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磊抓住两人的手,飞向天空,转眼就到了杨家村。此时已是二十三点左右,大多数人家已经熄灯睡觉!
但杨宗圣的家,依然亮着灯。
“孩子他妈?你在家照顾好咱爸。明天,我就去沪市接宗圣的骨灰回家!”
“他爸!你说这叫啥日子!宗圣杀了那畜牲一家,没活路。闺女因为她哥想不开,也选择了跳湖。这是叫咱家断子绝孙啊!呜呜……!”
“他妈!你小声些,别让咱爸听到,他老人家这几天茶饭不思,可能预感到了什么!明天我一走,这个家就要靠你了!”
“他爸!我们真的是没活路了,那个畜牲杨建喜被宗圣杀了,原以为大伙会选出公正些的好村官。没想到,还是选了杨建安,那个和他哥是一丘之貉的人渣。”
“还不是他买通了村里人!村头那个外来户陈二牛都跟我说了。选举前的那晚,这杨建安就拿了一箱钱,挨家挨户地敲门,拉选票。一个人就是五百,他家四口人,就得了他两千块钱。杨茂才舍不得花钱,结果落选!”
“他为什么没到咱家来?”
“还不是宗圣杀了他哥!知道咱家和他们不对付,即使拿了钱,也不会选他!等着吧!他肯定还有报复来。”
“咱家那块自留地,他颠倒黑白,硬说是公家集体所有!已经报复过咱家了,可别再打咱家那块宅基地的主意!”
“说不准,他还是会把主意打到那块宅基地上。这人渣比他哥还贪,那么多田土被征,居然一分钱也不分给大家伙……!”……!
“咚咚咚!”
“谁!”随着敲门声响,老两口不禁一惊,对望了一眼,还是杨宗圣的爸去开门。
“……宗儿!……你……你是人是鬼!”
杨宗圣的爸吓得嘴都不利落了,杨宗圣的妈也跑了过来。杨宗圣扑通跪在地上,哭了出来!老人赶忙将他拉进来,一家三口抱头痛哭。过了好久才止住哭泣!
“爸妈!你们还好吗?”
“我们都还好,就是想你!宗圣,你不是已经被……!警察都让我们去领你的骨灰盒!”
“爸妈!你们听我说……!”……。
在外面等待的丁磊对陕北的丁磊道:“兄弟!我叫丁磊,你也叫丁磊,这重名真是千载难逢。我真怀疑你,就是我前世失散多年的兄弟!”
“丁哥!我也有小名,叫毛蛋,以后你叫我毛蛋就是!”
“啊!毛蛋真的不好听,你爸妈怎么给你起这样的小名?”
“我们那里很多人都叫这个名字!没事,我觉得好听!”
“要不这样,你比我小一岁,我叫你小丁丁!我比你大,你叫我大丁丁?”
“丁哥,我觉得挺别扭的,还是叫我毛蛋吧!”
“好吧!以后就这么叫。毛蛋!你在这里等宗哥,等他出来,就领他到村外等我,我去办点事!”
“好!”丁磊眨眼消失在他面前。
在巢市翡翠明珠ktv四楼408号包房,来这儿唱歌消费的杨建安还没离开。
五十多岁的他,正搂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吧台小姐,在唱《纤夫的爱》,也是他们今晚最后一首歌,结束后,就会去吃宵夜。
旁边坐着的是管他们片区的办事处一把手。同样搂着一位妙龄女子。
“妹妹你坐床头,哥哥在后面揺……!”一首经典的好歌,被杨建安改得淫秽不堪。
而一把手则为他鼓掌叫好的同时,对身边的吧台小姐上下其手!甚至将手伸进了小姐的胯下,让吧台小姐脸色通红,不停扭动……。
歌曲结束,就去大排档吃夜宵,什么大闸蟹、龙虾、鲍鱼……。本就油腻肥胖的身躯,更加油腻肥胖。那长长的账单是普通人工资的数倍。杨建安眉毛都不皱,付了账。
开着豪华奔驰,来到巢市最豪华的酒店,他们各自搂着吧台小姐去开房……!
第二天,一封长长的检举信,附带一个优盘,摆在了巢市纪委书记的桌上。同时,还有省纪委负责人也有一份。
在网络平台,一位我要火的网友,发布一篇名为《一名优秀村干部的日常》。将他贪污公款,拉拢腐蚀官员的账务明细,以及包养情妇,嫖娼的图片视频,登在了网络上,引起人们极大愤慨。但很快帖子被删除……!
当然,当事人也被查处,这些都是杨宗圣不知道的,这是后话。
杨建安没当村长前,组织村里不务正业人员,强揽工程,欺行霸市,捞了不少钱。光从他家搜出来的现金,就有几千万。加上那些贪污受贿,卡里的金额,一个小小的村官,就有上亿资金的身家……。
杨宗圣含着泪水,与刚团聚,就又要分离的亲人们告别。
“爸妈、爷爷!你们保重身体,恕儿孙不能在你们膝下尽孝!”
