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小人得志
作者:不可亦西山   总会有光最新章节     
    料不到他能说得如此直接,没等矢之悼变脸色云鹤就先耐不住想要反驳两句,再怎么说矢之悼也是个世家家主,他不过一个特助,有什么资格那么嚣张,拳头依旧捏紧了,只可惜被拦住了。
    “我知道你这些年记恨我,风起哥的死我也很伤心……”
    “伤心?”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江寒觉得这话着实荒唐,“你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不觉得可笑吗?伤心?矢少,活着拿到一等功的滋味很爽吧,人这一辈子得有多大的运气才能有这种功勋,你做梦都能笑醒吧。”
    实在忍不住了,云鹤挽袖就准备冲上去,江寒见势立刻喝道:“你特么敢动我试试,谁特么背后没个国家撑着!”
    “小人得志!”云鹤气急败坏。
    “对,我就是小人得志了,以前我和你同为特助,我们能平起平坐,但我老大死了,我就是mia的丈夫,我代表的是f国的皇室,你敢动我就是对f国皇室的不尊重,往大说你就是挑起两国纷争的导火索,云鹤,你担得起这责任吗?”
    单论口舌云鹤显然讨不到好儿,矢之悼抬手横亘在他胸前拦住,朝着江寒淡淡道:“是我管教不力,你消消气,下次等你心情好了,再叙。”说罢他伸手掐了掐云鹤的胳膊,朝他摇摇头。
    愤愤不平的云鹤碍于这层关系无法发作,烦躁地甩袖去开车,江寒没有言语点了根烟转身往暂住的院落走。
    另一头,万物进屋就见陆京墨起身往吧台走,她将随水的牵引绳抛给彦北转身跟随着他走到吧台前的吧椅上坐下,双手支在台上撑着脑袋看里面的人取冰倒酒,陆京墨抬眸瞧了她一眼,又取了个水晶杯给她倒上一杯。
    “陆京墨,这角度看你,好帅哦。”
    闻言陆京墨再次抬眸扫了她一眼,把手中的果浆换成了伏特加,并且取了两块冰出来丢弃到水池中,将冒着浓郁酒气的水晶杯放到她手边,拿起打火机在杯口轻轻按压,火苗瞬间燃起,险些烧到她的发梢。
    被吓一跳的万物扶住椅子往后退,惊魂未定的看向火焰后的人,陆京墨低头打开烟盒拿出一根烟衔在嘴边就着这火焰点燃了烟,吐出奶白色的烟雾,他轻弹水晶杯轻挑道:“喝完,否则我把你嘴缝上。”
    “为什么?”不明所以的万物问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嗯。”他吐出烟拿起属于自己那杯酒饮了一口,“我讨厌我的全名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让我觉得很烦,很无理。”
    “可我看夫人喊你的时候就是喊全名,也没见你觉得失礼。”
    “你也是说夫人了。”陆京墨抖了抖烟灰,捏着酒杯离开吧台,“夫人喊我什么,我都乐意听,因为她是我夫人,我给的权力。”
    早知道就不问了,万物撇嘴双手交叠支着脑袋看向火焰已经熄灭的酒杯,离开吧台的陆京墨走到随水身前俯身摸了摸它的脑袋,这条狗野性确实有,养得不错,他尤其喜欢它这副尖利的牙。
    摸着狗,他问道:“杨疏骤再过多久回去?”
    “差不多后天,nele夫人亲自接机。”彦北拉着牵引绳把狗禁锢在自己脚边避免它凶性大发扑过去,“要说起来,这位夫人还真挺喜欢疏疏的,但——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她对我似乎不太友善,老大你觉得呢?”
    “原来你感觉出来了,还行,不算迟钝。”陆京墨抬眸瞧了眼他,端起手里的酒杯放在嘴边喝了口,“准确来说她并不是对你这个人不太友善,而是对你的身份非常不友善,nele非常喜欢杨疏骤,喜欢到想让杨疏骤成为她的亲人。”
    “亲人?”此称谓一出彦北疑惑,两个连国籍都不同的人怎么成为亲人,倏然他转念一想,lean与nele育有两子,年龄恰好与杨疏骤相仿,成为亲人的含义或许就在此,“等等,她该不会是想……不是吧……”
    “sarah的婚宴前夕那餐晚宴,杨疏骤能够和我坐一桌靠的可不是你老师的关系,那时候你就该清楚,她的实力不会差。就算那里你看不出来,你也该相信西拾的择偶观,他是花心又滥情,可他谈过的女人都是极具竞争力的佼佼者。”
    “前半句我承认,可后半句。”彦北压低了嗓子俯身道,“老大,首先我证明我没有歧义,就是单纯好奇,老师上一个女人不是青青么,她的竞争力是在——?”
    “青青的全名叫褚青娴。”
    “——!”提起这名字彦北瞬间就想起了,如果说杨疏骤是医学界不可多得的天才,那褚青娴就是舞蹈界殿堂级的神话,她的名字几乎是笼盖着世界知名舞蹈赛事,最差的成绩是与人并列第一。
    曾经就喊她青青,以为这就是她的本名,从未问过她的全名,不料她竟是如此有天赋的舞蹈传奇,也就是在陆家才能够如此近距离地对她面对面聊天,换做是其他地方,高低是保镖簇拥连她的衣角都看不见。
    虽然但是,真不愧是他啊,谈过的女人个顶个儿都是万里挑一的尤物,要不就是天赋异禀要不就是身价显赫——换个方面来想,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身边要是突然有个平平无奇的女人出现,才是奇怪。
    “既然知道了人家的竞争力大,那要不要我给你休个假,把人家亲自送回去,免得中途杀出个程咬金。”
    “应该……不会吧。”
    听着他如此犹豫不决的说辞,陆京墨意味不明地朝他勾了勾嘴角,他没有说话但眼中的戏谑胜过千言万语,‘应该’二字充分表达了他对现状的不敢肯定,说明他对自己这位怀有身孕的妻子并不是很信任。
    “既然不信任,那为什么要结婚?”陆京墨直言不讳。
    “……”彦北语塞,他不知该如何反驳这句话。
    “最近我突然有些想我那个枉死的表弟,所以把当初他留在西山主卧室保险室的那堆东西送了过来,就放置在他所住的院子里,我花了一晚上时间把那些东西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