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你?”
沈清榆细细嚼碎了这三个字,随后清丽的眸子看着他,缓缓吐出一句刺耳的话。
“嗯,担心你死在我面前,担心顾家疯咬沈家。”
顾时聿垂眸想权势还是有用的。
“沈清榆,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吗?现在怎么巴不得我去死?”
顾时聿笑着,与沈清榆脑海中的人影重合。
以前?
那是上一世了。
“顾时聿,我不喜欢你,以前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而顾时聿仿佛早就知道答案一般,脸上还是带着清浅的笑意。
只是她不知道此时的顾时聿连呼吸都是痛的,却还硬撑着说了一句话:“没关系,以前不喜欢,以后…………”喜欢我就好了。
“顾时聿你自己找人来接你,我还有事。”
说完就上车,一脚油门离开医院门口。
留下一车尾气,还有顾时聿没有说完的话。
顾时聿鹰似的眸子眯紧。
薄唇轻吐:“以前不喜欢,那也不喜欢那个人?”
“宋承,来博雅医院接我!”
“总裁,你受伤了!”宋承很担心的问。
“让你来就来,废什么话?”
“马上。”
………………
在通往北城的路上,两架肆意张扬的同款布加迪威龙在你追我赶。
极速的飞驰使得轮胎摩擦得泛起火花。
红色布加迪威龙驾驶座上,坐着一名利落齐耳,又富有层次感的短发女生。
女人戴着红色耳钉,一双狐狸似的眼隐厉,修长白净的脖颈在光的照射下泛起强烈白光。
睫毛卷翘,在下眼睑留下一片阴影,饱满健康的苹果肌肤,烈焰红唇,高挺又恰好的鼻梁。
浑身软的就只有晶莹剔透的耳垂!
一身利落的修身衣裤,将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展现出。
细长白皙的手指握在红色方向盘上,激起一股强烈的碰撞意味。
女人眸子泛起冷意,从后视镜中看紧咬在自己身后的黑色布加迪!
该死的,跟她一路了,难道是南家派来的?
不对,不可能!
到底是什么人?据她所知,布加迪绝版在北城应该是没有几个人坐得起的!
南意提车加速,将他甩开一截,然而只消片刻又会紧跟上来,也不超车就像是猫抓老鼠一样戏弄她。
南意美眸凝了凝,在一个转弯岔路口停了下来,她将车子打横将后面的人逼停。
片刻。
“嘶.........”黑色布加迪被她逼停,她漫步上前抬起纤长的手指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面容凌冽的面容,漆黑的深眸、高挺的鹰鼻、薄削的嘴唇,以及眼中的上位者的威亚。
很帅、很危险。
南意眸子微眯,一股张扬肆意的气息倾泻而出,冷冷的开口。
“这位先生有何要事?跟了我一个小时了。”
车里的男人漫不经心的燃起一支烟,放在薄削的唇边吸了一口,随即缓缓吐出。
他偏头看向车外的女人,她站在光下,日光透过她红色的耳钉照射,长得很是惊艳,他捏着烟的手指顿了顿。
敛下眉间的烦躁。
“呵,跟你?据我所知这条道是肖家修的,我怎么不知道肖家有你这么一号人?”
肖解臣脸上的表情冷酷无比,他不过是顺路走这里,还冒出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说跟踪她,本就烦闷的心情更是烦闷无比。
“怎么?这是你调金龟的手段,未免太low了。”
男人淡淡的抖了抖烟灰,眼底噙着一抹冷笑。
他将她看做了那种不择手段骗取男人钱财的人。
呵。
“呵,怎么你还觉得自己是龟啊?龟可没有你这么自大,别侮辱龟,就你这个样子,谁瞎眼看得上你,自大狂、废物龟!”
南意很无情的瞪了他一眼,随即移开眼,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
转身回到车里,给黑色布加迪留下了一股尾气。
男人挑挑眉,淡然将烟碾灭,看了一眼离去的车身不发一言。
琳琅山庄。
沈清榆已等候多时,她手握着一杯渐渐冷却的茶,眸底是难掩的担忧。
“叮叮 咚咚咚!”
熟悉的暗号,沈清榆眼中一下子迸发出耀眼的笑意。
她惊喜拉开门。
“南意!”
“沈清榆!”
“南意!”
“沈清榆!”
两人拥抱着,一遍一遍的喊对方的名字,眼底映出了泪。
“坐着说,你怎么跑出来的。”
沈清榆不放心的问。
“我是谁,我要是想逃他们怎么可能拦得住我!之前不过是让他们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后面的一切我都会讨回来的!”
南意脸上是自豪、还有对那些人的怒气。
“清榆,对了,你之前给我说的那个公司怎么样了,我这些年偷偷赚了不少钱,你还差多少?姐妹给你垫上!?”
南意拍拍胸脯,迤逦的眸子是毫不掩饰的关心。
“这样吧,我从你这里拿的钱算你入股的,我到时候按规矩办事,不要着急拒绝,南意你想拿回你母亲的公司对吧,我这一次一定会帮你的。”
沈清榆看着南意想拒绝的样子,心中划过一抹暖流。
南意对她永远都是这样,毫无缘由的信任和付出。
“好啊。”
..................
沈清榆带南意在琳琅山庄吃了饭,沈清榆将她带回了御景别墅。
“南意,和我去住几天?”
南意偏头看着她,“我去?不太好吧!不会影响你们夫妻生活吧?”
脸上是好奇。
“......不会,南意,你知道的,我不爱他。”
以往沈清榆在所有人面前都装作喜欢顾时聿,可自从重来一次后,她发现她做不到了,他终究变成不了那个人,尽管那个人说过让她好好生活。
而这一次,她给南意说的是“不爱”。
南意清楚的知道沈清榆爱人的样子,所以她不爱的样子,南意一眼就能知道。
“可是,清榆,你想过没有,这样对顾时聿是不是不公平?”
南意脸色有点不好,她担心沈清榆!
堂堂顾家继承人,顾氏总裁,怎么会一直被人蒙在鼓里呢?
“可是,南意你知道的,当初他是因为顾时聿他才死的,我现在只是用了他一个妻子的名头,怎么能抵消呢?”
“清榆,你冷静一点,当初的事不一定........算了,我们说其他的。”
南意轻拍着沈清榆的背,清榆还是一样,一遇到那个人的事就冷静不下来!
欸,她们两人的感情怎么都那么不顺呢?
南意跟着沈清榆回了御景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