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时钟走到八点一刻,顾时聿散漫的眼睨了手腕上的表,望向门口的玄关处的眼神令人晦涩难懂。
“少爷,需要我打电话催一下太太吗?”
吴妈从厨房中走出来问,少爷六点就回来了,吴妈做好的饭菜已经热了好几遍,看着少爷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吴妈双手交叠在身前,语言间有一些簇噱。
“平日里,太太通常是什么时间回来的?”
顾时聿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中指上银色素圈戒指,眉眼低垂着,周身的气质冷冽沁人。
顾时聿在的位置就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永远都能处于众人视线的中心,让人移不开眼。
“太太平常回来的挺早的,通常7点左右就回来了,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比较晚。”
“你打电话问一下。”
闻言,吴妈走到座机旁边拨通了太太沈清榆的电话,电话响了两秒就被接通。
“喂,太太,您要回来了吗?我做了您前两天想吃的排骨汤。”
“.........哦,吴妈不好意思,我忘记给你说了,我今天不回御景了。”
窝在瑾园坐在座椅上的沈清榆穿着一袭纯白色吊带,手中端着一小碗水晶葡萄,过分白净的纤细长足摇摇晃晃的,看起来好不惬意。
沈清榆下班后就直接来了瑾园,又去商场买了一些东西,所以忘记告诉吴妈让她别做饭了。
“吴妈,最近这几天我都不回御景了,我给你放几天假,我什么时候回来,我会告诉你的啊!”
沈清榆清清冷冷的嗓音传来,顾时聿站在不远处听到这些话,仿佛能感觉到对面人此时的惬意慵懒一般。
“可是太太,少...........”
吴妈本想说少爷等了两个小时了,可是突然接收到少爷让她闭嘴的信号,所以吴妈没说完,而沈清榆端着的碗洒了几颗葡萄低头去捡,也就没有听到吴妈的这句话。
挂断电话后,吴妈明显感觉到少爷的气息冷了不少,拎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就往外走去,玄关处的门被关得很响,不一会儿,车子疾驰的声音响起。
少爷离开了,桌上的饭菜彻底冷了下去。
车子行驶在大道上,顾时聿的心底隐隐猜出一个位置——瑾园,是沈清榆婚前用自己的钱买下的一栋小型别墅。
顾时聿掉了个头,往瑾园的方向驶去,曾经在他们结婚的无数个月,沈清榆都会回到瑾园来怀念那个人,然后第二天又继续来他面前表现出爱他。
可是,顾时聿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所以沈清榆对他的不喜欢、敷衍,他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就是这样他才越加的嫉恨那个人。
那个人死在了沈清榆最爱他的时候,所以沈清榆视他为无物。
20分钟的路程,布加迪停在瑾园的楼下。
果然,沈清榆在这里,瑾园的灯是亮着的。
他上前敲门,他没有这里的钥匙,刚结婚的时候他放了很多套的别墅、大平层的房本和钥匙在御景,可是那些比这个大无数倍的地方,沈清榆一次都没有去过。
她看不上那些地方,但是总会时不时的就回这里一次,仿佛这个习惯已经融入到了血肉骨髓,如何都不能令她改变。
“叮铃~”
顾时聿一嗤,连门铃声都是如此的温和。
坐在吊椅上的沈清榆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听到门铃声响也以为是错觉,毕竟这里很少有人知道,她继续没动。
只是两秒过后,又是一阵门铃声响起,沈清榆确认她没有听错,她拖上拖鞋走向玄关处。
朝猫眼一眼是顾时聿,顾时聿仿佛能感受到她在看一样,和她的视线对上,沈清榆蹙眉顾时聿怎么会来这里,而且他是怎么知道这房子是她的,他那么闲的吗?
沈清榆没打算开门,看了一眼刚往回走,就听到了更激烈的捶门声,她往回走的步伐一顿,手机‘叮’的一声,有消息传来:“要是不想我把门给你拆了就开门。”
不是,大晚上的他有病吧?
一阵接一阵的急促敲门声,连同周边其他别墅的灯也被震响了几盏,沈清榆脑门划下几条黑线,猛地拉开被锁上的门:“顾时聿,你有病是不是?”
怒意十足的沈清榆没有注意到,身着吊带裙的她,有点走光了,锁骨处裸露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浑圆有点晃悠。
点点粉红擦了边而不自知。
藕白细嫩的小臂,精致的锁骨,赛雪的肌肤,被气得略带红润的小脸..............一切的一切都让顾时聿沉迷难以自拔。
不难想象吊带下的身影是怎样迷人。
顾时聿没有避讳的打量沈清榆,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最后视线紧紧的垂落在她绯红的唇上。
“怎么不回御景?”
“...........”
“怎么?我还不能换个地方住了?”
沈清榆扯过玄关处挂着的披肩拢在了身上,将身上的春色潋滟的很是干净。
“你说呢?”
顾时聿越过她进入房子,走了不远就看到还在摇晃着的吊椅,看着摇晃着的吊椅顾时聿眸色深了不少,一个大胆又色.情的想法充斥在心脏深处。
一发不可收拾。
“顾时聿,这是我的婚前财产,你没有权力来这里,滚出去!”
沈清榆一点也不想让顾时聿染指了这里,这里是独属于她的。
嗬,顾时聿无声嗤笑一声悠悠开口:“连你都是我的,我怎么没有权力来这里,还是说你是在这里缅怀谁,不能让我知道呢?”
顾时聿后面的话气压很是低沉,漆黑的眸子眯着眼凝着她,霎时间,沈清榆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条藤蔓盘旋占据,心悸的要命。
“你什么意思?”
“沈清榆,没有几天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培养一下感情,你不想回御景,还是说你想我和你的第一次在这里发生?”
夫妻、第一次这些字眼被顾时聿压重,沈清榆的血液浑身都在倒流,觉得顾时聿无比的变态。
“顾时聿,你真是个疯子、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