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破开屏障不会被发现？”
盯着半空中的菱形吊坠，林善轻声询问道。
然而，那菱形吊坠没有任何反应。
林善心中不由得一紧，没有反应就两种可能，一种是问题超标了，另一种可能就是……不管从哪进去都会被发现。
林善决定换一种询问方式。
“从什么地方破开屏障危险最小。”
那菱形吊坠开始颤抖起来，林善感觉自身的灵异在以一种极其离谱的速度缩水，片刻后，吊坠开始向着仪式的右方摆动。
最右边那代表方向的符文开始闪烁起来，速度极其慢，这代表目标距离位置还很远。
仪式中的方向是固定的，如同指南针一样，不管自身如何转动，那四个字符一直指向四个方向，不会发生任何变化。
“走。”林善招呼一声，三人向着吊坠摆动的方向快速掠去。
五分钟后，那代表方向的符文闪烁速度越来越快，林善放慢速度，直到某一刻那符文停止闪烁，众人才停下来。
“动手，动静别太大。”林善看向夏璇。
夏璇歪着头，打量着某处空间，道：“屏障是一体的，强制破开肯定会被发现。”
说着，她伸手抓向前方的虚空，手中黑光流转，只要被黑光触碰到的空间，无一例外，全部开始塌陷，并露出里面的黑暗空间，甚至黑暗空间的更深层次也开始出现轻微的裂缝！
看到这里，林善目光一凝，理论来说，外层空间破碎会出现黑暗空间，黑暗空间破碎就会回到外层空间，但是现在...黑暗空间和外层空间已经互通，内部却再次出现裂缝，这是不是意味着...里面还有一层？
夏璇的能力明显破不开最内层的空间，即便如此也已经很恐怖了，‘断空’应该属于单一特性的序列，因为单一，所以极致。
若只论纯粹的攻击力，‘冰焱’也不如‘断空’，‘冰焱’虽能烫破空间，但是无法撼动最内层的空间，‘冰火’两种特性决定了其无法达到极致。
或许晋级后舍弃一种特性就能让留下来的特性达到极致。
夏璇手掌用力握下，下方原本漆黑的平原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平原上发着绿光的眼睛却消失了，他们似乎已经来到另一层空间。
见到此情景，林善不禁心中起疑，这也是他第一次强行破开族地屏障后再入族地，本以为是撕开一道口子钻进去，但是...这结果明显是类似于空间的直接转换。
“难道族地在外层空间和黑暗空间的夹层中？”
就在林善想着事情的时候一旁的空间突然波动了一下，林善目光微凝看向不远处，“是序列8，拦住他。”
“好。”夏璇微微点头，她这次没有再伸手，只是看向那处空间波动的地方，使用能力的时候并不需要配合肢体动作，大部分人整个动作都是为了‘装饰’，或者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随着夏璇望去，那原本出现波动的某处空间如密集的蛛网一般出现细小的裂缝，裂缝布满上百米范围，当裂缝抵达极限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空间直接破碎，在前方形状一个不规则的漆黑大洞。
洞内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受了刚刚那一击，他或许意识到来人不简单，跑去喊人了。
“追吗？”夏璇问。
“我们不是来杀人的，这个族地距离我们太远，我们之间很难有牵扯，还是别惹事比较好。”吴忘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在他看来，这样更安全，敌人看他这么自信肯定不会第一个攻击他。
“跟我来。”林善低声说道。
他带着二人再次钻入黑暗空间。
三分钟后。
下方还是一片平原。
“嗯？”林善有些疑惑，羊皮纸上的标点就在这，正下方。
这下方不该是城市吗，为什么还是平原？
带着二人落到地面，直到此刻才看清。
羊皮纸：【未知序列8诡物——1031米。】
这后面的1031米指的是正下方1031米。
“这个种族是住地下的...我们分开找找入口，他们的高手应该在找我们，小心点。”林善道，接着又给了二人每人一朵小火苗，“找到了或者遇到危险就熄灭火苗。”
“不用找了。”夏璇道。
“嗯？”林善疑惑。
“那是不是入口？”夏璇指了指前面。
“好像...还真是？”吴忘揉了揉眼睛，“这也太随意了吧...”
只见前方大概两百米的位置，一个广告牌一样的东西插在那，广告牌并不高只有不到两米，周围的杂草都有半米高，广告牌上用红色的颜料画了一个向下的箭头，下面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字。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林善道。
“会不会有护卫看守，或许下面是地下城，可能有看守的人。”吴忘有些担心。
“杀掉就行。”夏璇认真道。
“......”
“我们不是来打架的。”林善无奈道，“你们跟着我，我们悄悄的进。”
来到那广告牌处，发现这里竟是一座往下延伸的楼梯，洞口并不是很大，只够两人并肩行走。
三人顿时面露古怪的神色，怎么有一种探险的既视感。
“我走最前面，夏璇垫后。”林善开口道。
“嗯。”夏璇自是没什么意见，吴忘更是连连点头。
“哒、哒、哒。”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
整座阶梯呈现螺旋向下的形状，三人足足走了十分钟才走到尽头，这里是庞大的中空地带，旁边镶嵌着散发绿光的圆石，光线很昏暗令人看不太清周围的环境。
一缕森白色火苗出现，顿时照亮周围数百米的范围。
但是，眼前出现的场景却让三人有些傻眼。
“这哪是蜡烛能做到的事...你确定我们不是来到了地鼠族？”吴忘喃喃自语。
在可见范围内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孔洞，成千上百，这只是目前能看到的范围，里面有多大还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