃可眼前“刷”地飞出去。
动作潇洒帅气。
覃可一双小鹿眼,一眨不眨地紧追着那箭矢飞出去。
只见,箭矢准确无误地射中罗独眼的发冠。
一头发丝就这么披散开来。
吓得他一整个跳起来,惊抓抓地叫出声来。
“啊!快,快过来保护本军师。”
见他那披头散发的模样,覃可笑出一对小酒窝,鼓掌。
“好耶。”
她对耶律鑫竖起一个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奖道:“耶律将军好棒。”
耶律鑫被夸得一双桃花眸微弯,咧开嘴角,笑出一口深白的牙,“皇上满意就好。”
覃可猛点头,“孤很满意。”
她身子挨着城墙,冲罗独眼挥了挥手,大声喊:“罗军师,赶紧滚蛋,不然孤下一箭就要射穿你的脑袋了。”
“啊!”
忽然,有人推了覃可一把,她惊叫一声,整个人翻出围墙,朝下面栽去。
耶律鑫长臂一伸,脚尖一点,也跟着飞下去。
刚赶来的太后、坤衍、吕修远正好看到这一幕。
太后身体都跟着虚晃了一下,达公公赶忙将她扶好。
太后眸光顿顿的,望着高高的城墙,“小达子,是哀家眼花了吗?皇儿竟然跳下了城墙?”
“难道是哀家将皇儿逼得太紧了?”
达公公还没来得及说话,坤衍先一步开口。
他一双凤眸正危险地眯起,“皇上不是跳下去的,是被人推下去的。”
“太后别担心,臣这就去抓奸细。”吕修远一双蓝眸里闪过狠厉。
手一伸,便飞上了城墙。
坤衍宽大的白色袖袍一甩,也飞了上去。
这边忙着抓刺客。
那边落下城墙的覃可,被耶律鑫有力的大手,稳稳抱着。
耶律鑫一个旋身,衣袂翻飞间,稳稳落地。
覃可还惊魂未定地窝在他怀中。
好一会儿才昂起下巴,往城墙上看去,“是方才那个玉林卫,难怪孤让他射罗军师,他故意射歪了。”
说完,覃可挣扎着从耶律鑫怀里下来。
这时,一个玉林卫飞下来,边飞还边在朝覃可放箭。
“皇上,小心。”
耶律鑫眉心一蹙,大手扣住覃可的细腰,便飞了起来。
抱着人飞速旋转几圈,堪堪躲开飞来的箭矢。
覃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那箭矢,擦着她的肩飞过。
就差那么一点便射到她了。
那个玉林卫轻轻落到地上,背着好多箭矢。
再次取下一根箭矢,准备朝覃可射来。
城墙上的吕修远比他更快,拉满弓的手一松,一支箭矢飞快朝他射来。
“呃!”玉林卫手臂中了一箭,没办法在射箭了。
又拔出背上的长剑,朝覃可杀去,他眼神怨毒无比。
给覃可一种,对方似乎想要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喝干她的血的感觉。
他大声咬牙切齿地吼道:“狗皇帝,去死。”
覃可长睫一抖,赶忙躲到耶律鑫高大的身躯后。
穿进这本书后,她很少看到这种眼神,难免心中一惊。
他为何要这般恨她?
不是,到底是恨她,还是恨原主?
她快速在书里翻找,并没有发现这么一个奸细混在玉林卫中。
那证明就不是原主的仇人。
而是她穿来后,才有的仇人。
不待覃可多想。
吕修远已经飞下来,冲他们喊:“带皇上走,本相来对付他。”
耶律鑫点点头,搂着覃可便飞上城墙。
眼看覃可逃了,那人扔出一颗雷火弹,便朝覃可扔去。
一直瞄着这边的覃可吓得不轻,下一秒便收到了系统提示。
[宿主,兑换一颗精准定位的爆破丸,炸回去。]
覃可乖乖照做,花了200积分,速度兑换了一颗爆破丸,指尖轻轻一弹。
砰砰——
两声巨响。
雷火弹与精准爆破丸,同时在那个玉林卫身上炸开。
他一口鲜血吐出来,头发一根根竖起,浑身上下皆是黑黢黢的一片。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正与他交战的吕修远,整个飞起来,连退好远,才躲过这爆炸的伤害。
即便这样,他身上的袍子还是被炸破了几个洞。
气得吕修远眉心都拧成了一个川字,提着长剑就要去刺对方几剑,解解气。
以为他要杀对方,覃可吓坏了,“吕爱卿,留活口。”
吕修远一剑刺中对方的手臂,又狠狠抽.出剑,架到他脖子上,冷冷威胁,“说,谁派你来行刺皇上的?”
被炸伤的男人,望着覃可的目光,由震惊渐渐变成了滔天的恨意。
他的雷火弹第一次反弹回来,砸伤了自己。
为什么?!
狗皇帝到底使了什么妖术?
没能杀死狗皇帝,他好不甘心。
他狠狠瞪着覃可,大声吼道:“狗皇帝,有人会替我报仇的,你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
话落,他头一抬,脖颈一下被锋利的剑尖划破。
大量鲜血沿着他脖子往下流,很快染红一片地面。
他头一歪,咽了气。
唯独那双瞪得老大的眼珠子,宣誓着他死得心有不甘。
吕修远还保持着捏着剑的动作,惊得后退一步,扭头看向覃可,赶紧解释:
“皇上,不是臣杀的,是他碰瓷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