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领主大人非常科学
传奇……
传奇?!
传奇之于纳森格,就像是仙人之于林可前世。
大家对武功、筑基金丹等不了解,但是说到最高级的仙人就都知道一些了。
原来,奥夫大人要成传奇了!
众人更是迸发了极大的激情,纷纷瞪大了眼睛使劲看天上,仿佛想从那团黑压压的乌云中看到什么一样。
……
而在奥夫突破的几分钟前,城堡内,芙隆的卧室。
芙隆将天鹅绒和金蚕丝编制的窗帘拉了起来,密不透光,她的桌上正中心摆放了一颗漆黑的留影球,周围则是一些蕴含着魔力波动的东西。
有一支纯白蝎子尾巴、四只巨大的红色蚂蚁颚、九片风干了的蝴蝶翅膀和十八只冒着诡异蓝光的蜻蜓眼睛。
芙隆拉好窗帘,坐到桌子前,两手抓着自己的裙子无意识地扭着,眉头紧皱,显然她的内心正在纠结一些事情。
最后,她看了一眼床头的一个小盒子,里面是林可四岁的时候用第一笔零花钱派仆人去鹦鹉城买的一颗珍珠。
当时,她的小林可说:“加罗塞没送过母亲东西,我来送。”
然后芙隆就把那枚被安托娃不屑的“假珍珠”珍藏了起来。。
看到装珍珠的盒子,芙隆又想起身去再看看那枚珍珠,但是想到自己已经看了几十遍了。
于是她下定决心,拿起另一个椅子上的一把小匕首,轻轻割破了手指,咬着牙在她最左边的蝎子尾巴上点了点,留下一滴血珠。
接着,她的手指在桌子上划过一条直线,连接向旁边的红色蚂蚁颚,然后一点一点把桌子上的东西都连接了起来,每样东西上都点了一滴血珠。
桌子是木质的,有一些细小的木刺扎入了她的手指,芙隆吃痛之下眼泪马上就流下来了。
但是一边流泪,芙隆依旧一边咬牙用血迹在桌子上画着,同时她嘴里默念:
“诛因·迪斯马森·阿克蒙德·伊珂丝·特米内特……”
随着她的低语,桌子上的那些昆虫的器官渐渐被不知名的力量引动,包裹着芙隆的血液渐渐形成一个怪异的图案,类似于br/>
而在这个团的中心位置,则是漆黑的留影球。
随着芙隆低语,那些昆虫器官渐渐变成灰白色,而后化为散沙,接着散沙又直接成为灰烬,灰烬最后消失。
而从昆虫器官上腾起的却尽是黑色的烟雾,烟雾汇聚于留影球,全部浸入了进去。
而芙隆也念到了最后一个字眼:“……费尔德尔·伊尼斯·达维。”
念完这几句话,芙隆指尖再度析出一滴血,点到了留影球上。
一瞬间,一个无与伦比的声音响彻在芙隆耳畔,但是这个声音却没有透露一丝一毫出去。
“吾为……虚空主宰!纳森格的后裔,你已经决定了吗?”
留影球上散发浓郁的青色光芒,上面形成一道漆黑的裂缝,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竖瞳。
“可是,我不想离开……”芙隆站起来,双手交叉着握紧,语气纠结。
“后裔,你身上流淌着强大无比的血脉,你的灵魂无比璀璨……若非你自我启迪,我就无法察觉到你的存在,或许你会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中,化为枯骨。”
那个散发浓郁青色光芒的竖瞳盯着芙隆,但是却没有那种想象中的压迫感。
“我的自我启迪,是那天我以为我丈夫死去了……但是他没死,而且我还有我的孩子,我不想因为力量而失去他们……”芙隆的眼角还有泪珠,声音却一点也不软弱,只是有着纠结。
“但是没有力量,你无法保护他们,吾之后裔,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青色瞳孔语气平静,似乎在诉说着微不足道的小事:“不成传奇,终是亡灵,唯有虚空,包罗万象。”
“那,我需要用什么来换取力量……”芙隆犹豫着问,又强调:“我不会出卖我的肉体或者灵魂。”
“你的血脉,在我的后裔中都是最纯净的一批,甚至发生了一些变异……”说着,那青色眼瞳照射出一道青光到芙隆身上,几秒钟后就收回:“果然……原来是这样……纯白独角兽和媚娘猫人的后裔……嗯,那是哪一支?时间,时间太过久远了……”
青瞳喃喃自语,芙隆又忍不住问了:“我的血脉是‘纯真’,那是什么?有什么用?”
青瞳没有继续沉思,而是又盯向芙隆,道:“这是我所有后裔中唯一的血脉,也是安德鲁体系中的‘出类拔萃’级天赋,你的潜力无法想象……”
出类拔萃!
芙隆心里喜悦,她家小林可就是这个等级!这是非常好的天赋了!
但是芙隆转而又疑惑:“那我和你去了,我怎么保护我的孩子?”
如果跟着自己这个血脉源头走了,几百年后才回来,那时候万一小林可……万一……
“无妨,你只需要,灵魂和我走……”说着,青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猩红:“来,慢慢来,把手放到黑影石上,我来接引你……”
芙隆下定决心,她正要走上前去之时,一道道强大的威压从窗外传来,一瞬间打破了芙隆和桌子外类似结界的东西。
“哦?这个人类好惊人的天赋,嗯,传奇……那倒是不宜久留……吾之后裔……考虑清楚后再度和我联系……”
青瞳感受到了奥夫突破气势,深知自己不宜久留,星辉级发现不了他,但是传奇就可以发现了。
于是青瞳的影像陡然消失,留影球上散出几股黑气,然后尽皆消散一空。
芙隆保持着伸手的姿势,眼睛里尽是挣扎之色。
也在青瞳离去的瞬间,她仿佛虚脱了一样跌坐到地上,然后看向密不透风的窗帘。
拉米尔宣告是奥夫突破的声音也传入了房间里。
奥夫阁下……突破了?
不止是芙隆。
刚刚看完某封信件,似乎哭过一场的安托娃此时从房间里走出来,来到阳台,正呆呆地站在那儿抬头看。
她手中紧紧捏住那封信纸,指甲穿透了薄薄的植物纤维纸张,扎到了她的肉里,一滴滴往外滴血,但是她恍若未觉。
晚了……
她,已经答应了她那贪婪残暴的父亲和善于玩弄人心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