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仇昊也神清气爽的重新勒紧腰带,美滋滋走出房门之外,接着将裴夫人赏给了手下。
旋即,他听到有人传唤,说是在裴家找到一个自称是相府的人。
这件事非同小可,仇昊赶紧前往,来到了沉潇儿的身边。
“公子,这女人说她是丞相大人的表妹。”
仇昊闻言,眉头紧蹙,旋即打量起沉潇儿来。
“是沉潇儿吧?”仇昊冷冷道,“听说你已经被丞相大人划断关系,逐出相府,甚至就连沉姓也被剥夺,我不相信丞相大人还会管你的死活。”
“那你试试看!”沉潇儿依旧虚张声势,“不管沉渊哥哥怎么对我,他是我哥哥这一点是不会有所改变的!你们敢动我,那你们就看看他会不会把账算在你的头上吧!”
闻言,仇昊的脸色更为阴沉了。
但他身后的两名属下也是赶紧提醒道。
“公子,还是算了吧,王爷可是千叮万嘱,万万不可与沉家交恶。”
“是啊,虽然丞相大人对她做了那些事,但我们真的对其动手,到时候恐丞相大人怪我们越俎代庖啊。”
“哼。”仇昊冷哼一声,旋即下令,“先抓起来,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再把她送到相府去。”
思考再三,仇昊还是没有勇气对沉潇儿动手。
的确,不管丞相大人怎么对沉潇儿,仇昊却不敢冒险。
若是得罪了丞相大人,眼前的裴家,可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仇昊可不想仇家到时候沦落到与裴家相同的处境遭遇。
当下,他只得先将沉潇儿控制起来,等一切结束后,送回丞相府。
这般处理,丞相大人应该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话分两头。
皇宫之内,沉渊在杀死裴江海之后,倩柔也让那些围上来的禁卫军退了下去。
禁卫军的虎符,则是落入了沉渊的手里。
沉渊将其交给倩柔。
“陛下,这是禁卫军的虎符,凭此可调动整个皇城的禁卫军,您请收好。”
“相父,如今乱臣贼子裴江海已被诛杀,这禁卫军大统领之位,您看何人能够重新担任?”
“禁卫军统领一职,事关重大,微臣也需细细斟酌才是。”
旋即,他望向仇败。
“不知明王大人可有人才推荐?”
仇败挽袂道,“本王暂无人选,丞相大人安排便是。”
之后的事宜也由沉渊仇败两人处置完毕,不做赘述。
一切结束之后,天色已经漆黑,寒冬腊月,本就昼短夜长。当下两人便与倩柔告别。
处理完毕“反贼”,倩柔自然不需要沉渊的保护了,至于其他禁卫军统领,在没有听裴江海的命令,而是选择了保护陛下,所以倩柔也没有多想什么,觉得谋反的只是裴江海一人,其余人并不知情。
一个小孩罢了,能想到什么?
至于仇败,他则是需要去查看查看仇昊那边是什么情况,伤亡如何,有没有遭到裴家的负隅顽抗。
师爷和侍从被仇败控制,到时候等候发落。
但无论如何,北齐八大世家之一的裴家,终归是要彻底落幕了。
此刻的相府,沉渊还没有赶回来,倒是幽若在乙太天宫忙完了一整天,趁着夜色赶回相府休息了。
“是幽若姑娘么?”
此时,恰好碰上仇昊送沉潇儿回相府。
“仇家仇昊?”
“正是在下。”仇昊拱手行礼,“裴江海谋反,我仇家奉旨伐裴家……”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自然,这与幽若姑娘没什么关系,但我们在裴家找到一个人,她自称是丞相大人的人,我等没有胆子越殂代疱,特意将此人送交相府,任丞相大人发落。”
说着,仇昊赶紧让人把沉潇儿押到幽若的面前。
“既然是丞相大人的人,我等自然不敢有所僭越,此人我等秋毫无犯,还望幽若姑娘能告知丞相大人,请丞相大人恕罪。”
幽若淡淡扫了一眼沉潇儿,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既然如此,把她押到丞相大人的地牢里去吧。”
闻言,沉潇儿脸色煞白,惊慌失措。
“幽若!你敢!你要是敢这么对我,沉渊哥哥不会放过你的!他肯定还在乎我,他不会让你这么对我的!”
啪!
幽若一个巴掌狠狠甩了上去,顷刻间,沉潇儿只感觉牙齿松动,嘴角泛血。
“什么东西,也敢在相府门前大呼小叫,给我押进去!”
仇昊示意,旋即,仇家弟子便强行将沉潇儿押送到了沉渊的地牢之内。
押送完毕之后,仇昊几人赶紧匆忙告退。
“幽若姑娘,此人我等可是交还沉家了,到时候丞相大人应该不会责难我等吧?”
“你们回去吧,这件事,我会通报给丞相大人的。”
“多谢幽若姑娘。”仇昊几人如获大赦,“那我等告辞!”
“不送了。”
沉潇儿在听完他们的对话之后,旋即又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动静,陷入了一片沉默。
“幽若,你还在吗……”
沉潇儿试探的询问。
“我在啊。”幽若玩味的声音传来。
“我要见沉渊哥哥,你带我去见他,你只是一个奴婢,没有资格扣我!”
幽若只是低着头,抠弄着自己的手指甲,仿佛完全没有听到沉潇儿的话一般。
“幽若,你听到没有!带我去见沉渊哥哥!”
“你既然忠于沉家,那就不应该忽视我的话,现在!立刻!马上!带我去见沉渊哥哥!”
“沉渊哥哥小时候对我那么好,只要我真心实意的认错,他肯定会原谅我的,我和他肯定还是会回到小时候那样的关系的。”
但幽若却是粗暴的打断她。
“忠于沉家?呵呵呵……”幽若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绝世大笑话一般,疯狂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我什么忠于沉家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我对沉家有多忠心?”
“我的潇儿小姐,你搞错了,我沉幽若,从来对这个什么破沉家就没有丝毫的忠心可言!”
“我所敬仰的、倾慕的、忠心的,从来都不是沉家,而是沉渊!”
“自始至终,一贯如是!”
“就仅仅对他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