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哪怕一次,全心全意
作者:甜小花   二嫁爹系大佬,疯批美人横扫香江最新章节     
    山下。
    顾雪芙借口进了洗手间,整理仪容和心情。
    关在单人的隔间里,她看着粉饼小镜子里的自己,哭得眼睛鼻子、脸颊腮帮子,都有些红肿的感觉。
    今晚的这场求婚,实在是太令她意外了,完全没想到霍宙礼会突然来这一遭。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之前的每一个片段。
    从两人出门开始,回忆他当时的表情、动作,说过的话里,哪些细节暴露了他的精心安排?!
    想着想着,心跳又不自觉地加快。
    唇角总直往上翘,压也压不住。
    全身的细胞都愉悦着。
    这一刻,她再没有了患得患失的感觉。
    突然,腹部微微地抽动了一下,她一手捂上去,只高兴地咬唇。
    宝宝,你是不是也感觉到爸爸陪着咱们,好开心好开心的?!
    -
    洗手间外,保姆车停靠两棵紫荆花树下。
    路灯偏暗,靠车而站的高大男人有大半身形面目都被阴影模糊了。
    从山上跑回的保镖,忙到男人跟前报告。
    “还有二十米就下来了。”
    霍宙礼朝出口处看了眼,神色淡漠,看不出任何喜怒,只点了点头。
    不到十秒,叶观澜的身影出现在了路口处,他四下张望,明显在寻人。
    与此同时,顾雪芙也从洗手间里出来了,跟着几个旅客模样的人,彼此间还在搭话,说些旅游方面的话题。
    此时夜风拂动,似乎将熟悉的语声传到了寻人的耳中。
    叶观澜直直朝那夜声中看去。
    霍宙礼已经迎向顾雪芙。
    “蓉蓉(雪芙)。”
    两个男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顾雪芙目光直看向紫荆花树下的高大身影,对于身后出口方向的那声呼唤,一无所觉。
    她身旁的游客都暧昧轻笑,“呀,你老公居然是拿着饮料来接你的吗?”
    “哈哈哈,我们家那些臭男人,等车的时候都是人手一只臭烟杆子。”
    “现在年轻人呢,可不像咱们那会儿了。”
    “这才叫体贴,浪漫。”
    霍宙礼仿佛没看到追上来的叶观澜,几步迎上小妻子后,一手揽过她肩头,一手将早准备好的热汤递上,这是家里特别准备的,适合晚上喝的安神安胎汤。
    回程的路上喝了,到家就可以直接洗洗睡了。
    顾雪芙勾着唇角,接过汤瓶,微微斜睁了男人一眼。
    她这个表情娇俏又妩媚,看得霍宙礼心神微动,食指在她额角轻轻刮过,捋开须发,也感觉到了微微的汗渍。
    低声道,“啧,太兴奋了也不好。”
    顾雪芙已经懒懒地靠进男人臂弯中,喝完一口汤,捂唇打个哈欠,脑袋也靠在了男人贲起的胸肌枕上,心里美滋滋得很。
    一听男人这声低语,立马起兴,扬手拍了过去。
    “讨厌,怎么就兴奋了,我这是正常反应。人家只是怀孕,又不是瓷娃娃,你别那么夸张好不好。”
    霍宙礼低笑一声,“好,不夸张。”
    男人的眉眼微敛,眼角朝叶观澜斜了一分。
    他突然低下身,将女人直接抱了起来。
    转身时,两个男人,四目直直相对,凛冽的气息一刹针锋相对,须臾不让。
    顾雪芙浑然不知,只轻轻敲着男人胸膛,娇声侬语,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正沉浸在幸福甜蜜中的快乐小孕妇。
    她只是感觉到男人浑身肌肉忽地紧绷了一下,以为他只是用了些力气抱起自己的正常反应。
    却不知,霍宙礼目光森然地注视了叶观澜三秒。
    叶观澜奔波一路的炽热气息仿佛一下被扼住,看清了帽沿阴影里的警告眼神,那样强势霸道,锐气逼人。
    似乎他再靠近一步,进入那男人的领域,就会被碎尸万段。
    明知道不可能,但他再提的脚步,也在女人柔媚低语只对着那个男人的现实中,寸寸割裂,切肤之痛,压抑,绝望。
    当霍宙礼转身时,那种强烈的被威胁感,依然不褪。
    叶观澜脑海中开始努力翻找,翻找在泯城时,他与这个男人正面相对的那几次眼锋交激,并不是自己当时的错觉。
    这个男人,就是泯城中心医院门前,那个卖瓜的糙汉;也是4s车店前,与他擦身而过时,护在顾雪芙身边的农人。
    早在那个时候,这个男人就已经认出他的身份,那些他以为的错觉,都是一个男人为维护自己的领域的警告。
    可是,那男人却由着他与顾雪芙擦身而过,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
    所以,这眼神根本不是警告,是——炫耀?!
    叶观澜倏地觉得背后沁出一片冷意。
    他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的做法。
    网上爆料的什么健美新夫、三蹦子瓜农,根本不适合贴在这个男人身上。
    现在连他自己都觉得看不透这个男人,那骨子里透出的那种自信。
    张狂到极点的自信。
    让他的不甘沦为一种可笑的、幼稚的情绪。
    那男人穿着随意的t恤和黑色长裤,身形是有些惹眼的健硕,但也没过于夸张。
    这样的打扮,浑身上下没有半片名牌或定制,也无法让人忽略他身上那种过于威压的气质。
    在娇小柔媚的女子身边,他尤显得高大俊挺,眼底压蓄着男性特有的森猛、野性。
    只有同性相对时,这种极具警告意味,攻击性十足的野性,猖狂而毫无掩饰地展露。
    不!
    叶观澜心下震怒否认,却不想再辨别自己到底在否认什么。
    否认当初在泯城时,他是真真地看走了眼,熟人对面不相识。
    当时的自己,在这个男人眼里,是不是无知、自大、浅薄得令人发笑?!
    叶观澜顿时感觉脚如铅重,再挪不动一步。
    身边保镖的低呼声,他充耳不闻。
    他只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一声重过一声,胸岸涌上的酸涩、羞愧,猝不及防地辗过了他三分之一生命中,所有的自负与自以为是。
    他杵在原地。
    直直地看着男人抱着女子,便是他这个男人也能感觉到那种呵护的级别像是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明明他才是最早最早认识女孩的,他们彼此陪伴的时间也最长最长,可是他竟然没有这样抱过女孩,哪怕一次。
    哪怕一次,像抱着全世界一样,全心一意地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