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朝孟知微扑通跪了下来。
“夫人,我不要房子,不要马车,不要彩礼,我只想和行之永远在一起,求夫人成全,不然我真的没法活了啊。”她哭得梨花带雨的。
孟知微头一次见着这阵仗,都呆住了。
林老夫人趁热打铁:“儿媳啊,瞧瞧这姑娘多好,什么都不要,只要一颗真心,你忍心棒打鸳鸯么。”
林泽尧也拧眉:“俩孩子真心相爱,你拆散了他们,让行之怎么活?”
林玉儿捏着帕子,口吻娇柔,纯纯的圣母德行:“嫂嫂,难道你想逼死一个女子么?”
奶团子好气。
【林家人表脸,居然道德绑架我娘,看我的。】
小奶豆趁没人注意她,悄么么的跑开了。
等再回来的时候,小手里端着个托盘,她把托盘放到又哭又跪的阿兰面前:“泥,选。”
阿兰看着托盘里的东西,懵了:“我选什么?”
小奶豆可有耐心的一一介绍了。
拿起一个白绫:“介是白绫,上,上吊用的。”
又拿起一个匕首:“介是刀子,桶自己用哒。”
再拿起一个瓷瓶:“介是毒药,咕噜噜喝掉。”
这一个比一个狠,听得阿兰眼皮突突地跳,玉手抓着裙角,忐忑的看着奶豆子,问:“小妹妹拿这些是什么意思?”
“笨。”奶豆子用看出蠢蛋的眼神看她,小奶音扬了起来:“泥,不是没法活了嘛,窝给泥选了死死三件套,泥选。”
又呲出一口小米粒牙牙,拍拍小胸口:“窝,素不素很贴心?”
阿兰:……我谢谢你。
“窝,建议泥选这个。”小奶团拿出毒药:“咕嘟一口。”又摆手:“不痛苦。”
阿兰吓得站起来,躲到林行之跟前:“行之,你妹妹那么讨厌我么?讨厌到想让我死。”
“是泥说,不想活的,虚伪丢丢。”奶豆子用手指头刮脸。
【大哥被迷住了,娘亲应该把人留下,这样坏女人就能露出马脚啦。】
孟知微道:“亲事是大事,以后再说。”
她回了后院,愁容满面,不想逼儿子太紧和她离了心,又不想儿子上当。
阿兰在林家小住这几天,小奶豆就跟探测仪似得跟在大哥身后。
跑了几天跑得小脚丫都累了。
夜里,小奶豆正抱着脚丫子抠上面的泥点子呢,听到肉包说的话,瞪大了眼睛。
【真的咩?阿兰要睡我大哥哥?】
【啊?她还……好丢丢啊。】
孟知微听了女儿的心声,心里七上八下的,可不能生米煮成熟饭啊,她还年轻,可不想当祖母。
第二天,阿兰以过生辰为借口要和林行之小酌一杯。
阿兰用迷药弄晕了林行之后,便把他跟破烂布袋似得往地上一丢。
踢了他两脚,见他真的毫无反应,这才闪到内间屋子。
早早躲在房间柜子里的小奶团悄么么推门出来,缠着灵气的手指头在林行之面前一晃,人就醒了。
林行之刚醒就被妹妹捂住了嘴。
“嘘。”奶团子让他学自己,俩人轻轻爬到了门前,还用手指头在窗户上抠了个洞。
“泥康。”
内间内。
林松风边脱阿兰衣裳边裹了上去:“小浪蹄子,表现得真好,”
阿兰哪还有纯真朴实的样子,那模样跟青楼头牌没啥区别:“自然,为了你做什么都行,他欺负你就是欺负兰儿,兰儿自然要帮你勾了他,毁了他。”
“浪蹄子,今夜让我做回新郎,明儿个早上我会让所有人看到你们睡了的。”
“讨厌。”
林行之的眼圈通红,死捏着拳,奶团子一直盯着他,才不会让大哥冲动呢,把一支熏香照着窗洞洞塞了进去。
咚咚两声,俩人倒在了地上。
“羞羞,窝不康”小奶豆捂住眼睛,用小胳膊怼林松风:“大锅锅把他们搬到床上。”
林行之知道妹妹的意思,忍着恶心办了。
趁无人时,他们兄妹回了院子。
才进屋,林行之便扑通跪了下来,向孟知微认错:“娘,儿子愚蠢,差点掉进奸人的圈套。”
孟知微见儿子眼神清明,便知他幡然醒悟了,这都是女儿的功劳。
小奶豆闻闻jiojio。
【也不怪大锅锅啦,是寒族的魅术太厉害了。】
【寒族阴盛阳衰,女子盛行修魅功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大锅锅被输了些魅术,所以才被坏女人迷晕啦,幸亏我悄悄在大哥水里放了解药。】
林行之听得后背发凉,他竟在无意间中了魅术。
忙乎大半天的小奶豆困得直打哈欠,孟知微要哄睡。
小奶豆强撑着眼皮子,爬爬爬,爬到窗台上,推开窗子,把大公鸡抱到床边,还跟它说话:“泥,早早叫窝,早上窝要看热闹。”
可等早上,大公鸡真的叫她时,却被奶豆子薅下一撮鸡毛。
奶豆子哄了好久才把它哄好。
她戴着嵌着小毛球的兜帽,左手拿锣,右手拿鼓。
大早上在院里敲锣打鼓边跑边喊:“窝大锅锅呢?谁看见窝大锅锅辣?”
林家人逐一出现,林玉儿见林宵宵这幅德行,便知道儿子的计划成功了,故意惊讶道:“行之不在嫂嫂院中?那会在哪儿?”
林玉儿身边的丫鬟唯诺道:“玉小姐,我昨晚好像看到行之公子和阿兰姑娘进了一个屋子,再,再也没出来过。”
奶团子故意气呼呼的:“窝,要去找窝大锅锅。”
“哎呀咱也跟着看看去吧,行之年轻气盛的,怎么就忍不住了呢。”
林家人一色到齐,林玉儿坏得推开了门:“阿兰姑娘,行之睡了你,我们林家……”当看到床榻上的人时,后面的话卡住了。
小奶豆跟条蚯蚓似的,灵活的钻了进去:“不是,不是窝大锅锅哦,是冒牌大锅锅。”
“冒牌大锅锅,泥为什么在兰且且床上?”
“泥为什么和窝大锅锅带回来的人睡觉觉?”
连炮问轰得林松风脸都黑了。
怎么会这样!
林玉儿捂住昏胀的头,崔慧发出尖叫,林老夫人大喘气,林泽尧攥紧了拳:“蠢货!”
林行之挤进人群,故作伤心的神色:“阿兰,你若喜欢我这同父异母的弟弟大可以告诉我,何必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阿兰都慌了:“行之,我没有,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们,我对你真心可鉴啊。”想到什么,卷起袖子:“你看,我还有朱砂痣呢。”
奶豆子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