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知道对方一计不成不会善罢甘休,他将滇州府城的人和事能控制好,但防不住有人在下面的人和事上做手脚,可谓是防不胜防。
东溟子煜一直没发觉是在什么人什么事上动手脚,正在烦闷,金同知自己送上门来了。
金同知如丧家之犬,垂头丧气地道:“他们在桃溪的堤坝上做了手脚,等到汛期,就将堤坝撅开。”
东溟子煜不禁齿冷,撅开堤坝,这是得是多少人命和田地啊!这个顺王,简直变态了!
滇州这边天气四季温暖,夏季多雨,春汛和夏汛几乎连着,所以东溟子煜对修有堤坝的地段很重视,前些日子特意去巡查了一遍,一些需要加固的地段,抽丁服劳役修筑加固了。
东溟子煜什么官场黑暗都见识过?很快就压下了怒气,见金同知眼神还在闪烁,
问道:“堤坝出事,虽然本官有责任,但并不知情,也没有贪墨里面的银两,这个一查便知,应该还有后招儿吧?”
金同知眸光闪烁不定,知道今天不全倒出来,是不能脱身的,咬牙道:“他们打算在您置办的宅子里藏银子,官银。”
东溟子煜轻笑了一声,道:“行了,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金同知腿软的都不能走路了,心知这次自己的仕途算是完蛋了。
他得罪了上官,现在又出卖了靠山,不用东溟子煜出手,恐怕顺王一派也不会放过他。
怎么办?他要怎么办,才能躲过这场危机?
回到家,他先让金娘子堕了胎,这个孩子说什么都不能生下来。
金娘子痛哭尖叫:“都是上官是那个老家伙!是东知府一家害我们!“
“啪!啪!”金同知给了金娘子两个耳光,怒吼道:“谁让你事后不喝避子汤的?谁让你上街晕倒的?啊?!你个丧门星!”
金娘子扑上去厮打他,尖叫道:“谁让你管不住自己裤裆里的祸根的?就应该剁下来喂狗!”
金同知一把推开她,顺带踹了一脚,“你个泼妇,丧门星!”
金娘子后腰撞到桌子角上,惨叫了一声,扶住后腰,疼得她晕了过去。
一个丫鬟抱住了她,另一个丫鬟看到有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裤腿流下来,染红了裙摆和裤腿。
得,省了一碗堕胎药。
金同知也不敢主动跟上面的人说自己叛变了,天天都等着头上的铡刀落下来,结果吓病了,卧床不起,也不上衙门了,更掺合不了堤坝的计划了。
东溟子煜和家人虽然住在府衙后院,也在滇州城置办了一座三进的院子。因为,东有田要跟着送货的队伍来滇州,看看爹娘、兄弟子侄,然后带着云南的特产回去。
东有田可以住在府衙,但跟着的人住进来有些挤。而且,到处收货,进出府衙,不太好看,朝廷是禁止官员行商的。为了不给人错觉,就买了座院子。
主子们不进去住,就大概收拾了一下,房顶修一修,屋子里粉刷粉刷,买了些家具,野草拔了种上了些花草,就等着人入住了。
东溟子煜对上官若离道:“我觉得,他们动手就在这两天。”
上官若离担忧道:“夏汛就要到了,你确定堤坝那边不会出事?你要将计就计,对方可别从金同知的表现上有察觉,提前挖开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