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见苏清墨不仅不说话，还转过头，不由着急道，“苏总，你不去的话，我去了。”
    “去吧，去吧。”
    秦然没去找公共厕所，而是就近找了家饭馆借用下卫生间。
    用完厕所不忘跟老板娘聊几句。
    “老板娘，那边挺热闹的，发生什么大事了？”
    此时店内没什么生意，饭店老板也不忙，倚着收银台嗑瓜子。
    “嗐，能有什么大事。良才厂的人闹呗，好几回了。”
    “我看都拉横幅了，闹得挺大的。”
    “靓仔外地来的吧？”
    “对，来这边找朋友。他在上班，等他下班一起吃饭。”
    “来我这吃，给你打折。”
    “成啊。”秦然为了多收集点情报，出卖色相，主动走近腰和肩膀差不多粗的老板娘。
    甚至还跟老板娘要了点瓜子。
    分瓜子的时候，手还被摸了一把。
    秦然心道自己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苏清墨必须好好报答自己才行。
    而且随着颜值和身体素质的提升，他对女人的杀伤力似乎越来越大了。
    以后出门说不准也得备点防身之物了。
    ......
    老板娘又从盘子里抓了一把炒好的南瓜子。
    “靓仔，你还不知道吧，咱们龙石镇要发达了。赶紧找个地多的本地女孩。”
    “你这条件当上门女婿，很多女孩都愿意的。”
    “要不要姐给你介绍一个？”
    秦然回归正题，“这跟良才厂闹事什么关系？”
    “他们厂本来要被一个大公司收购了。但最近上面说要开发这一片，给的补偿可高了，要弄什么片区，就跟那什么工业园一样。”
    秦然恍然大悟道，“难怪，良才厂不想被收购了。员工也想多点赔偿金吧，老板不答应？”
    “呵呵。”胖老板娘嗤笑一声，“姓郑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早就把厂子卖掉了，就是拖着，又一分钱不给下面的人，准备全部开除掉。”
    “开除也要赔钱的吧。”
    “赔一点有个鸡毛用，大头都被姓郑的拿了。能不闹吗？”
    “难怪。看来那个姓郑的就是想拖着等赔偿。可怜这些工人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闹一阵也就算了。”
    “哦？！”秦然挑眉道，“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就跟拆迁一样，多分点给带头闹事的，最后散了呗。”
    秦然压低声音道，“老板娘，我朋友其实就是良才厂的，那他不是没机会拿钱了？”
    胖老板娘一愣，瓜子也不嗑了，上下打量秦然。
    “你是干嘛的？问这么多关于良才厂的事。”
    秦然从钱包里抽出一百块钱放在桌上。
    “老板娘，不瞒你说，我一个朋友的父亲被打了。我想讨个说法。”
    胖老板娘没动钱，又仔细看了看秦然。
    发现后者的衣服有点脏，但眼神明澈。
    “你朋友他爸叫什么？”
    “许长峰。”
    “是他啊，听说住院了。”
    “老板娘你认识？”
    “怎么不认识。”胖老板娘笑着道，“平时良才厂很多工人都来我店里吃饭，许长峰我知道，挺老实的。”
    “可不是。”秦然气愤道，“但我听朋友说厂里不打算赔钱，说要找别人赔，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你这事可不好办。”
    秦然又抽出两百块钱放在桌上。
    胖老板娘摆摆手，“钱你收着，跟你说了吧。想从姓郑的那里拿钱，不如找他媳妇。”
    “他媳妇？”
    “对。他媳妇是咱们镇的三把手。”
    “叫什么？”
    “全永芬。”
    “上她那要钱容易点。”
    “懂了，谢谢您提醒！”
    胖老板娘拉住要走的秦然，把桌上的钱塞进后者手中。
    “带朋友来吃饭就行。”
    “姐，你真是这个！”秦然竖起大拇指。
    胖老板娘忽然说道，“门口那个你媳妇？醋味挺大啊。呵呵，连老姐我的醋都吃。”
    秦然愕然转身，发现苏清墨站在门口，一脸冰冷的神情。
    “是我媳妇，估计等急了，老板娘，我们先走了。”
    “行，下次再来，给你们小两口打八折。”
    “谢谢，谢谢！”
    秦然把三百块钱揣兜里，快步走到门口，拉着苏清墨离开。
    但没走几步，就被甩开了手。
    “你刚才在干嘛？！”
    “误会。回车上说。”
    “这里不能说还是不方便说？”
    “不是，我打听消息呢。刚知道一个秘密。”
    “真的？”苏清墨狐疑道，“那她为什么给你钱？”
    “那钱是我给的消息费，但老板娘人好，不要钱，还说我们小两口去吃饭，打八折呢。”
    苏清墨啐了一口，“谁跟你小两口！”
    “误会，老板娘误会了。不信你回去问。好了，先回车上吧，你这么漂亮，太引人注意了！”
    “我自己走，别碰我。”
    苏清墨往前跨了一步，没再纠结这个话题。
    她甚至没发现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
    回到车里后，秦然把刚才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我们应该快接近事实真相了。”
    “那现在？”
    “你继续在这盯着，我去找一下郑良才的妻子。我估计她也有参与。”
    “我去。”
    ？
    苏清墨用不容反对的语气说道，“我去全永芬那里，你在这盯着。”
    “也行，那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两者相比，反倒是全永芬那边更安全一些。
    苏清墨开门准备下车，秦然喊道，“安全第一！有事别冲动。”
    “知道公司最资深的商业调查师是谁吗？”
    秦然一愣，“谁啊？”
    苏清墨挑了挑眉，下车关门，眼神说明了一切。
    看着苏清墨打车离开，秦然笑着摇摇头。
    还挺要强的。
    不过月影由苏清墨一手创立，能做到如今的规模，能力毋庸置疑。
    在其他人那，苏清墨从来不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对象。
    就像昨天刚来的时候，哪怕正门一群人示威，苏清墨也毫无畏惧地上前。
    秦然选择相信苏清墨。
    放低座椅后，继续盯着远处的人群。
    太阳渐渐西斜。
    到了五点钟，聚集的人群开始散开。
    秦然都看傻眼了。
    不是，哥们，你们示威呢。
    怎么到五点就走人了，跟上、下班一样。
    一到点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