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只是亲一下,怎么就演变成……
“醒了?”
天色已晚,繁星点点,无尘低头俯视着她,嘴角上扬。
叶之钥立即红了脸,想要翻身发现腰好酸,她竟然和无尘在河边……
而且还是整整一天!
“疼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无尘低声问,有些懊恼。
叶之玥蹭的坐起,不自然的说:“我们得赶紧回去。”
“嗯,正有此意。”
无尘看叶之钥这么害羞,眼里布满了笑意。
她迅速站起,把衣服拢好,就要往回走去。
无尘瞄了她一眼,忽然闪到她的身后一把将她搂在怀中。
“嗯?怎么了……”
叶之钥茫然地看向无尘。
无尘把她的腰带缠好系上,又看了一眼她凌乱的衣襟整理好,注意到里面的红布兜,脸色倏地通红。
“其实不用整理的那么好。”
叶之钥盯着他的动作,有些羞涩。
无尘却极为认真和严肃:“不行,如若走光会扰了你的清誉。”
“可是小师傅已经把我的清白之身……”
叶之钥故意地翘起嘴角问。
无尘猛烈咳嗽着,涨红了脸,弱弱的说:“我会负责的。”
“小师傅总说人妖殊途……”
叶之钥拨着腰带上的玉佩,挑了挑眉冲无尘笑。
无尘红了脸大步径自往前走,似乎在逃避她的话。
“小师傅,你怎么不说话了?”
“莫不是害羞?”
“小师傅说的负责是指什么?”
“诶呀,你走的好快!”
“……”
刚回到院子,弯弯的月牙已从云层露出皎洁的月光,普照在大地上。
穆和站在门口等了良久,看到远远的一大一小的身影。
小的正在蹦蹦跳跳,一直在笑。
大的走的很快,眉头紧皱,脸憋的通红。
是无尘和叶之玥。
她们回来了。
出去了一天,也不知道去哪了。
昨晚她把自己的妖丹给了自己,损失五百年的修为,让他重获新生,一夜未睡,第二天一起来就找叶之钥想要问清楚。
可却不见叶之钥的身影,就连无尘也失踪了。
与其说对叶之玥感激,不如说他是有点喜欢上了叶之钥。
饶是知道她本意不是为自己,但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浮躁的思绪。
他甚至想,会不会是因为他体内有了她的妖力才会如此。
可又有一道声音在他脑中不停地说,她一个妖终归是因为自己才丧失修为,她做到如此,会不会多少对他也......
穆和喉结微动,听到远处叶之钥冲自己招手。
“你是在等我吗?”
穆和点了点头。
叶之钥背着手,瞥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无尘。
“我和小师傅要情定终身了!”
叶之钥边说边一只脚画圈圈,要安抚无尘这个醋精啊。
穆和愣住,勉强扯出一抹笑意。
“恭喜。”
他知道他们俩关系不一般,那毕竟可是和尚,清规戒律看得那么重,怎么会和一个妖,况且他还是个收妖的,妖和收妖的在一起,这不是逆天而行吗?
“可你们身份......”穆和还是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
“真心相爱,岂会被身份所限。”
叶之钥大大方方的笑着回答,拍了拍穆和的肩膀,“山高路远,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你要走了?”
穆和一脸震惊的看向叶之钥问。
叶之钥点头,对穆和郑重其事:“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三个条件,那可是我用妖力换来的。”
提到这茬,穆和无端感觉出了杀气,一抬眸撞上无尘阴恻恻的目光。
他咳嗽了声,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眼:“不会忘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乃顶天立地的男人,自会有一番事业,不会做出害人的事,更不会……”
叶之钥轻咳了声,打断穆和的话。
穆和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抿了抿唇:“能否借一步说话?”
叶之钥点头。
两人走到一旁,穆和不解的看向叶之钥:“你剖妖丹治我心疾,仅仅只是让我不要伤害无尘小师傅和救妖?”
“不是因为别的吗?”
叶之钥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脸疑惑:“因为什么?”
穆和感觉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滋味,总归是难受的。
深叹了一口气,“算了,姑娘多保重。”
穆和拱手朝她鞠躬。
叶之钥正想要说点什么,感觉到后脖颈被一道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
她顿觉阴嗖嗖的,立即跑到了无尘面前:“哈哈,这个月亮真圆。”
“圆吗?我看你聊的挺开心的,还能注意到月亮呢?”
这酸味真浓,不知道的还以为小醋缸了呢!
叶之钥踢着石子不语,嘴角撅着:“就说了几句道别的话罢了,小师傅这也要管!”
无尘面无表情,“我知晓你是来道别的,既道完了,我们也该回客栈了,总在别人家叨扰也不太好。”
叶之钥:“?”难道最开始不是他说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给她休养的吗?
似乎看出来叶之钥在想什么,无尘眼底勾出一抹讽意,“再呆下去,怕你最后五百年修为都没了。”说完,看了一眼穆和离去的方向。
好的,叶之钥知道了,破了戒心的无尘就是个醋精!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我那么喜欢你呢?”叶之钥抱着无尘胳膊哄道。
无尘轻哼一声,看似不理会,实则嘴角都翘了起来。
在院内桌上留下一锭银子,两人携手离开。
离开了治水镇,两人风餐露宿,无尘负责收妖,她则做后勤还有劝妖好好做人,做心理辅导工作。
不过无尘越来越粘着她,几次收妖的时候,害怕她会受伤,会护的死死的。
叶之钥也不想连累无尘,也开始偷偷练习妖术。
因为太过用功,无尘几次想要和她说话,都看她在念诀。
“你已经好几日都不理我了。”
他坐在树前,光照在他的脸庞,有些暖意,眯起了眼。
叶之钥专心学习妖术,敷衍的说:“小师傅不是老觉得我话多吗?以后耳朵清静了,就用不听我一直唠叨了。”
“我何时说过你多话,你莫不是嫌弃我了?”
一向的清冷佛子形象,在叶之钥面前就变成了可怜的大狗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