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9年3月1日,赣省赣州。胶商率领清军,对李成栋驻守的信丰城发动进攻。
清军铺天盖地来势汹汹,眼看城池不保。李成栋带领手下仓惶出逃,瓢泼大雨,让信丰城外桃河水位猛涨。
很多人在过桥时,跌入河水,不是被湍急的河水淹死,就是被水卷走,不知所踪。李成栋随战马也掉入河中……。
然而他并没有死,而是被看不清面目的人所救。当他苏醒过来时,正躺在嘉定城内的一所民房。
这所民房他太熟悉了,曾是他在屠戮嘉定城的临时指挥住所。他的手脚被人捆住,固定在一块熟悉的门板之上。
这种做法,他也做过。只不过不同的是;他用长钉,将那些不愿屈从的女子手脚,钉在门板上。那痛苦嘶嚎的声音,让他兴奋莫名,对那些漂亮女子做完不可言状的事后,就将她们全部杀掉。
如今他被别人固定在这个熟悉的地方,不禁让他毛骨悚然……。
“你们要干什么?可知我是谁?……”……。
他面前两人,没有理他,任他叫喊,一直在鼓捣自己的事。一个在鼓弄墙壁上挂着的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其实,那是未来科技产品——液晶电视。
另一人则是捂着鼻子,将一盘盘菜肴端上来。让他奇怪的是,如此香的饭菜,这人不知为何还要捂住鼻子。
待菜肴上齐,那人干脆戴上了口罩。只见他夹了不少菜来到他面前,用筷子和汤勺喂他吃饭。
李成栋不知这些人是何用意,既来之,则安之。见有美味佳肴,又是如此贴心地喂他饭菜,哪有不吃的道理。哪怕是有毒,这些年来的杀伐产生的戾气,让他漠视生命,无所顾忌。
那绝美的口味,让他大快朵颐。只是,那肉似乎有些酸意。可那肝,那脑髓做出了人间美味……。
他吃饱后,那两人也走了,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吃饱后的他,使劲叫嚷,可这间房屋,仿佛与世隔绝,没有一点反应。
就这样过了三天,那两人始终不说话,重复第一天的场景。他仿佛成为一头猪,被始终如一的饭菜喂养。在这第三天下午,一位笑吟吟的青年出现在他面前。将他躺着的门板竖了起来。
“李成栋,饭菜可还可口?睡得可还好?”
“你是谁?你们如此做可有何用意?快将我放了!”
“李成栋,你杀了那么多同胞难道没有一点悔意吗?不过,对于你这种畜牲,杀人是你的家常便饭,怎会后悔,记住我一句话;敬人者人恒敬之,杀人者人恒杀之。现在就是教育你这头牲口的时间!”
说完,头也不回离去,李成栋想反驳,但那人已经远去。突然,他前面墙上那块方方正正的东西,显示出人影图像声音。
那是扬州城破时惨烈的场景,无数野蛮牲口在屠杀百姓,其中,他看到了自己士卒与他的身影……。
百姓的哀嚎惨叫,婴儿的啼哭,以及被马蹄人脚,踩踏得脑浆迸裂的惨景。妇女被凌辱的画面,简直就是一幅人间地狱。
画面是按原来历史真实影像拍摄,伴随着讲解,看得人血脉偾张,无比气愤憋屈羞辱。讲解人的声音振聋发聩;难道你们这些畜牲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人的良心……!
在李成栋已经扭曲的三观里,已经没有了做人的底线,为了一己私欲,罔顾人伦。当镜头拍摄到昆山之难、嘉定三屠时。李成栋再也控制不住了,歇斯底里大叫不要放了。可电视依然在放,即使他闭上眼睛,声音依然会进入他的双耳。
如此放了两天,他已经心力交瘁,饥渴难耐。
而那两人及时出现,他又吃到美味可口的饭菜,才让他体力有所恢复。
然而,接下来的电视画面,让他肝胆俱裂,魂飞魄散,目眦欲裂,呕吐不止……。
画面上,是他的两个儿子,被人敲碎脑袋,取出脑髓。划破胸腹,取出心脏、肝肠,然后做成菜肴。喂给他吃的场景。
此时的他,还没有幡然悔悟,而是在想如何摆脱这里束缚逃出去后,将部队带来,将这些人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好像知道了他的心声,那位笑吟吟的青年出现在他面前:“牲口,你可还满意?在你屠杀汉民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今日之劫!”
“我日你……。”……。随着他一连串的污言秽语的咒骂,与哭泣。
青年也不恼,依旧笑吟吟道:“牲口,思想教育可能还没到位啊!那你继续享受!”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电视上画面又一转,他看到了家乡熟悉的场景,他家的草房,以及死去多年的父母。
突然出现很多鞑子,将他父母绑在他家门板上,一刀刀将他们身上的肉割下。
父母的哭嚎哀求惨叫,让他心如刀绞。电视上,一个狰狞的鞑子对着镜头狞笑道:“李成栋,在你杀人时,有没有想到你的亲人也会遭到一样的下场。告诉你,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未来人类,能够回到历史任何节点,能够让你的亲人受到无尽的痛苦而亡,就是想让你这头牲口感受,亲人和你杀同胞时一样的情景。”
那名鞑子说完,继续用刀割他父母的肉。李成栋双目充血,已经嘶吼得发不出声音,嘴里呼呼如野兽般。
接着,他看到弟弟李成林也被从嘉定那次意外死亡中救出,也被凌迟处死。
他们被凌迟的骨肉丢进了粪坑。接着,就是他家祖坟被人掘开,他爷爷奶奶祖先的尸骨被挖出,也被一同扔进粪池。
这时,那位青年又出现在他面前,又是笑吟吟道:“畜牲!这就是你的所作所为给自己带来的后果。有些仇不是不报,即使你躲过命运惩罚,终老一生。但历史的清算,你别想侥幸。我会放你,让你这个残害汉民的刽子手,亲身去你家乡求证,是否你所看到的是假象。不过,你必须死在嘉定城中的粪池。”
到了此时,李成栋才彻底清醒,他现在所面对的人类,绝对不是普通人。可能就是天神,为自己以前的杀戮来惩罚自己。那么,自己很有可能会进地狱,受尽十八般酷刑,永世不得轮回超生。
他已经无法形容地后悔得要撞头,自己以前所造的杀孽。为什么当时要那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