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温润思想还较为单纯,他根本想象不到一个修士的精力能有多旺盛。
更何况还是女修,在他心中女修都是娇滴滴的。
他做梦也想不到就是因为他的固有的狭隘思想局限了他的思维,他陪着秦姝练了一天一夜,感觉自己累成了一滩烂泥,躺在地上动也不想动一下。
秦姝也收起了势,抬脚来到了他的身边,低头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温润,问道:“表兄,再来呀?你怎的不动了。”
温润思绪放空,秦姝的声音也在他的耳边一点一点远去……
精力旺盛也没这么个旺盛法吧?谁家练拳练一天的?太阳都有休息的时候,就他没有。
他真是太惨了。
温润还在这边发散思维,秦姝直接指尖一弹,一个什么东西就喂到了温润嘴里。
温润瞬间回过神来,赶紧卡住自己的嗓子眼就要往外吐。
“你你你……你给我喂了什么东西?!”
秦姝看他一脸惊慌,就连疲惫似乎都顾不上了,赶紧解释道:“表兄,你别着急呀,我是看你太过疲惫,给你喂了点炼体丹。”
“炼体丹?”这回轮到温润发懵了,“这是什么丹药?为何我从未听说过?”
秦姝像是怕他惦记似的,反手将装丹药的瓷瓶收了起来,这才解释道:“是我师尊给得丹方,你不知道也正常。”
温润脑中断掉的那根弦像是突然接上了似的,他瞳孔一震。
对了,她是温池堂哥的师妹!凌霄峰的人,她应该是个丹修才对啊!
众所周知,丹修不擅长打斗,全靠养侍从来防身,但是他这个表妹???
她这是哪门子的丹修?哪个犄角旮瘩里长出来的奇葩?
“丹修?你?”温润没忍住发出了灵魂质问。
秦姝双手抱臂,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是呀,我本来就是丹修来着,你方才吃得那颗丹药还是我亲手炼出来的,你觉得如何?”
温润被她这样一提醒,才想起来仔细感受一下自己身体的变化。
炼体丹,顾名思义,就是炼体的。
看表妹这么得意的模样,这丹药应当还是有几分作用的。
这样细细一感悟,身体里那股温热的药力似乎一点一点在抚平他的疲惫,与此同时,他身体的耐力似乎也提升了不少。
感受到这一丝变化,温润赶紧盘膝而坐,闭上双眸认认真真吸收着丹药中的药力。
同时他也清楚的认识到,表妹连丹药给自己喂了,八成不会让自己回去歇着了。
就是不知道她的精力要多久才能耗费完?
温润陪着秦姝练拳法,也没见她用灵力,可他就算撑起防护罩也依旧扛不住她的攻击。
一开始温润还不好意思问,过了三日,跟她之间相处的也算熟悉了。
这一次他受了秦姝一拳,温润的防护罩碎裂,他向后退了三尺才停下。
灵气在身体内转了一圈,感受着体表的疼痛稍缓,他才问道:“表妹,你这拳法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为何我分明没感受到灵气波动,你的拳法还能破我的防护罩?”
秦姝笑了起来,“没用灵气,那是因为我的体魄你都打不过啊。”
温润一愣,“你这是……”
秦姝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活动了一下筋骨,才接着说道:“这是体修的自我修养。”
温润:“?”
“体修?你不是说你是剑修吗?”
怪不得能将他们压着打,她的体魄都强到这程度,再加上灵气,能打能抗,谁能是她的对手?
秦姝一耸肩,“练剑当然要先炼体呀!”
温润越发觉得自己这一回应当是抱上大腿了!他这一辈子虽说岁数不大,但却十分能接受别人比自己强!
“表妹果然厉害。”说完这话,他一手在地上一撑,也站了起来。
感受了一下自己双臂传来的力量,温润也笑了起来,“才不过三日,怎的我觉得自己都比从前厉害了?”
他只是随口一说,秦姝却十分认真地点了头,“修炼原本就是如此,日日向前,每一天都会比前一天厉害。”
温润对上秦姝的神色,原本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了回去,冲着秦姝一抱拳,主动说道:“再来!”
秦姝表妹跟族里的其他人果然是不一样的,她这样的修炼法子旁人实在无法效仿。
她天资确实厉害,但她的努力同样惊人。
族里这些自大的家伙,总有一天要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价。
……
就在秦姝和温润练手的时候,温顾还在坚持不懈地跟族里的几位长老谈判。
原本他们是说什么都不肯松口让秦姝母女两人回去的,但三天前她的突破却阴差阳错地帮了她们一把。
温顾见他们不同意,干脆也不强求了。
他直接说道:“几位老祖,你们若是还不让她们走,那就留着吧。我看我那外甥女天资出众,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又要突破了,就是不知道咱们族里费尽心机留下来的灵气能撑得住她突破几回!”
三长老听了他这话,一开始还有些不屑一顾,“你少威胁我等!哪有人突破那么快的?到了元婴期,一个境界卡上几十年上百年都是常事!”
温顾轻笑一声,神色也带上了几分骄傲,“那都是寻常人,三长老,我那外甥女才刚突破元婴没多久,来咱们这里一年就突破了,你若是不信就留着她。她二十三岁元婴中期,应当四十岁之前就能出窍吧?就是不知道到时候玄天门那几个老祖宗会不会亲自寻过来。”
三长老听了这话顿时眸子一瞪,“寻来就寻来!我们温家还会怕他们?!”
此话才刚一出,就被人打断了,“好啦!”
出言之人是大长老,也是他们这一辈最有资历的人,他瞪了一眼三长老,才重新看向了温顾,“小顾,我问你,那个叫秦姝的小辈是否是先天月灵体?”
温顾怎么可能明着告诉他们?
便打哈哈道:“几位叔父,秘术已经丢失,连带着鉴真镜也丢了,晚辈也实在无法确定她的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