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就连原本无聊正望天花板的少年都震惊的看向那男鬼!
张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手指向自己:
“我?你说那道人的灵力术法和我一模一样?搞错了吧?”
男鬼无比确切的点点那颗鬼头:
“嗯,没错,就是您!”
生怕俩人不信,它语气都急促许多:
“我绝对没撒谎、说的都是真的!那一年您和您父亲联合出手对付那只从古墓中逃出的恶鬼,我当时就躲在远处看,对您两位的术法灵力印象相当深刻!后来在古墓中与那道人交手时,他所用招数身法与和当年的您两位几乎一模一样!我当时也非常震惊,一度以为那道人也是你们张家人!后来也曾当面质问,但他当时直接否认并表现出对张家极大的恨意…我知道您在调查他,突然想起这点,只希望能对您有所帮助。”
这哪里是有所帮助,帮助简直太大了!
张甜道声谢,承诺日后将它交给阴差时一定会替它美言几句。有了驱鬼师的承诺男鬼感激灵涕,红着眼眶激动的又要哭。薛子寒不想耳朵再受罪,赶在它又一次鬼哭之前连忙收进玻璃瓶中。
一切归于安静。
薛子寒撤掉结界,看向若有所思的师姐,这会儿的他满肚子疑问。
“到底什么情况?你们刚才说的道人是谁?他所用术法灵力为何会与张家相同?师父是不在外另收了徒弟?”
少年问出一连串问题都不带喘气的。
张甜当下把关于那神秘道人的情况大致和他说了一遍。薛子寒越听也越觉得不对劲:
“听你刚才所说他绝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张家那一火车仇人我大概也都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号人物儿?”
“我也想知道。”
张甜这才想起重新穿上拖鞋,脑袋里已经乱成浆糊!
并不排除那男鬼在说谎,但张甜又想不到它故意扯谎的理由。
其实在驱鬼界,大部分驱鬼师所修炼的灵力和术法基本都一致,一些新兴门派也是如此。但一些时间久远比较成规模的门派,基本都会有传承术法和心法,灵力也会与外界有所不同。但凡有些阅历的驱鬼师,可根据灵力术法判断对方所属门派。和那些散修相比,门派传承下来的术法是经过历代磨练精进,所修炼出的灵力也更为纯粹!同级别比拼,在没有任何法器灵器加持下,前者完全是被后者吊打!
而如张家这种传承数百年的驱鬼世家,在驱鬼界中更是处于最顶级的地位,是一众驱鬼师又敬畏又向往的存在!作为家族内部的最高机密,世家传承术法只能由本族族人修炼传承,严禁外传!当然也会偶尔有破例,如遇到像薛子寒这般修炼天才绝世好苗子,在对方人品通过考核后,可破例收为外姓徒。
薛子寒也想到这点:
“难道那人也是师父收的外姓徒?”
“绝不可能!”
张甜却是想也不想的摇头否认:
“年龄对不上,通过现有线索可以推断那道人并不年轻。而且你师父那个死出儿你还不了解?能咬牙把咱俩带出来已经是他极限,再让他多收一个徒弟比杀了他还难受!”
张甜相当了解她那个爹。就他懒的要死的德行,油瓶倒脚边他都抬腿迈过去!当年之所以会收薛子寒,全是因为不想让那几家把好苗子抢了去!这么懒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再分出精力收徒弟。
少年想了想的确是,由衷发出句感慨:
“有那个功夫师父还不如重新烫个头。”
在师父心里,自己那个从来没见过的师娘绝对是占据首要位置,排在次位就是他自己那一脑袋永远花里胡哨的头发,然后是穿衣打扮、旅游享受、吃喝玩乐…从这方面说他师父绝对一视同仁,亲闺女和他这个徒弟一样都是往后排的没影儿了!
“这就奇怪了。”
张甜把已经没了鬼的“一栋别墅”拿起,小心翼翼放在旁边矮桌儿上,清冷的眸子幽光闪烁:
“竟然会张家术法,难道那道人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会不会是它故意说谎?它自己也说了,之前没少受那道人打压威胁,会不会是它怀恨在心故意挑拨,想利用你进行报复!”
少年指指张甜随手扔在床上的小玻璃瓶,里面是一团若有似无的黑烟。
“当然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我也不是个傻子,闷头只听片面之言。以我对它的了解,它应该没这个胆子和脑子,不然也不会被吓成刚才的熊样儿!”
“也是,它刚才抖的我眼睛都晕,见过胆小的没见过这么胆小的。”
“其实想确认它说的是不是实话,最好是直接和那道人当面打上一场!术法能隐忍不用,但灵力是骗不了人的!”
“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薛子寒坐在沙发上,长腿一伸又翘起二郎腿:
“他如果敢现身,又何必在背后搞这么多小动作。”
张甜神色微动,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
这条路走不通那就换条路走,以她现在掌握的线索可以推断,起码那个方铎和神秘道人绝对有所关联…那就从他入手!
薛子寒摸出手机拨通电话:
“把刚才了解到的情况和师父说一声,他那里没准儿会有什么线索。”
张甜看看时间:
“中午老头儿给我发消息,说是要去阴间看他媳妇儿。他每次下去俩人都得腻歪好几天,现在肯定联系不上。”
果然,手机响了好一阵后对面响起冰冷的机械女声。
遇到个恋爱脑的师父有什么办法?薛子寒把手机扔到一边,靠着沙发叹口气。
张甜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发现不知何时天空又飘起蒙蒙细雨。打从她来了杭市,大雨小雨真是没停过。不过经过今天这一出儿,任务也算圆满完成,起码帮助陈伯伯一家度过了这次危机。
“对了,我刚才忘了问,你之前不是说年底才会回来,怎么也没知会一声突然提前了?”
少年掀起眼皮瞄了她一眼:
“我再不回来好不容易看着长大的白菜就要被猪拱了!”
“白菜?”
张甜听的云里雾里:
“你在哪儿种的白菜?被谁家猪拱了?”
“你还真是…”
薛子寒并没再继续说下去,垂下眼盯着胸前的闪闪银链…这是某个不开窍的女神棍送的!
“我提前毕业了。”
他沉声道。
张甜倒是也不惊讶,她这位师弟从小到大就是别人家的那种孩子,真正的顶级学霸!以他的智商提前毕个业简直就是小儿科。
她伸出个大拇指:
“以后有什么打算?叔叔一定希望你去公司帮他吧。”
“我跟我爸谈了,我们一致认为他现在精力旺盛正当年,谈退休实在太远!他又对挣钱那么有天赋,不能暴遣天物,就让他继续在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我还很年轻,先跟在师父和你身边多磨练几年。”
小子还真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张甜有些想笑,心知肚明少年刚才那番言论肯定是他单方面的决定。至于那位又会挣钱又帅气的薛叔叔,拿自家这个儿子一向没办法。
“砰砰砰!”
卧室门突然被砸响,里面俩人都被吓了一跳!
焦急男声紧跟着响起:
“大白天锁什么门、张甜你和谁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