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虽说与“士大夫共天下”。
但是宋朝官制主打一个“分权”、“分权”、“再分权”!
领兵不能练兵,练兵的不能管兵,管兵的没有钱,有钱的不能用钱,用钱的没有钱,没有钱的去收钱,收钱的不能动钱…
主打的就是一个闭环制衡,“万事决于君前”,程序复杂。
有宋一朝,“冗”之一字贯穿始终。
说白了就是做什么都慢,搞什么都复杂,什么事儿都要走程序,然后让皇帝点个头再继续走程序。
北宋灭亡,二帝北狩。
对于大宋境内的各个阶层,无论出于各种利益,第一时间都必须要扶持一个强势的皇帝,建造一个强势的中央政府。
所以手中拿着枪杆子的赵构成为了文官、乡绅们的首选,宋朝皇帝是所有人群体利益的纽带,若不是出现类似靖康之变这样的斩首行动,大宋皇权是真的很难被撼动。
“陈桥兵变”对于整个大宋的影响贯穿始终,但如果没有这样制度也就没有了赵构现在的基本盘,也给了汉武帝刘彻最好的集权时机。
“杨沂中多次于战乱时护驾有功,赐其为朕持天子尚方剑,尔等可有异议。”
刘彻淡淡的抛出了一声惊雷,天子尚方剑?
大宋建国到灭国就没听过什么尚方剑啊,这玩意儿不是汉朝的么...
可既然是官家赏赐,而且只是为帝持剑,真不好说什么。
“官家,今日朝会要讨论迁都要是,一个武将在此不合规矩,您难道忘记了我朝太祖...”
“太祖怎么?”
刘彻身上威势陡然凌厉,朝着说话之人压了过去,加上自身的气势直叫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双腿一软吓得瘫坐下来。
此人正是汪博彦、黄潜善主和一党,也是他今天要收拾的人之一。
“祖宗之法虽好,但祖宗又为何一直想要变法,你们可知。”
“回禀陛下,因要图强!”
李纲按照之前和刘彻商量好的剧本演了下来。
汪博彦、黄潜善几人心中一凛,不好!
皇帝竟然是打了想变法的主意么,万万不可!
看这样子皇帝明显是偏向主战派,如果变法一定会拿他们主和一派开刀,而且若是与金人开战他们的后路怎么办?
“陛下,万万不可,靖康之祸就是始于变法啊!”
“是啊官家,如今金国仍虎视眈眈随时南下,若再行变法于国不利,必有大祸啊。”
“祖宗之法不可变!!”
“神宗一朝的教训难道还不够么,如今国情特殊,变法恐有大祸。”
“臣哪怕以身死谏,也绝不同意!”
“对!”
汪博彦和黄潜善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俨然把刘彻说的已经是一个亡国之君,现在他们在以死直谏一般。
“哦?以身死谏?”
刘彻等的就是这句话了,玩味的说道。
“右仆射汪博彦,中书侍郎黄潜善今日死谏劝朕不改祖宗之法,好!朕!准奏!”
汪博彦和黄潜善两人傻眼了,官家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么,这就准奏了?
官家准奏了什么?
刘彻话音一落,一队羽林军就走进大殿将二人制住。
“陛下?”
“陛下,你这是要做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我朝自古刑不上十大夫你难道忘了!?”
刘彻没有理会,而是冰冷的看着他们。
“祖宗之法不可变,祖庙就可丢,祖地就可失,祖颜就可污吗!?”
刘彻声音压抑怒火,
一字一句仿佛是从刘彻的牙根里吐出来的一样,充满了愤怒和杀意。
“我大宋一朝,历此大劫,尔等作为臣子,不思忠君报国却妄图蛊惑圣天听!”
“嫉害忠良、专恣误国,罪为不忠!”
“妄议南迁,弃祖不顾,罪为不孝!
“卖国乞和,视民蝼蚁,罪为不仁不义!”
“宋太祖曾言与士大夫共天下,哼!士大夫...”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安称士大夫,今日你们不再是,拖下去,收押天牢,择日处斩!”
“遵旨!”
“不...官家,你不能...”
“官家!官家!”
许多不知情的人被这一幕震慑到了,但也有很多人眼观鼻鼻观心作壁上观。
很显然有一部分人是知道官家今天会有动作,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官家走了一条前人没走过的路,刑不上士大夫,那就把你官削了再砍...
“今日不是要议迁都之事么,诸位可有想说的。”
刘彻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对着众人说道,一时之间没人敢说话。
“臣李纲请奏!”
“说!”
“如今已近六月,即将进入酷暑之时,金人不耐酷暑正是反击之时,臣请奏任命宗泽加固汴京防事,还都汴梁!”
李纲气定神闲,缓缓道来,刘彻静静的听完朝着底下的文官问道。
“可还有其他人请!奏!”
这哪里是问,简直就是在问还有没有人想死...一时之间之前主张议和、南迁的人全都把脑袋缩了起来。
主和的老大都被押入天牢,择日处斩了他们更不敢说话了。
“好,准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