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大哥,大哥你饶我这一次,我们老张家九代单传,我妈打了七胎才生到我这个儿子!我要是不能生了,我们家还怎么活啊!大哥大哥,我奶奶今年都八十了,您得让她当上太婆再走啊,大哥!”
听到这番污言秽语,司听曜连忙松手,放开了他的脖颈,有些恶寒地甩了甩自己的胳膊,开始四下搜寻合适的堵嘴物件。
他怕自己再听下去,从耳朵开始,浑身上下都会被污染。
最后,一块还黏着淡黄色粘稠唾液的丝巾被塞进了张耀宗的口中,堵住了他继续传播封建迷信的嘴。
司听曜的身体紧绷着,手臂微微颤抖,指关节凸显出明显的白色,胸腔随着每一次喘息而起伏,肌肉鼓胀,似乎要将他那无尽的怒火喷涌而出。
迎着张耀宗因害怕而大张的眼睛,他的脚缓缓抬起,嘴角扬起一个张扬的笑容,而后没有片刻犹豫,朝着男人的某个位置,狠狠踩下,用力碾了碾。
“啊啊!!!嗝!”
“司听曜!”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张耀宗感觉下身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只来得及大喊一声,便彻底陷入了昏迷。
这次是真的休克了,活生生被吓的。
陆祈承解决完那几个小混混,还来不及确定周围的环境安全,就被司听曜盛怒这下的行为惊住了,匆忙赶到现场,往男人胸口上揍了一拳,示意他松脚。
“司听曜你疯了!《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写了什么,你都忘了吗?!”
“啧,没忘呢。”司听曜这人向来慵慵懒懒,看人时总似有若无的带着点嘲讽的笑意,这会儿哪怕被吼了,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变化,眸色黑得纯粹,带着戾气,看着脚下的人就像是在看一团烂肉。
“《刑法》第两百三十四条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司听曜的声音顿了顿,抬眸看向身侧的男人,一字一句道:“陆祈承,论法律,我背得比你熟。”
陆祈承向来不在意他夹枪带棒的态度,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用力阖了阖眼,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将语气放缓,劝诫道。
“好,法律条文当然你比我熟,但我想提醒你一句,司听曜,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极有可能影响到你父亲!”
“请问陆总,我做什么了?”男人的目光凌厉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偏生他的脸上还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显得整个人割裂又乖张。
“当众殴打他人致残,这个帽子一扣下来,你打算怎么辩驳?”
“我哪里殴打他人了?有人证、物证吗,证据链完整吗?在场谁看见了?还是说,陆总,您打算去检举我?”
知道他在故意激怒自己,陆祈承错开眼,避开他直白挑衅的眼神,竭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片刻后,他朝着不远处的林特助使了个眼色,而后二话没说,直接扣上司听曜的胳膊,拉着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