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毛利兰还是被望月芥羽说服,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在毛利兰看来,望月芥羽实在是过于信任自己的恋人,也为这份感情付出了太多的心血。这样子的情况,很容易在爱情中受伤。
没有想到一向精明的警官先生,竟然也会为爱情晕头转向……
毛利兰叹了口气,慢慢走回案发现场,而她的父亲毛利小五郎仍旧在苦恼于案子,柯南则是拉着一个侍应生询问着什么。
看着那边的场景,毛利兰捂着自己的胸口苦笑。
她似乎……也没有资格指责望月警官。
目送着毛利兰远去,望月芥羽终于松了口气。
呼,总算是将人忽悠走了。
差一点就浪过头了……
望月芥羽转过身,然后不出意外地被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拎住衣服走到另一边。
望月芥羽抬起眼,看着重新乔装打扮的琴酒,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嘿,你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男人已经将那件标志性的黑色风衣换去,穿着黑色衬衫和西装长裤,背着皮质的黑色肩带,胸前优越的肌肉线条被绷得格外明显,披肩的银色长发再一次扎在脑后,整个人看上去既孤傲又禁欲。
特别是他戴着的那副金丝边眼镜,斜眼朝下看望月芥羽的时候,带着居高临下的桀骜和冰冷。
望月芥羽:心虚ing……
男人看着望月芥羽飘忽不定的眼神,似笑非笑地开口:“看样子,这次被我抓了一个正着。”
不用猜都知道,这个家伙肯定已经在外面多次败坏他的名声,上次就算了,这次竟然还被他逮到了。
琴酒是不在乎这些的,但是他也不会放任这个家伙继续嚣张下去。
对上琴酒冰冷的眼神,望月芥羽缩了缩脖子,底气不足地道歉:“我错了,下次见到小兰我会解释清楚的。”
错了,但是下次还敢。
琴酒:……
才不会相信你呢。
男人冷着脸,直接拎着望月芥羽出去了。
望月芥羽:!!!
这个家伙明明答应了他的!竟然临时变卦!
可恶——
还没等望月芥羽作出反抗,他们便和高木涉、千叶和伸等人,撞了一个正着。
看到望月警官被一个气质冰冷,长相冷峻的男人拉着后衣领走出来,本来正在和千叶和伸说话的高木涉张大了嘴巴。
千叶和伸也睁大了眼睛。
“望月,望月课长。”高木涉结巴地说着。
高木涉的目光落在男人的手上,眼里带上警惕:“您,您需要帮忙吗?”
这个男人看上去就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竟然还敢拎望月课长的后衣领。
望月芥羽讪笑着,狠狠用手肘肘击男人的腰侧,才勉强让自己逃脱男人的魔爪。
“啊,我没事。”
望月芥羽哥俩好地靠近琴酒,笑着对高木涉和千叶和伸解释:“这位是我的朋友,我们刚才是闹着玩的,非常抱歉啊,让你们误会了。”
高木涉上下打量了一眼望月课长身边的男人,看他们靠在一起的动作非常自然,确实不像是闹矛盾的样子,他提起来的心重新放下:“啊,原来是这样啊,课长你和你朋友的关系真好。”
琴酒的视线扫过眼前的两位警官,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
真是烦人。
望月芥羽撞了撞琴酒,轻声介绍:“这边这位是高木涉,那边是千叶和伸,是搜查一课的警官。”
琴酒瞥他一眼。
“我知道了。”
琴酒高傲地颔首,并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直接与这两位警官擦肩而过,继续往前走。
对于这些条子,他向来没有兴趣。
高木涉:哇,望月课长的朋友好高冷。
千叶和伸:总感觉这位先生身上有股危险的气息。
看着琴酒走到前面,望月芥羽郑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小声解释道:“他就是这种狗脾气,待人不礼貌,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然而不知道琴酒是不是背后长了一只眼睛,还是听到了望月芥羽的话,停下脚步,微微侧头,阴恻恻地叫道:“望月,芥羽。”
望月芥羽暗骂一声,脸上带笑:“我来了,来了。”
他对高木涉和千叶和伸合掌做拜托状:“刚才的事情太逊了,拜托你们不要告诉别人。”
高木涉和千叶和伸一脸懵地点头。
望月芥羽松了口气,随后跟上琴酒的脚步离开。
——啊,现在的事情,可大条了!
望月芥羽追上琴酒,盯着男人目不斜视的侧脸,面带严肃:“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明明知道他不希望暴露两人之间的关系,可是琴酒却执意要出现在这里,还让警视厅的人看到了!
这种感觉莫名让望月芥羽有种事情脱离掌握的不爽。
琴酒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往前走着,最后同望月芥羽一起回到韦卡诺面前。
韦卡诺抬起头,看了一眼两人,瞳孔地震,最后还是站起身礼貌问好:“望月君,你回来了?这位是不是刚才……”
望月君不是说他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望月芥羽笑笑,瞪一眼身边的人,替人介绍道:“这位是黑泽,你叫他黑泽就行。”
韦卡诺了然:“啊,好的,黑泽先生,我是——”
琴酒直接坐下,淡淡说道:“我知道你,意国马朗福斯家族的家主。”
韦卡诺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看向一边明显心不在焉的望月芥羽,有些尴尬地应了一声,跟着一起坐下。
望月芥羽叫侍应生加上一套餐具,给琴酒倒上红酒。
男人把玩起手中的红酒,看着眼前的金发外国人,眸光淡淡:“马朗福斯前段时间刚吞并一个家族,怎么最近有空来樱花旅游。”
韦卡诺看一眼望月芥羽,坦言道:“我是来找望月君的,之前望月君就邀请过我,加上我确实对大洋这边的国家很感兴趣,所以就过来放松放松。”
琴酒颔首:“原来是这样。”
这句话后,饭桌上的氛围兀地尴尬下去。
望月芥羽终于回过神,看着餐桌上的场景,有些无奈地扶额。
他是不相信琴酒是因为争风吃醋才出现在这里,这个男人做的每一件事,向来带有很强的目的性。
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琴酒到底想要做什么。
因为琴酒的出现,这场饭局很快便不尴不尬地匆匆结束。
韦卡诺自觉两人之间或许有点事情,所以没吃几口就告辞离开,望月芥羽偏头看着这个巍然不动的男人,认命地站起身,送韦卡诺到餐厅电梯处。
“非常抱歉,小乌诺,等下次我再带你去别的地方。”望月芥羽一边道歉,一边暗戳戳地吐槽某人,“也不知道他今天抽的什么疯,还请你不要在意。”
韦卡诺连连摆手:“没事,我没关系的。”
他那双水蓝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望月芥羽,带着深沉的忧伤,但又仿佛是贝尔加湖畔一抹飘走的云彩,只留下一转而逝的惆怅,很快便消失不见。
望月芥羽甚至没有捕捉清楚,那抹蓝色又重归于熟悉的宁静。
韦卡诺勾起嘴角,一如当年,张开手抱了抱望月芥羽,低声说道:“那么再会,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