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外面开门声响起,随即脚步声走了进来,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柜门闭得挺紧,陈言看不到外面情景,唯有靠听觉来判断她的动静。只听悉索声中不断响起,想来她已经将衣衫除尽,看来是不会发现他的存在,跟着就要出去了。
“咦,毛巾呢……”一声喃喃之语忽然响起。
陈言一愣。
然后头皮发麻地看看挂在身旁衣竿上的几张毛巾。
卧槽,她不会……
念头还没转完,吱呀一声,衣柜门已经被拉开。
刹那间,陈言呼吸一停。
一来是因为紧张,二来则是因为她已经身无寸缕,就那么明晃晃地站在他跟前,距离近到他一伸手,就能把她揽入怀内!
那女子没想到衣柜内有人,而且还是个大男人,一时间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吓得张嘴就要尖叫。
陈言吓了一大跳,下意识一伸手,一把捂住她嘴。
“唔!”
她条件反射,便想向后仰头和后退。
陈言怕她惊叫出来,惊动了外面的人,唯有另一只手也探了出去,将她拖进怀里。
“唔!唔!唔!”
那女子惊慌失措,拼命挣扎。
但终究是个女子,哪有陈言力大?一番挣扎不但没挣扎脱,反而惹得陈言体内火焰不断攀升。
挣扎中,她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身子一颤,脸颊上虽然腾起两朵红云,却迅速一伸手,一把朝陈言腹下抓去。
陈言初时一愣。
这妞想干啥?
下一瞬,他顿时色变。
不对!
她是想给他来个重击!
他骇然低呼道:“手下留情!是本官!”
那女子正要动作,让他享受享受根断棍折的下场,突然听到这一句,霎时一愣,再货仔细一看,她这才认出他来,挣扎动作瞬间停止,睁大了双眸。
陈言暗松口气,好险!
“你别叫,莫要惊动了别人。”他赶紧叮嘱道。
那女子连忙点了点头。
陈言这才松开她的嘴,却见她羞窘地道:“大人您怎么藏在这……还穿成这样……”
陈言暗忖你这话就不太对了,我这根本什么都没穿好吧!
他轻咳一声,道:“意外意外,总之本官没恶意,你莫要害怕。”
说着不由自主,暗吞了口口水。
这会儿危机一过,未免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这女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闺女,不说国色天香,也是颇有小家碧玉般的素雅气质,加上又是被陆卿儿挑出来做高级学员的,身段自是不可能差,那曲线浮凸,让他呼吸也不由急促了一些。
更要命的是,那女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惊而忘了松手……
“噢,难不成方才您和卿儿夫人在温泉里面……”那女子颇为聪明,稍一思索,便已大致猜到了经过,不禁更是娇羞难抑。
“咳咳,你别误会,我们只是在泡澡,没干别的。”陈言有些心虚地道。
“是么?那您为何要躲到这里?”那女子红着脸,脱口来了一句。
“哪有躲,本官本来是进更衣房穿衣服、准备离开的。”陈言张嘴就来,“只是没想到正好你们来了,我怕吓着你们,就没出……”
刚说到这里,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咦?这里怎么有男子的衣衫?”
随即另一个女声响起:“这好像是大人的衣服啊。”
陆卿儿慌乱的声音跟着响起:“这这这是大人之前在此泡浴时换下的,我本来准备一会儿拿去洗的。”
外面传来众女恍然大悟的声音。
更衣房内,那清秀女子抿着嘴笑,陈言尴尬地道:“原来我的衣服在外面,找错地儿了。”
妹的,想不到随口一个谎,被戳穿得这么快。
那清秀女子轻声道:“大人放心,小女子不会说出去的。”
陈言心里一荡,问道:“是不会说出本官和卿儿的事,还是不会说出现在的事啊?”
那清秀女子连粉颈都红透了,垂下眼眸不敢和他对视:“都……都不会说。”
陈言越发心热,双手一紧,将她娇躯搂得紧贴在自己身上,悄声道:“有婆家了没?”
清秀女子声若蚊蚋地道:“还没有。”
陈言见她没有反抗,手不免有些不老实地活动起来,低声道:“你这么标致温柔的女子,绝不愁婆家,回头本官给你说门好亲事如何?”
那清秀女子抬头看他一眼,又飞快地低下了头,颊如染朱:“我有心上人啦。”
陈言不由停下了动作,松开了她,尴尬地道:“是吗?是谁家儿郎这么走运,回头本官替你们主持婚事可好?”
他也有自己的原则,毕竟是自己治下的百姓,要是她未婚未嫁,又没意中人,那占点便宜也不算啥。但她既然有心上上,他再占她便宜就有点那啥了。
那清秀女子却没有因为他松手而退开,反而娇羞无限地道:“这婚事,大人主持不了。”
陈言眼一瞪:“什么话!青山县还有本官主持不了的婚事?”
那清秀女子羞赧地道:“这世上哪有新郎官主持自己婚事的道理?”
陈言满头雾水地道:“什么叫主持自己的……噢,你的心上人是……”说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不禁瞠然。
那清秀女子抬眸看着他,目光灼热起来:“咱们青山县的女子,哪个不以大人为意中人呢?”
陈言听得这一句,整个人都不好了,双手一抬,便要将她重新抱住。
吱呀一声,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没毛巾擦身真不舒服,我找条来……咦?!”
那清秀女子一声惊呼,连忙遮住身子退了开来。
陈言也吓一跳,赶紧转头看去,却见一个年轻女子瞠目结舌地站在门口。
他心叫不妙,正要上前捂她嘴,她已经失声道:“大人!您怎么在这?!”
这一声瞬间惊动外面温泉池里的女子,刷地一下,十多双眼睛全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