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大的投资商撤资，莫光荣整个人就跟雷劈了一样，傻在了那里。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接下去，接二连三的电话不断的打进来。
    “莫总，as那边撤销了订单。”
    “莫总，咱们公司的代言人顾城涉嫌吸d被抓了。”
    “老公，不知道怎么回事，家里来了好多债主，他们听说咱们公司要倒闭了，要求现在就还款。”
    “莫总……”
    这一个个电话就跟催命符一样，炸得莫光荣脸色发青。
    “儿子，你有许多，可是公司只有一个！”程璟皓轻巧的话还在耳边。
    程璟皓！
    是程璟皓干的！
    莫光荣的内心疯狂的咆哮。
    然而此时，始作俑者程璟皓笑如春风，就跟没事人一样，在姜楚湘的身边坐了下来，桃花眼泛着温柔，笑问美人，“好玩吗？”
    这一句话如同一颗炸弹，“轰”，在莫光荣的眼前炸开，强烈愤怒和耻辱。
    程璟皓分明是把莫光荣当成了一只可以随意玩弄的老鼠。
    莫光荣出来闯荡的时间，比程璟皓的年纪还要长，他什么风浪没有见识过，也都闯过来了。
    今天居然折在一个年轻人的手里，叫他怎么能容忍的了？
    然而此时，催命一样的电话，还在不停的打进来。
    每一个电话都是告急，每一个电话都是对他深深一击。
    昵玛，这是要让他的公司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沪市莫家，今天晚上就要倒闭了！
    莫光荣浑身的血液就像被冻结了一样，从脚底冒出的冷气，把四肢都冻僵了。
    他想起一个传言，“宁可遇阎王，不可撞上程璟皓。”
    程璟皓能在短短的几年内，让程正白从一个二级承包商成为沪市大富豪，没有一点狠辣的手段是不可能的。
    莫家，难道真的就这样完了。
    这时候，莫光荣看见站在甘瑞华旁边的郝老爷子。
    郝老爷子拄着一根拐杖，貌似也被当下的情景给气到了，苍老的脸上，挂着愠怒，老而锐利的眼神，不时地向姜楚湘瞄一眼。
    莫光荣的内心又升起一点期望，“郝老爷子，您看这本来就只是一件小事，为了一个女人，程少诬赖我儿子是精神病……”
    郝老爷子瞥了莫光荣一眼，显而易见地不满，“怎么能说是小事？有没有把小姑娘吓到啊？”
    然后郝老爷子的目光就停留在姜楚湘的身上，满是长辈的担心。
    莫光荣：“……”
    裘红英：“……”
    方祖安：“……”
    现场的众人：“……”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十分玄幻。
    紧接着，顾云熙不知何时来到了现场，不由分说伸手捞姜楚湘，把她摁入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着，“我的小湘湘，别怕，别怕。”
    乔森毕恭毕敬，“姜师姑，如果你要跟莫家讨要精神损失费，我来做你的代理律师。”
    大家都傻眼了。
    特别是莫明泽那一堆狐朋狗友。
    说好的姜楚湘只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女人呢？
    这么多大佬都帮着姜楚湘是什么意思？
    莫光荣整个人如坠冰窟，遍体生寒，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沼泽一般将他包裹。
    方祖安一扭腰跟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向邬绍廖寒跑了过去。
    “邬少，邬少，你看到没有？你前妻什么时候跟这么多大佬结盟了？”
    邬绍寒坐在远处，用力的揉捏眉心，他也完全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同样震惊的还有裘红英和邬绍倩。
    明明差一点，姜楚湘就掉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了呀。
    可是程璟皓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就把莫明泽打成了精神病。
    莫明泽根本没有精神病。
    程璟皓跟没事人一样勾着手指，欣赏自己修剪的平平整整的指甲。
    “莫总，想好要说实话了吗？你儿子到底有没有精神病？”程璟皓微笑，慵懒的眸子裹挟着令人全身发寒的碎冰。
    此时此刻，莫光荣已经被一通又一通的电话搞得精神崩溃，他都不敢接电话了。
    公司要完了，真的完了。
    不能，他的公司不能就这样垮掉。
    他耗费了数十年的心血，他还要用它来过富足的生活，养他的小三，养他的私生子。
    莫光荣又想起程璟皓说过的话，“儿子，你有许多，可是公司只有一个！”
    对对对，没错，儿子他有很多，只要公司在，还可以有更多。
    但要是公司没有了，他就什么都没了。
    莫光荣背后一阵又一阵的冷汗，“对不起，我儿子明泽确实有精神病，只不过这段时间处于康复期，我还以为他已经好了，所以才会带他到宴会里来。真是对不起，郝老爷子……对不起，甘总……对不起，顾总……对不起，程少……”
    天知道，莫光荣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
    “对不起，姜小姐，让你受到了惊吓。”
    众人大哗，其实大家都知道，莫光荣是被逼的。
    可几个大佬任是有意忽略了这一节。
    甘瑞华头痛道，“既然事情说开了，赶紧送你儿子去精神病院吧。”
    郝老爷则很心疼，“把我们小姑娘吓坏了。”
    这一句句话就像一个个拳头砸过来，莫光荣被打击得信心全失，从来没有这么失意过。
    儿子送到精神病院没问题，可他的公司怎么办？
    莫光荣哆哆嗦嗦的走到程璟皓的前面，屈膝弯腰，就差程璟皓跪下了。
    “程少，我这就带明泽去精神病院治疗，您看我的公司……”
    程璟皓道：“放心，只要你认识到你儿子有精神病，后面不会接到电话了。”
    后面不会接到电话，那之前的损失怎么办？
    然而现在莫光荣根本没有心力去跟程璟皓争辩，程璟皓现在收手，不继续围剿他的公司，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莫光荣赶紧跟着医生把儿子送到精神病院去。
    想不到莫光荣一家近百亿的公司，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就这样完了，莫明泽的狐朋狗友唏嘘不已。
    卧槽，还好他们刚才没有到姜楚湘面前去作死，要不然死的就是他们了。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程璟皓是个活阎王这个传闻是真的，太凶残了。
    不过，莫家也没怎么干好事，莫明泽这个人更是败家子中的病态，玩残了多少女人，今天被程璟皓收拾了，也算是死得其所、大快人心了。
    莫明泽被抬走，顾之浩粘股儿糖一样靠到程璟皓身上，“程少，那个莫明泽是真的有精神病？如果没有的话，到了精神病院不就露馅了吗？过两天就会被放出来，太便宜他了。”
    程璟皓波澜不惊，“你放心，既然进了精神病院，就算没有精神病，过两天就会变成真的精神病的。”
    顾之浩：“……”竟然觉得程璟皓说的很有道理，是怎么回事？
    程璟皓握住姜楚湘的手，温柔无限，“宝宝，可觉得出气了？”
    本来程璟皓完全可以跟姜楚湘一起出场，那些人就不会随随便便的来找姜楚湘麻烦。
    可程璟皓却故意假装对姜楚湘不在意，然后搞掉一个莫家，杀鸡儆猴，以后谁都不敢轻视姜楚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