“宗儿!我们不用你记挂,只要你能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孙儿,看到你,我的身体就好了”……。
杨宗圣抹了把泪水,毅然决然地走了。他不敢停留,怕再耽搁下去,自己再也控制不住,无法离开。
夜晚的风有些凉意,也许是挨着那一望无际湖泊的缘故。虽然看不清,但从小熟悉这里的杨宗圣,深切感受它的浩淼,温情。
他贪婪地感受这里的气息,生怕忘记,不知要多久才能与它重逢,也许一辈子再也见不到。
“宗哥!怎么了?”
“没事!我虽然是个农村糙汉,没读过几年书,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境,故土难离的惆怅……。”
“那你为何不和家人多待些时间!”
“对于我这样的人,这里容不下我,这个世界容不下我。我的存在,只会给家里带来灾难。早晚都要离别,长痛不如短痛,多待一刻,心里的痛多增加些,愧疚更盛……!”
“圣哥,看开些,还有很多人比我们更加不幸。”
“那倒是,对了,兄弟!你们都叫丁磊,我真不知如何区别你们的名字?”
“我和丁哥都说好了,以后你们就叫我小名毛蛋!”
“好!毛蛋兄弟,丁兄弟呢?”
“他说去办点事,让我在这里等你,然后一起去村外等他。”
“好!我们走!”……。
“你们都在!”远远的声音传来,丁磊回来了。此时已是凌晨两三点。
“丁兄弟!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去翼省!走之前,我给你们一样东西,穿上它,用意念驱使,可以到世界任意地方。”
丁磊从空间取出两双凎钉鞋,让他们穿上……。
翼省,离市机场不远的大山,一处农家院落,一个女子双眼无神地,不知在这间肮脏,充满难闻气味的房间炕上坐了多久。
那个一脸凶狠猥琐的老男人,在她身上发泄完兽欲后,去隔壁房间睡下了。
他离开前,将门窗都锁得铁死。
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即使周围住了有人,即使听到她撕心裂肺的痛苦呼救,他们都选择沉默。因为,这已经司空见惯了。
这里都有买卖媳妇儿童的传统,折腾完也就不叫了,即使不听话,再卖出去就是。
她叫张佳妍,是川省人,家里姐妹众多,生活条件拮据,她是老大。书没读完,早早进入社会打工。
原本在京城做保姆,但京城竞争激烈,钱又挣得少,房租饮食太贵……。后经朋友介绍,来石门市打工。结果是一场骗局,将她骗到ktv上班。
这里上班,大都是从事那种灰色产业。她誓死不从,结果被人糟蹋后,卖到了这里。
这个老男人是ktv老板的表舅,是专门从事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这个村,大部分人家都靠这种违法犯罪发家致富。都与ktv老板沾亲带故。
他们将那些在ktv不听话的女人贩卖到豫省、晋省、陕省……甚至是卖到蒙省等地。
对于那些模样好的,如果顺从,就留下来用几年再卖。对于不听话的,卖前先将她凌辱一番再卖……。
张佳妍想到这些年来的心酸,这些天来的非人欺辱,眼里闪过一丝决然。
她强忍身体不适,寻找能够了结自己的东西。但房间除了发霉肮脏的被褥,什么也没有。
她就用牙咬破被褥床单,撕成布条,做成一根布绳。将桌子凳子在炕上拼拢,踩到上面。将布绳挂上房梁,打上死结。然后将头伸进布条中,踢翻了凳子。
听到响动的隔壁老男人,只翻了个身,继续睡。女人挣扎了几下,眼珠渐渐鼓了出来……。
又睡了一阵的老男人,越想越不对劲,干脆穿上衣服,开门向隔壁走去。当他打开门的那刻,吓了一跳,女人悬挂在房梁上,已经一动不动。
暗骂了句晦气,他上去将女人解了下来,正准备拖出去埋了。但门口不知何时打开,走进三个人。
“……你……你们是谁?”
“你这畜牲,不配知道我们的名字!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们哪里的,跑我们村来撒野,信不信我让你们走不出……啊!”还没等他说完,丁磊一脚踢在他的裤裆上。这一脚势大力沉,将他的胯骨直接踢碎,疼得他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畜牲!你所干的缺德事罄竹难书,就让你如此死去太便宜你了!”
“丁兄弟!让我来吧!”丁磊早已经把他们来此的目的,以及所救人的悲惨经历,以及这些恶棍的所有恶行,用脑电波告诉了杨宗圣和毛蛋。气得这两人七窍生烟,咬牙切齿。
“好!留他一口气,能听到就成!”丁磊冷冷说了一句,抱起地上的张佳妍去了隔壁抢救。
“好汉!大爷!祖宗……!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你再也不敢了,能挽回那些被你害死的生命吗?你想过她们的痛苦吗?在你这种畜牲的眼里,除了钱,就是害人!我让你呱噪……。”
杨宗圣拿了一根铁棍,对着他的嘴就是一通猛捅,直到血肉模糊,再也发不出声。然后将他四肢打断,将他两只眼睛挖出,看着在地上扭动,痛苦挣扎的畜牲还有口气,才罢手。
“你慢慢回忆吧!反省这些年所犯下的罪恶!放心,你们这个村,做恶事的人,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