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十九皇叔出手相助。”宿遇抱拳道。
“你清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君池岸跟宿遇说完后便不再理会众人的目光,转身朝马车走去,上车后吩咐华戈将马车往后赶,远离人群,实在是前边那些劫后求生的人哭闹成了一片,让人耳朵有些受不了。
次日上午,路上的山石已被全部清理完毕,马车缓缓往密阳镇的方向驶去,路过昨晚打斗的地方时,路上的血迹都已被新鲜的泥土掩埋,路边的落叶都被打扫了一番,若不是有些受伤的人还坐在路旁休憩,都没人会想到昨晚这个地方经过了一场恶斗。
当地府衙的县令亲自过来赔罪,同时心里也是惴惴不安的,在他管辖的地方出了这种事,估计他这顶官帽带到头了,不过他还是没忘记给葛家和羽家送来的新的马车,还安排了人送他们离开。
昨晚宁安在她的坏情绪中睡着了,今早醒来时又恢复了她往日神采飞扬的模样,阿紫早上还打听了昨日一行人的情况,吃早饭时还在絮絮叨叨的跟宁安说她打听来的消息:
羽轻悠的孩子没保住,人醒来后大哭了一场,现在整个人不哭不闹也不吃东西,像失了魂一般。
羽轻彤右脸被刺客的刀给划伤了,毁了容,善郡王府的府医诊治后,说可能会留下疤,一向爱美又冲动的她,当即在地上捡了把剑向羽诗意的刺了过去,要不是羽承乾拦得快,羽诗意这会说不好非死即残了,两姐妹就此翻目,估计羽诗意回羽国公府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葛谨那孩子被吓得旧病复发了,葛家众人一直都在围着他转,没有人过来问过葛甜一声,道路通了以后,葛家是第一个离开的,甚至都没有人过来接葛甜一起回都城,就这么把她给丢下了,像是不记得有她这个人一般。
一路上有些无聊,马车厢内,宁安与葛甜玩闹,不小心把她的头发弄散了,宁安正手忙脚乱的给她整理,可她越理越乱,心里一阵无力,明明这双手动手能力不错啊,怎么连扎个小辫子都那么难呢?
君池岸在一旁看着小女孩被她越弄越糟的头发,出声提醒道:“她可能有点疼。”
“瞎说!”宁安不服,明明人家都没吭声。
不过她还是将小女孩交给了外边的阿紫,她确实不太擅长做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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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密阳镇还有一个多时辰,宁安与君池岸闲聊起了昨晚的那些人.
“幽王叔,那次在北疆,魅影阁为何刺杀你?”
“塞勒知晓我们在查陨铁之事,特意找来警告我们的,也是试探。”
“那你们后面离开北疆他没找什么事?”
“能在魅影阁手下全身而退,他多少有点忌惮,当然,更多的是我们带给他足够多的好处。”
“你真的跟他们做生意不成?”
“嗯,你爹没跟你讲?”君池岸不信,若没讲,这丫头怎么可能知晓他的身份。
“讲了,我是跟他讲了后才知道顾玖幽就是你的,您藏得可真是深啊!”
“有你深?”君池岸斜眼看着她,反问道,她好意思说别人。
“幽王叔,我们不聊这个,聊点别的,呵呵~~~”宁安打着哈哈转移了话题:“您昨晚可真是厉害啊!魅影阁的人一见你就全都撤了”
“你也不错啊,将魅影阁的老巢底细都给抖出来了,这些天你自己注意着点。”
“我抖了也无用啊,人家还不是想将我也一锅端了?又惹上麻烦事了,哎!”宁安有些后悔道,被魅影阁的人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想低调都不成。
“端得了吗?”君池岸问她。
“那可能不能,在南陵的地界不查清楚我们的身份,就想将我们全给灭了,确实勇气可嘉啊!”
“乌隐山在哪?”君池岸昨晚就想问她了,只是当时她情绪不对,就没问,这会聊到了这个,顺带问问。
“在北疆北部。”宁安回他,这个消息也不是不能说。
“你去过?”君池岸以为她曾去过。
“没有,我只是无意中听人说起过。”宁安并不想告诉他消息的来源。
“还知道些什么?”君池岸再问道。
“就只知道他们新首领叫夜离,刚上任没几年,就这么多了,要不是上次跟他们交过手,我都不会关注他们。”宁安道。
“嗯,葛家那个孩子你准备怎么处置。”君池岸没再接着问了,反而问起了葛甜,葛家今日走了也没来接人。
“我还没想好,若是还给她那个偏心偏到肚脐眼的娘,估计她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爹不疼娘不爱的,能不能好好长大都是个未知数。”
“你自己养?”
“那不能,我自己都还是孩子呢,怎么养?又不是养阿猫阿狗,给点吃的就行。”
“让你爹娘再养着?”
“也不成啊!我家有一个君平安就够他们受的了。”宁安也在考虑这个问题,跟着她?还是去燕蜀?可都不妥啊!人家怎么说也是刑部侍郎家的孙小姐,她带走不合理啊!
“她祖父挺不错的。”君池岸建议她送回给葛老爷子。
“你说的真的?”宁安问道,君池岸点了点头。
“幽王叔,你将她带回去交给她祖父行么?”既然君池岸都说不错的人,那应当是真不错了,希望她往后有祖父护着,未来会好吧!
“理由?”
“你的面子肯定比我要大嘛,只要有人护着她长大些就好了。”宁安想说,只要刑部侍郎肯护着,往后葛家那对婆媳若想再作妖也得收着点。
葛甜与自己小时候不同,若是当时羽国公把她送回来,有羽国公在,她肯定是安全无虞,可羽国公待在边关啊,所以她若是被送回,可能都长不大。
“嗯!”君池岸没有推辞,他昨晚知晓宁安为何情绪如此低落,肯定是想到了她自己,顺手的事,帮就帮了,她也不用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