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苗寡妇见众人都将矛头指向自己刚想说什么。
就见荣小六从远处跑过来,边跑边喊道:“许哥,我拿到了。”
在那荣小六身后,春凤单穿着一只鞋,哭着在后面追。
“许哥,给。”荣小六将手中的鞋子递给许温言,随即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许温言拿起鞋子就在那地下的印子上一比对:“哼哼,苗寡妇,你现在还想怎么解释?”
“娘,他骗我,说我鞋子开了个大口子,呜呜呜,我刚脱下来他就抢走了。”春凤也是赶到了,站在那苗寡妇面前就哭了起来。
那苗寡妇掐了春凤一把小声道:“你个死丫头,穿个鞋子都穿不好。”
老村长冷着脸问:“苗寡妇,这鞋子是从春凤脚上拿来的,无论是码数还是轮廓都一模一样,还有你那件衣服,你想怎么解释?”
本来这些证据下来还是有些牵强的,只要这苗寡妇咬死不认罪,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许温言当即马上补了一句:“共犯的话,也是同罪,如果能改邪归正我可以饶恕一番。”
陈三林也是恶狠狠的盯着那红氏。
被这几个人瞪着,那红氏只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苗寡妇刚想走过去按住她,就被许温言用脚轻轻一绊,倒在了地上,她脚上那双大了几分码数的鞋子脱落了下来。
这王冬梅眼疾手快,拿起一双鞋子就往那红氏的脚底一比对:“红氏,你想怎么解释?你的鞋子为什么在那苗寡妇脚上?”
说到底这红氏到底是个女人家,要是那苗寡妇坐牢,真把自己也带上了那可咋整啊,她丈夫不得打死她。
此时她的脑袋飞速旋转,只想把这件事情推脱出去。
“不是我!跟我没有关系啊,是你苗寡妇。”红氏眼神恶狠狠的看着苗寡妇。
再一脸求饶地看向村长“是她给了我二十文钱说把鞋子给她穿几天,还有那衣服,是她让我这么说啊,我没有看到什么衣服!”这红氏也懂现在就是自己戴罪立功的机会。
想连累她坐牢,那可不行。
这苗寡妇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自己在村里的好姐们背叛了自己:“红氏,你个贱人!亏我把你当亲姐姐。”
说着这苗寡妇就扑向了红氏,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你扯着我头发,我扯着你头发,那场面许温言看的都觉得刺激。
“哼!苗氏,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你这是想让他们一大家子都饿死不成?”老村长拂了拂衣袖质问着苗寡妇。
都是吉祥村的人,谁出事在外面都会想到,是他们这个村长陈丰义管理出来的。
“温言你想怎么处理。”这苗氏到底是外面嫁过来的,结婚几年就当了寡妇,老村长想看看许温言的想法。
许温言看着两个扭打在一起的女人提了提音量:“既然我说了,招供的人免罚,那这件事情就跟红氏没有关系。”
听到许温言这么说,那苗寡妇也是急了,此时她披头散发,赤着双脚朝着许温言爬过来。
陈三林将许温拉住往身后一送,也是挡在了徐温言身前。
“许温言,是婶子的错,婶子就是被猪油蒙了心。”这苗寡妇现在也是对自己狠,竟当众扇起了自己耳光:“你就原谅婶子这一回吧。”
见许温言没什么反应脸上更是没什么表情,那苗寡妇就想上前扯他,被陈三林一脚踹在了篱笆上。
但这个时候村里可没有一个人同情她,庄稼就是农人的一切,这样做跟杀人有什么区别呢。
“这苗寡妇当真是个贱人!”
“那陈三林家的地,长的那样好,不出事肯定是咱村里第一批成熟的啊。”
“报官!必须报官!”
苗寡妇的这番作为显然是引起了村里人的公愤。
“扑通。”
春凤先前几步跪在了许温言几个人面前,二话不说就先磕起头来:“村长,许大哥,陈大哥,求求你们别抓我娘去官府里啊,我们家里有三口人,弟弟还没长大成人呢。”
春凤跪在地上哭的手连鼻涕带眼泪的,额头都在已经地上磕破了。
看着这母女一家的骚操作许温言也是无语了,自以为自己设计的天衣无缝,在你想着害别人的时候,就没一天想到自己会有被抓的那一天吗。
当真是可笑,许温言已经给过三次机会了,这苗寡妇不珍惜,怪不了谁,死猪不怕开水烫开水烫,许温言是不怎么相信改过自新这个词的。
犯过罪那就是有罪,不值得被原谅,包括他自己。
“我要是今天没查出来是你,我跟我家几个小的是不是以后就要饿死啊?你明知道今年是灾年,又加了税,家家户户哪还有钱,你这是害我于死地!”许温言从陈三林身后出来。
眼神扫过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再将眼神看向这苗寡妇:“我许温言,向来就是有仇报仇,别说你家有三个孩子,就算是有三个婴儿老子也不会放过你。
心恶的人能教出什么好东西,不如早点死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句话我送给你,你在牢里好好反省反省。”
不再管这边的破事,许温言相信村长会处理好的,带着陈三林跟荣小六回到菜地后认真检查一番。
这苗寡妇下手还真是狠,连根拔了不说,还踩了好几脚,许温言蹲在地上扶起一颗只是蔫巴的辣椒苗,小心种好。
“陈哥,去提捅水来吧。”
“好。”
王冬梅跟王翠娟也是一起帮许温言收拾,争取多救回来一些苗。
一行人忙活半个多时辰,地里这才多了二十余株蔫蔫的菜苗。
许温言冲着几人笑了笑:“今日之事,我许温言定会牢记恩情。”
“恩情个屁恩情。”王冬梅走来拍了拍许温言的肩膀:“我都跟你说过我把你当老弟了,怎么,我这个姐姐帮弟弟不该啊。”
“是啊,温言,我是你家人理所应当帮你。”王翠娟也是安慰道,这件事情要是发生在自己家,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有多崩溃。
许温言笑了笑:“那好,改天请各位吃饭,你们可一定要来。”
翌日中午,苗寡妇被官府的人带走,造成的损失从他们家地里扣,因为没有伤人放火,只是判了一年在大牢里好好反省。
对于这个结果,许温言还算满意。
从苗寡妇家里挖回来被毁坏数量的苗,许温言还是烦躁的不行,今年这辣椒只有两株还活着,只能用来育种。
吃不了辣的痛苦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