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子”几乎直接晕过去。
身下凉嗖嗖的感觉,带来的不只是凉快,更是羞耻和屈辱!
这个狗官,竟然看到了……
“这……这怎么可能……”
陈言难以置信地伸出手去,仔细确认了一下,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幻觉。
这光靠阉割可变不成这样。
放他前世,至少还得加个变性手术才行。
这个“孙公子”,原来不是公子,是个妞啊!
他没法相信,定定神,把手顺着对方衣摆探向其上伸去。
立刻摸到了一层层的布条。
裹布!
陈言呼吸都快停了,摸了片刻,找到裹布扎紧的地方,给对方解开。
长长的裹布被扯出来后,他抓了几把,色变道:“原来你真是个女人!”
原来这姓孙的是女扮男装!
有可能是为了行事方便,也可能是为了隐藏身份,但不得不说,他确实掩盖得挺成功。
陈言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极大打击。
他识女无数,居然看走了眼!
难怪对方胸肌那么软……
裹布裹着时,从外面看几乎看不出来,只有上手的时候能感觉到。
现在去了裹布,居然一手难握,看来本钱也是颇为丰厚。
孙公子感觉到他手指居然一直在活动,又羞又怒,终于忍不住,眼角滚落一滚泪水。
这家伙太可恶了!
明明已经确认了她是女儿身,居然还有那乱动!
外面砰地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陈言一惊回神,赶紧停了手。
彪子他们到底在干啥,这么久还没动静!
“给我好好搜!衣柜里、床底下,全都不能放过!”外面一人吼道。
这下不只是陈言,连孙公子也屏住了呼吸。
完了!
外面全是大男人,要是找到床下,岂不是又要多出几十个把她看个精光的男人?!
一双大脚走到床前,其主人先在床上拍摸了几把,然后便要弓腰查看床底。
陈言一咬牙,摸出连弩。
实在没法,只好正面硬刚了!
总之,这个孙公子绝对不能落到京兆卫手里!
蓦地——
“啊!什么人!”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大白天蒙着面,不是刺客就是刺客同党,给我抓!”赖进忠的大叫声随即传来。
那正要弯腰查看底下的京兆卫慌忙转身,和同伴一起拔出武器,跑出了卧房。
陈言暗松口气。
终于动手了!
“小心!他在你后面!”
“哎哟!我的腿!”
“给我上!冲!”
“不要怕,他们只有两个人!”
……
陈言从床底下钻出来,从窗户朝外面偷看了一眼,只见两个蒙着面的人正和一群京兆游斗,边打边朝外面退,转眼间两人便退到了院外。
赖进忠提着刀,站在京兆卫的后面,大呼小叫地指挥着众人追击,亢奋之极。
方才正让人搜找时,这两个蒙面人突然从院子左侧的一间屋子里冲了出来,不用问,肯定是刺客和其同党!
只要能抓着他们,这功就到手了!
不多时,京兆卫也全都追到了院外,听声音越来越远。
一道身影从院门处奔了进来,赫然正是张大彪。
“大人您在哪?马车已经备好了!”张大彪冲进屋子,低呼一声。
“我在这边!过来搭把手!”陈言招呼一声,回身从床底下把那孙公子拖了出来。
张大彪风风火火地冲进来,突然看到一个半果的身子,大吃一惊,连忙退了出去。
“我的妈呀!大人您果然有这爱好!”
“爱你个蛋!她是个女人!”陈言骂道。
“啊?我瞧瞧……”张大彪又探头进来。
但陈言已经几下把她裤子穿好,没让张大彪看到任何实在货。
孙公子原本羞愤难当,可突然见陈言这么做,不由一愣。
落到对方手中,她本来已经抱着不知会受多少凌辱的觉悟,可没想到这个方才占了自己不少便宜的狗官,居然帮自己遮掩了起来。
陈言没理她,转头对张大彪道:“那两个兄弟不知道能拖多久,抓紧时间,把她弄出去!”
张大彪答应一声,轻松地将孙公子扛上肩,和陈言转身一溜烟跑出了院子。
但却没往前门,而是转身跑到了一处围墙下。
“前门外全是京兆卫,大人,咱们得从这里出去。”张大彪解释道。
“甭废话,赶紧开门!”陈言催促道。
孙公子满头雾水地看着墙,这上面哪有门?
张大彪猛地一脚,狠狠踹在围墙上。
蓬!
墙体上顿时破了个大洞。
孙公子大吃一惊,这人力气也太大了吧?
只怕,就算是自己没被下药,也很难敌得过对方!
张大彪几脚把墙体踹出一个可供人进出的洞口,钻了出去。
陈言跟着钻出,只见外面原来是凤栖楼外的小巷,马车静静地停在那。
上车后,张大彪一扬马鞭,马车扬长而去,转眼消失在巷子尽头。
车内,陈言神情古怪地看着小床上的孙公子。
不得不说,从女人的角度来看她时,她还挺标致。
只是那嘴套有点……
她那张圆张的小嘴,以及不断从嘴边淌下的唾涎,予人一种sm即视感。
“大人,对方没有追上来。”外面传来张大彪的声音。
“奇怪,京兆卫啥时候这么能干了,居然能查到那里。”陈言回过神来,有点疑惑地道。
“卑职刚才在外面偷听到了几句,好像是京兆卫里来了个擅于追踪的人物,找到了这里。不过一时匆忙,卑职也没听全乎。”外面张大彪答道。
“想不到京兆卫里面也有厉害人物。”陈言有点意外,原本以为京兆卫全是废物,原来也有不废的。
“大人,咱们现在去哪?”张大彪问道。
“去郡主府。”陈言早有打算。
“啊?去那?可这人不是公孙城那厮的同党么?被他看到怎么办?”张大彪愣住了。
“本官便是要让他看到!”陈言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这妞一心想着求死,要从她身上直接审出什么来,只怕有些困难。
只好走另一条路了。
上次张移死后,公孙城没有任何异动,但随即益王便被这孙公子行刺。
可见他必有某种秘密的通信手法,能将消息通知同党。
既然如此,那就换种做法,让公孙城知道刺客已经被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