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李…”
女佣脸都白了,声音都在发颤:
“你快打电话问问监控那边,刚才是谁在外面敲门。”
后面正打理花草的男人应了一声,拨了个号码出去。不一会儿挂断电话,男人脸上神色也有些不对劲:
“张姨,监控室那边查了,门口刚才没人。”
“不对啊,咱俩刚才都在,你也听到咣咣的敲门声是不是?”
女佣脸色更不好看,不甘心的再次探头往两边打量。
除了远处玩耍的两拨孩子,的确没有其他人。
“我确实也听到了,声音还挺大。”
小伙子也挺纳闷儿,干脆走出去四下张望,嘴里还一个劲的嘟囔:
“奇怪了,到底谁这么无聊?蜘蛛侠也跑不了这么快吧…”
“小李你快进来。”
女佣一把把小伙拉进门,然后紧紧关上。
“怎么了张姨?”
她看上去似乎很害怕。
“嘘!小点声儿!”
女佣呼吸变的粗重,拉着人走到太阳光下这才松了口气:
“我觉得刚才是鬼在敲门!”
“鬼?怎么可能…”
“要死了、你小点声!小心它找上你!”
小伙儿虽然还是不咋信,但也被老太太神神叨叨的语气弄的有点紧张。
“张姨,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鬼。你也知道我胆子小,可别故意吓唬人。”
“你小子,张姨都多大岁数了还吓唬着你玩儿?”
女佣忽然抬头望向别墅二楼某个窗口,本就低的声音压的更低:
“夫人死的有多惨咱们可是都看到了,开膛破肚孩子都被掏了,墙上地上都是血,可她竟然还挂着一脸笑…真是想起来都觉得瘆得慌!”
女佣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按照我们老家的说法,像夫人这种横死的怨气太重会直接化成厉鬼,就在自己生前最喜欢待的地方徘徊!”
最喜欢待的地方…
小伙儿也不自觉望向那个窗口,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里面似乎有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女佣还在低声道:
“你小兰姐住在主卧楼下,这段时间每到半夜她都会听到楼上的房间有动静!你也知道,自从夫人死后咱们先生伤心过度就搬去了其他房子,主卧清理干净后也一直锁着根本没人再进去,不可能是咱们自己人!前天晚上小兰半夜醒来又听到楼上有动静,于是壮着胆子上了楼。她贴在主卧门口偷听,竟然听到夫人在屋里唱歌!”
“您是说…”
小伙儿浑身汗毛立马竖了起来,眼睛瞪的比牛大:
“是说夫人的鬼魂在…”
他浑身冰凉又一次忍不住瞟向那个窗口,被人盯着的感觉也越发明显。
女佣鬼鬼祟祟的点点头:
“除了小兰,小萍也说她晚上起夜的时候在走廊里看到过夫人的背影!你每天都回家不知道也正常,这段时间大家伙儿已经快吓傻了,都在说别墅闹鬼…要不是看在先生平时对咱们不错,工资又丰厚的份儿上,大家早就都不干了…”
女佣声情并茂越说越玄乎,小伙儿也听的认真。
同样听的认真的还有不远处隐身符底下的方大帅哥。
在听到女佣连玉皇大帝阎王爷都抬出来后,张甜忍不住又拽了旁边男人一把,眼神示意:
走吧祖宗!打算在这过夜还是怎么着?喜欢听故事您自己留下听吧,用不用我给您抓把瓜子儿?
方秦宇这才意犹未尽的站起身,凑到张甜耳边小声道:
“瓜子儿就不用了,吃多了上火。再说我可不是为了听故事,也算收集消息和情报。”
还情报?以为拍谍战剧呢?
张甜冷哼,拉着他往屋里走,还不忘吐槽:
“就你这舌头,放战国时期两军对垒直接把你一个人派出去叫阵就行,准能把对面主帅直接气死!”
“在你眼里我真有这么大本事?那我岂不就是传说中的将帅之才!”
“脸皮比城墙还厚,懒的跟你说话。”
正嘀嘀咕咕的女佣和小伙儿突然顿住,同时惊恐的瞪大眼:
“张姨你听到没?刚才是不是有人说话?好像是一男一女…”
“妈呀、真是鬼!”
…
张甜先是透过落地窗观察,没看到人这才把紧闭的屋门打开条缝。待她和方秦宇闪身进去后又重新把门关严。
张甜抬眼望向楼上:
好重的阴气!
里面和外面一样,整体都是奢华的欧式风,很是气派。冷气开的很足,甚至有些凉,偌大的空间透着说不出的阴森。从他们的角度能看到,两个女佣正在厨房里忙活。张甜看了一圈率先发现楼梯,拉着方秦宇轻手轻脚的上楼。好在脚下都铺了地毯,二人又跟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并没发出什么声响。
到了二楼方秦宇也终于敢松口气,然后伸着手一通乱比划。
看的云里雾里的女神棍压下他手,低声道:
“楼下有三道气息,二楼没人,声音小点他们听不见。”
“早说呀,可憋死我了。”
方秦宇扯扯衣领,左右两边瞄:
“咱们接下来去哪儿?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挨个检查吗?”
“不用。”
张甜眯眼看着走廊尽头右侧紧闭的屋门。
那里应该就是死人的主卧,一缕缕黑色鬼气正从底下门缝突突往外冒!
看来刚才那女佣也并非夸大其词。
张甜拉着男人径直走到卧室门口,拉动把手发现果然被锁住了。
方秦宇虽然看不到,但从女神棍反应也猜到这扇门里面肯定不正常!这么一想,他突然感觉一股股凉气正顺着门缝吹在身上…
“人家锁住了。”
他搓搓胳膊,有些庆幸:
“这趟又白来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再商量商量。”
张甜直接取下别在耳后的小黑卡子,递给他。
方秦宇故作不解:
“干嘛?”
“别装了,你之前用这招开过柜子上的锁偷猫罐头,胖猫告诉我的,赶紧的!”
“那个胖叛徒…”
骚包男人不情愿的接过小卡子,探进锁孔随便捣鼓几下。
一声轻微细响,锁开了。
张甜难得的对他由衷赞美:
“你果然很有入室盗窃的天赋!”
“难得受您夸奖,谢谢啊。”
“甭客气。”
她扶住门把,低声提醒:
“它现在就在里面、你躲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