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舌尔成立“全民党”这一重磅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开来,最后传入到殖民当局耳中。听闻此讯后,殖民当局暴跳如雷、气急败坏!触动他人利益就如同挖人家祖坟,殖民当局毫不犹豫地展开了凌厉的反击。
殖民当局立即拼凑起一支一千多人的杂牌军,这支军队成分复杂,不但有英国人,而且有法国人,甚至还夹杂着其他一些国家的人员。这些人纷纷脱去身上笔挺的军服,换上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普通衣衫,每艘船都高高飘扬着一面醒目的骷髅旗帜作为显着标识。他们手持长枪,嘴里还不时吹着响亮刺耳的口哨声,大摇大摆地将船队停泊在厚普庄园所处的小岛边上,气势汹汹地扛着长枪一窝蜂似的从船上纵身跳下。
当海盗们成功登岛的消息传至厚普庄园时,弗朗斯·曼卡姆望着那坚不可摧、牢不可破的碉堡,心中并无丝毫畏惧之意,反倒是满脸狐疑,一边轻轻摇着头,一边喃喃自语道:“这帮海盗向来都是在辽阔无垠的大海上抢劫,何曾见他们登上咱们的岛屿啊?真不知他们究竟使用何种手段,躲开管理局严密监控的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路修身目光如炬地盯着远方,口中喃喃自语道。他紧紧皱起眉头,陷入了深思之中。
只见那些人手持枪械,行军步伐整齐划一,章法丝毫不乱。他们显然并非毫无纪律的强盗,反而更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组织严密的军队。路修身心中暗自思忖着,如果这些人真的自称为海盗,那么事情就变得有趣起来了。
想到这里,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弗朗斯·曼卡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轻声说道:“或许,这正是我们可以大展拳脚的时候。毕竟,面对这样一群所谓的海盗,我们完全不必束手束脚。即使将他们全部消灭殆尽,也无需担心会引起管理局直接怪罪到我们头上来。”
弗朗斯·曼卡姆听后,眼睛猛地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紧接着问道:“难道你认为这支海盗实际上是由管理局派遣而来的不成?”
路修身微微点头,表示认同。他语气坚定地说:“为何不能如此设想呢?要知道,就在我们‘全民党’刚刚成立一个多月的时候,竟然出现了如此规模庞大的武装力量,突然登陆并发动侵略。而且,他们还能巧妙地避开管理局的视线,这一切实在太过巧合了。所以,我敢断言,此事必定与管理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徐震哈哈大笑,高兴的说:“三艘轮船,枪炮无数,如果吃掉这支队伍,我们赚大发了。”
“嗯,这次让管理局放点血,吃个哑巴亏吧,既然来了,多少要留下点。”路修身说,紧接着又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还是路大哥有远见,预料到有敌人前来攻打,提前布置了一切。”李义说道。
“现在我们怎么办?”弗朗斯·曼卡姆说。
路修身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趁着混乱,李义立即去管理局报案,请求支援,在道义上不能丢分。弗朗斯·曼卡姆带领族人守住庄园,徐震带100人收缴轮船以备后用,我带500人阻击主力部队。”
杂牌队伍登上小岛,分两路朝着厚普庄园进军,一路朝着南侧的正门,另一路朝着北侧的后门。
在正门的必经之地,有一深谷,谷底平整,两侧高昂,谷底连连绵绵多达100米,路修身带领500人埋伏在谷顶的两侧,待南侧的杂牌队伍大部分进入谷中时,路修身一声令下,从谷顶滚下大量的石块、巨木,堵塞着谷中的前后出口。
谷中的杂牌军进退不得,顿时嗷嗷乱叫,路修身留下50人守住两侧关口,真是应了那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其后便带领剩余的人,赶赴庄园北侧。
北侧不似南侧,道路崎岖、坡陡石峭,而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在庄园入口处被一条不深不浅的小溪拦腰截断,仅有一条独木桥供来往人员行走,所以大批货物多从南门进出。
路修身带领队伍,离北门还有一公里距离时,稀稀拉拉的听到枪炮的声音。路修身一挥手,众人加快行军速度,没过一会儿,看到了黑压压的杂牌队伍,他们有条不紊的朝北门射击。
厚普庄园经过路修身的改造,已不是往日能比拟的了,不仅加高了围墙,里面的碉堡一座连接一座,平时碉堡供庄园的族人歇息之用,战时便是一个坚固的堡垒。
北侧的杂牌队伍打了一阵子,显然泄气了,一发发子弹射击过去,尽是打在石头上,无法伤害到庄园的人,要是硬冲,正对门口的五个碉堡,射出五道火舌,根本前进不了半分,正打算撤退之时,后面突然响起了枪声,杂牌队伍顿时大乱,进进不了,退退不出。
路修身喊道:“把手举过头顶,缴枪不杀,反之格杀勿论。”
北侧的杂牌队伍开始之时不肯屈服,连续冲击了几次,均被路修身的队伍阻挡住了,死伤一片,剩余的人胆战心惊,原本预料中所向披靡的情况没有出现,反而是处处受制,人心顿时散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北侧的杂牌队伍无心再战,把白旗和枪举过头顶,排着队逐个投降。毫无疑问,南侧的杂牌队伍也跟着投降了,徐震也顺利收缴了船只,缴获了大量武器,还有巨炮。
弗朗斯·曼卡姆大喜过望,以往黑种人都是被欺负的,见了白色人种往往退避三舍,躲之不及,更不用提与他们发生战争了,想不都敢想,今日不但与白种人发生了大规模的战争,并且还取胜了,还缴获了大量的武器弹药,此刻可以仰起头,神气的走在白种人中间了,让他们仰视一下黑色人种。百年仇恨,在此刻算是无限的释放了。
李义初到管理局求救时,管理局从上到下乐开了花,不但气定神闲的喝着咖啡聊着天,还揶揄道:“都是‘全民党’招惹的祸端,海盗一定认为你们成立了政党,破坏了章法,才袭击你们的。明日我军一到,帮你们赶走海盗,告知所有人取消‘全民党’,才能杜绝海盗之患。”
李义心知肚明,也不解释,让事实教训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吧,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谈判桌上休想得到。
半天过去了,颐指气使的管理局的大佬们,坐不住了,传过来的消息没有一个是有利的,他们想都不敢想,1000多人的正规军竟然折戈在厚普庄园,他们不是投降,便是战死。
此时,李义的地位第一次上升了,从白人俯视下的小人物,到白人敬仰的英雄,不但请李义入座,还给李义端上一杯咖啡。
后来,厚普庄园的弗朗斯·曼卡姆、路修身、徐震带着200多人,来到管理局,英国人看着黑压压的人群,生怕他们冲进去,血洗管理局,面对压力他们不得不签署文件,承认“全民党”的存在,并对塞舌尔2000人开放选举权,作为交换,厚普庄园把1000人的杂牌队伍交于管理局处理,包括俘虏人员和阵亡人士,另外枪支弹药和轮船归“全民党”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