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宁安,我有没有说过你别招我?”君池岸低头在她耳边呢喃道,声音里充满了危险。
宁安一怔,不是吧,这也行?抬眼望向他,双目对视,一人眼神热烈如火,一人眼神却犹如透明的水晶般,清澈见底,还带着几分狐疑。
宁安这才彻底想信君池岸没有唬她,若不是地点不对,这只禽兽估计又会对她下手,她赶忙将头埋进他胸口,一言不发,生怕他当着众人的面亲她,说不定这厮做得出来。
君池岸见她这副模样,低沉的笑声从胸腔发出,惊了在场的众人,也羞红了宁安的双颊,害人终害己啊!
转念一想,关系都确定了,害什么羞啊!失掉的场子看她不得找机会找回来哦,总不能让这座大冰山给拿捏住吧,没道理的。
到了君池岸所说的庄子后,宁安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她还以为就是普通的庄子呢,没想到是座矗立在青翠的山谷之中庄园,面积大到吓人不说,里边佳木茏葱,奇花烂漫,山石点缀,亭台楼阁与美景交相辉映,奢华又清幽;
要不说还是有权有势好啊,随口说的庄子都这般高大上;
“君池岸,你在此搞这么大座园子是准备金屋藏娇?”宁安边走边问,啧啧称奇,虽然自己这些年到处闲逛,见过的豪宅也不少,可也没见过这谁在这些无人的山谷间搞出这么大阵仗啊,又不是常住,浪不浪费?
“喜欢?”君池岸边往前走边问。
“这很难让人不喜欢啊,避世的好地方啊!” 宁安答道,这里四周山林环绕,远离尘世的喧嚣,是座与世隔绝的美妙居所,只要耐得住寂寞,是个躺平的好地方。
“藏你?”君池岸笑问。
“那可不行,我可做不了阿娇,像我这种日月之辉,注定是要闪闪发亮的,岂是这种凡尘俗物能把我给隐匿的?”宁安傲娇道,这里虽好,但待久了估计也无聊,偶尔还行,再说她也不会在都城待很久,再美的环境也吸引不了她。
“给你当聘礼,可好?”君池岸转过头看向她,这丫头还真是夸起自己来半点都不带假的。
“想用一座园子就忽悠我了?不够。”宁安撇嘴道。
“那我再想想多少能够?”君池岸宠溺的拍了一下她的头,然后说道:“先去洗漱,晚些我再让人给你送吃的过去。”
“嗯嗯嗯,你多想一会啊,多少我都不嫌多。”宁安跟她挥挥手,跟着丫鬟走了。
君池岸呵呵笑出了声,旁边的华金见君宁安已多次逗得他家王爷笑出声了,内心已经震撼许久了;
他跟着他家王爷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这般开怀过,原来他家王爷也是能这般开怀笑的啊!看来宁安郡主这个女主子几乎没跑了。
宁安到了房里问了带她过来的丫鬟后,她才知这地还是处在京郊,离密阳镇还有段距离,她也不再操心君池岸准备将那暗道怎么处理了,反正她是不管了,现在就想洗漱一下先美美的睡上一觉,不然对不起这里这般悠美的环境。
挥退丫鬟后,宁安泡在温泉池子里,全身心都彻底的舒缓放松了下来,没多久就睡意袭来;是了,她一整晚都没睡,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虽然心理上极不情愿,但行动上迟缓的从温泉池子里起了身,没办法,她可不想等会在池子里睡着了淹在这里边。
将头发擦拭了一番后,她就直接钻到被安窝里休息起来了,天大地大,此时睡觉最大,伺候的丫鬟见宁安迟迟没有唤她,也没有进去打扰,毕竟王爷交待了要听从郡主安排,她便守在门外候着。
“郡主呢?洗漱完没?”君池岸迈着缓慢的步子过来,询问候在外边的丫鬟,这丫头这般久了怎么还没去前院用餐?
“郡主要奴婢在外头候着,奴婢不敢打扰。”
“嗯。”
君池岸本欲伸出手推门进去瞧瞧,不知想到了什么,刚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又收了回来,而后对着守门的丫鬟道:“守好,她不唤你不必进去打扰。”
“是,王爷。”丫鬟低着头恭敬道。
君池岸未多做停留,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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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君宁安去追踪昨日那女子去了?”花倚舟一大早就见阿紫过来跟他禀报。
“是的,小姐说那女子手上的茧,不似一般农家女子劳作留下的,更像是常年用兵器所致。”阿紫回道。
“她怎么去的?”花倚舟问道。
“跟着药粉痕迹跟去的。”阿紫答道。
“这臭丫头还真是到哪都不忘留一手啊。”花倚舟呲道。
“她还交待了什么吗?”
“说如若她未回来不必担心,让我们护好小王爷。”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花倚舟气道,这臭丫头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好奇心怎么这么大呢,又将君平安扔给他,到底谁是君平安亲哥亲姐啊!
“云鹤,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花倚舟转过头问上官云鹤,君宁安一夜未归肯定是发现了什么,而昨日那名女子是冲着上官云鹤去的。
“这些天我天天陪着君平安,上哪得罪人去?”上官云鹤觉着很冤枉,他就是不忍心想帮个弱女子而已,还遇上了仙人跳,刚还听阿紫说那女子可能杀了朱二,君宁安才去跟踪的,到底是谁要这么害他啊?
“确定?你再想想?”花倚舟不信,不然昨日那女子怎么那么巧出现在那里,还要跟着上官云鹤。
“当然确定,昨日我也是碰巧了,往后这种事,我铁定不沾了。”上官云鹤被吓怕了,好心被当驴肝肺的事他不可能再做了。
“知道就好。”花倚舟见他如此说,也没再问了。
“倚舟,待皇上寿辰过后,你带我出去长长见识行么?”这事上官云鹤昨晚想了许久,花倚舟经常在外,他跟他出去多见见世面,也就不会再有昨日那种事发生了;
再说他待在都城也不好受,天天被他祖母和他娘催着他先成家后立业,都相看出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