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秦姝才刚刚从入定的状态苏醒了过来,就察觉到了传讯玉简上的灵气波动。
她取出玉简一看,是岑菡发来的。
“东家,来了个大单!”
“有人买了两个桑槐秘境的名额,一共出了十二万极品灵石。”
秦姝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清醒了。
十二万?极品灵石?!
无尽海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
她立刻问道:“可知道买主是谁?是否需要提供保护?”
“是裴家人,他们不需要保护。”
秦姝:“……”
不错,肥水不流外人田。
“还有其他人来寄售信石吗?”秦姝再次询问道。
“有,截止现在一共来了十一人。”
秦姝眯着眼睛,脑瓜子开始转了。
来了十一个人,说明有十一块信石,一个人可以带五个人,也就是六十六人。
也不知道这个桑槐秘境每次会放出去多少信石,多进去一个人,就多一个竞争对手。
不行,她还得去找她老丈人打听打听。
就在秦姝琢磨着的时候,岑菡又接着说道:“东家,这些人都需要庇护,咱们店才刚开起来……”
秦姝回过神来,看向了岑菡,问道:“怎么了?可是人手不够用?”
岑菡拧着眉头点了点头,秦姝思索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来。
“我来想法子。”
人手不够用不怕,有她睿明师兄在,她老丈人就是现成的壮丁。
岑菡一贯都是信服她的,见她将这事儿揽了下来,这才松了口气。
秦姝又接着说道:“岑菡,你帮着放出消息去,就说替人雇佣能进入桑槐秘境的打手,高价雇佣。”
岑菡听了秦姝这话,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东家,您是再给您找护卫吗?”
秦姝摇头,“也不是,帮别人问问。”
岑菡应了下来,“需要什么价的护卫?”
“一千极品灵石。”
岑菡记下了,又问道:“需要几个护卫?什么修为?”
秦姝笑得目光明媚,就听到她说道:“当然是多多益善了,只要他们有进入桑槐秘境的权限,无论什么修为都可以。”
这样的雇佣关系其实也算得上是一种拉拢,只要拉拢到他们阵营当中的人越多,到时候竞争力也会更强大。
岑菡却不懂了,拧着眉头问道:“东家,不限修为,若是有练气期的修士前来怎么办?那桑槐秘境属下这阵子也略微有所耳闻,找一个练气期的护卫,到时候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秦姝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高深莫测,“无妨,人多力量大。”
岑菡不懂她的想法,但她却对秦姝有着一种非同寻常的信任。
秦姝这样说她便这样信了,“属下这就去办。”
秦姝从霓裳阁离开之后,便又去客栈跟睿明通了个气儿,睿明却不太能理解她为何要绕这么大个圈子,“师妹,你若是缺人手,我去帮你盯着就是了。”
秦姝摇头,“师兄,你身子尚未大好,这的小事无需你亲自出手,让裴老祖走一趟就是了。”
说完,她又咧嘴一笑,对着睿明说道:“师兄,你总得杀杀他的威风,好让他知道,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睿明想了想,也没拒绝,随手取出一张传音符就给裴老祖发了过去。
秦姝赶紧闪人了,万一被裴老祖抓了现行,日后她这戏就不怎么好唱下去了。
裴老祖来睿明这里领了命令,便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睿明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神色,突然理解了他师妹的做法。
直接给他个痛快,远没有钝刀子拉肉来得痛快。
裴老祖回到自己屋子里,砸了一套茶具,一堆花瓶,就连桌子都拍碎了一张。
然而等秦姝回到府上的时候,他的脸上却一点怒火都看不出来了。
秦姝心中啧啧两声,看来她这老丈人忍气吞声的本事还真是不一般啊!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秦姝拱手行礼。
裴老祖嗯了一声,“起身吧。”
见秦姝看了过来,他又问了一句,“你来做什么?”
秦姝嘿嘿一笑,也没跟他客气,就直接问道:“岳父大人,不知您可有桑槐秘境的消息?”
她一抬头就对上了裴老祖探究的神色,她咧嘴一笑,又接着说道:“小婿回去思量再三,还是觉得打听清楚了好。若是能搞到这秘境里的地图,小婿就能更好的保护好雅儿。还有秘境一共有多少信石,此次进入秘境的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
裴老祖听了她这话,脸色稍霁,看样子她也是真的在替女儿担心。
如此一来,他便将自己从前经历过的种种说了出来。
“桑槐秘境一共会有一百块信石,也就是说每次进入秘境的最后只有六百人,这还不排除有些人为了降低秘境里的竞争力,会寻找那些有信石的人,将他们手中的信石抢过去……”
秦姝在一开始得知这个邀请制的消息之后,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每个人的想法各有不同,她能想到将一部分修士联合起来,自然会有人想到将其中一部分人先除去。
裴老祖将自己从前去桑槐秘境所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秦姝,末了微微一顿,才又接着说道:“明日为父让人去将地图给你送去。”
秦姝此时也听明白了,只见笑嘻嘻地夸赞道:“原来岳父大人您去过桑槐秘境呀!也不必让人特意跑一趟,小婿左右闲着,明日自己过来取就是。”
这话一出,果然就见到裴老祖的脸色黑了下来。
就听到他咬牙切齿地从唇缝挤出来一句话,“明日本尊有事外出,不在府上。”
“小婿后日来也行。”
“后日也不在!”
……
眼看着裴老祖快没耐心了,秦姝也没在他的雷区上疯狂蹦跶,就应了下来,“那小婿就在房中等着了。”
裴老祖嗯了一声,就抬手将人撵了出去,“你先回去吧。”
他现在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都心烦,怎么有时候觉得他挺懂事的,有时候却觉得他一点眼色也无?当真是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