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过后整个房间中都弥漫着一股石楠花的味道,靡丽难言,顾时聿赤裸着上身站在房间的阳台上。
粗粝的指腹夹着一支猩红的烟,黑暗中那烟的猩红嗜血般亮堂。
猛吸了一口手指上的烟,青灰色的烟雾从男人棱角分明、下颌线优越的鼻腔、口中弥漫出来。
黑夜模糊了男人的面容,只是那支烟的猩红格外明显。
他将烟灭在阳台的烟灰缸中,缓了几分钟将身上的烟味消失殆尽才进到房间中。
他赤脚走在地板上,随后站到了床的一边。
床上的女人眉头紧皱着,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俏丽的小脸有点惨白。
她在喃喃出声。
顾时聿伏低身子,凑到她唇边听到的却是,“瑾年哥.....不要走。”
四肢在霎那间僵硬,顾时聿僵硬着回头看着没有什么意识的女人。
面上的表情恐怖如斯,暴风雨密布。
顾时聿刚刚受凉的手伸到被子下掐住女人的腰,一用力,沈清榆的呢喃声消失。
悠悠转醒。
女人眼底乌青,顾时聿知道是他要的过分了,但是沈清榆却一点也不长记性!
女人的腰间的软肉滑腻、娇嫩,腰窝处遍布着很多掐痕,她肌肤太过娇嫩,一点力道也会显得很是明显。
他低垂着的眸子闪过一丝心疼。
“你干什么?还不够?”
沈清榆满眼疲惫,警惕性的将被子裹紧,眼神不善的看着赤裸着坐在床边的男人。
“看你做恶梦了就把你叫醒了。”
顾时聿看着她明显还没有睡醒的眼眸,最终质问的话还是没有问出口。
淡淡的说了句话后,掀开被子躺在了沈清榆的身边。
“你放屁!我明明记得是好梦!”
沈清榆闭着眼,语气不善的又回了他一句。
顾时聿睁开刚闭上的眼睛,转头看着女人的后背。
大掌一伸就将人捞到了自己怀中,抚摸着女人平坦的肚子。
“就是噩梦,快睡了不早了。”
沈清榆懒得理他,困意实在是忍不住睡了过去。
——
沈清榆是在第二天的中午醒的,她手扶着腰将顾时聿骂了祖宗18代。
镜子中,她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好的,想到他昨天说的入肉沈清榆脸红得滴血。
顾时聿是真的将她全身啃了个遍,将她吃了个完全。
尤其是腰窝、腿内侧、胸口处.......
他真是条狗!
沈清榆放好水准备洗澡,步子走动间有什么东西从腿间滑落。
她一愣,低头望去。这一看将她的火气全激了上来。
她异常愤怒的拨通了顾时聿的电话,开口就是,“你昨天晚上没戴?!!”
那边仿佛早就知道她会问这一件事一般,轻而易举般的答了声“是。”
“顾时聿你找死是不是,你给我滚回来!”
话语刚落,卫生间的门被打开,顾时聿那张欠揍的脸出现在眼前。
“我怎么不戴一次就是找死了?我以为你昨晚很舒服有感觉的。”
顾时聿是故意没戴了,他越来越慌,想和沈清榆有一个孩子的渴求也越来越严重。
他总是觉得和她有一个孩子沈清榆就会爱上他,不会离开他。
沈清榆被气得脸颊绯红,听到顾时聿的话眼神闪了一下,昨晚确实不一样。
但是她根本就没有往这里想,因为顾时聿一直以来措施都做得极好!
顾时聿看着她裸露的双腿,上面有些许痕迹。
还是漫不经心的说着,“再说了,我们马上也要开始1备孕了,有了就生下来,又不是养不起?”
顾时聿面上吊儿郎当的说这话,实际上心中紧张的要死。
他一直怀疑顾时聿说的备孕一事,再加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顾时聿可以确定沈清榆或许就是哄骗她的。
不过没关系,沈清榆会有他的孩子的。
当初是她自己答应他的。
沈清榆一顿,用一个不怎么好用的借口遮掩了过去。
“我前两天喝酒了。”
“你去给我买一下药!”
沈清榆清理着身上的痕迹,头也不回的对着顾时聿吩咐。
“不去!我没弄多少进去,不会一次就中,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
沈清榆没说话,气氛冷下来。
“行,等着!”
顾时聿转身往外走,语气听着很冷,唇角却勾起。
痞气十足、俊魅又欲。
他走到楼梯的拐角处,看了眼沈清榆没跟出来后拨了电话。
“将东西送进来!”
半小时。
一盒“避孕药”被送到了沈清榆的手中,顾时聿给她端了温水。
女人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盒子,是对的也没被拆封过,抠出一颗吞了下去。
提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这段时间我们的作息不规律,前段时间还饮酒了,后面一点再备孕这样孩子也会更健康。”
沈清榆这话说的莫名地有点心虚,毕竟喝酒这事已经过去一个周了,而且顾时聿平日里是经常健身的人,很是健康。
但是好在顾时聿也没在说什么,这样一来昨晚上他做的事她也不好再骂了。
“对了,你今天怎么还不去公司?”
顾时聿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被女人放在柜子中的药,双手插着兜回,“有个文件落在家了。”
——
青城南家。
主座上的南坤,面色阴沉仿若布着雷雨,眼神无情的看着坐在下方的女儿。
南意,他那个死得很早的发妻生的东西。
这次回来居然是想要他的南氏集团!
“南意!你是翅膀硬了,在外面晃两年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木制椅子上的南意背脊挺直,脸上看不出喜怒,倒是坐在一旁的南青青脸色嫉妒,手指甲紧紧扣住了手把椅。
率先开口,“姐,你刚说的这话就大逆不道了,什么叫做公司是你的?这明明就是爸爸打拼出来的,你不会觉得你一句话就能让公司佚名成为你的吧!”
南青青恨南意,明明她才是众星捧月的南家最受宠的女儿,但是不管是之前的那个陆博鸣,还是现在的肖谢臣都只喜欢南意!
凭什么?
明明这些人都应该是她的!
“南氏是我母亲创办的,母亲去世前曾经立下过遗嘱,南氏是我的,父亲你只有我25岁前的管理权而已!”
南意面不改色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南家她一定会拿回来的!
“那你是不是忘了,遗嘱中还有一个条件,你得在25岁前结婚否则遗嘱失效!”
南坤满是横肉、历经沙场的脸阴沉着。
南家他不会防守,看来他这个女儿要不得了!
“我知道,我今天来只是想提醒父亲一句,下次我回来的时候你最好已经准备好了退位文件!”
南意站起身离开南意的会客室,一路上遇到她的佣人都躲闪不及。
南意眸子没什么变化,这里从来就不是她的家,她也为不着这里难过。
她只需要守好母亲留下的东西就好了。
距离南家不远处的小道上停着一辆顶级的迈凯伦t160,南意脚步没什么变化走近,拉开车门后座坐了上去。
“这次还挺准时。”
肖谢臣放下手中的文件,看了眼手表对闭着眼睛假寐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