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腰细腿软易推倒的遗产妃VS腹黑阴狠疯犬帝王52
作者:小核桃酥   宿主腿玩命美,迷的反派找不到北最新章节     
    “萧兄!”
    萧远山站在二楼平台,脱去身上的官服,套上那件染上鲜血沾满泥土的御史服制,“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自觉空有一腔报国之志,却在迷途中失去本心。
    事已至此,他还有何面目再活下去。
    “萧兄,我一定代你向皇上求情,不可糊涂!”
    “青山已失,心智已毁,为兄羞愧不已。”萧远山张开双臂,眼望天空,漆黑的夜色里,星辰璀璨夺目,“文焕兄,我先走一步。”
    说完他纵身一跃,从高阁之巅摔入污泥碎石中,轰隆一声血浆迸溅,鲜活的生命在顷刻间陨落在黑暗的夜色里。
    眼前的一幕让姜文焕震惊不已,堂堂状元郎,青年才俊却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朝中结党营私,欺辱同僚,仗着手中的权利相互勾结,胁迫帝君。
    姜文焕望着那件金色鸳鸯的补子,想起先帝曾说,“为君者为国,为官者为民,二者各司其职,天下才能有所裨益。”
    可现在当的官却只为自己。
    “姜文焕!”
    朱高睿一声呼喊,让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皇上。”
    “来喜,你是如何看护太后?”
    来喜不敢辩白,扑腾跪在石板地上,“奴才该死,奴才没有保护好太后,请皇上责罚。”
    姜文焕也惊讶,他与朱高睿私下相处,从未见他露出半点凶相,有时脸上会挂上些许不满,也是淡淡留在眉梢不会发作。
    今天他从朱高睿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杀意。
    “此事与来喜无关,是我自己没有考虑周全。”姜文焕使了个眼神,让来喜站到自己身后,“不怪他,下次我一定注意……”
    “你,真是想把朕气死?”
    他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管不顾,撤走私卫怕姜文焕不自在,拘束他。
    现在想想还是很有必要,朕的这个小妈,老想到处给人当爹,什么事都想掺和一下。
    “沈珺,调三十名私卫留在太后身边,日夜看护不得有误。”
    “臣遵旨!”
    “别啊,你找这么多人跟着我,让人看见多不好。”
    姜文焕不喜欢走到哪儿都是乌泱泱一大群,他伸手拽着朱高睿的衣袖央求着。
    “你知道不好,还到处乱跑?”朱高睿眉头一挑,冷声道,“赶紧跟朕回去。”
    朱高睿的口气不像是开玩笑,连来喜都吓得满头大汗,“皇上有点吓人。”
    “本宫可不怕他,反倒是你……自己以后多注意点。”姜文焕梗着脖子拍了拍来喜的肩膀,俨然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太后,救奴才!”
    朱高睿回头瞪了他一眼,“给朕滚一边去。”
    “皇上……”
    后半句戛然而止,,来喜瞧见他脸上露出发寒的笑意,心里咯噔一下,那眼神他从来没见过,好像要把太后生吞了一样。
    *
    暖阳高照,屋内洒进来一片晴光照在明黄色的锦被上。
    太后在寝室在入住前一个月,皇上命人翻新过。
    窗纸是用特有的珍珠丝织成的布,从内向外看光线夺目室内更为明亮,因珍珠丝的特殊质地,从外向内看则屋内朦胧如雾,只能隐隐约约瞧见一些里面一些虚影。
    起初姜文焕还觉得这屋子颇有意思,很有一种居住在玻璃房的感觉。
    现在他真想把这屋子死死的用黑布全部挡上,不许任何光线照进来。
    他将头埋在被窝里,来喜喊他几次他都无动于衷,装作听不见。
    直到朱高勋来找他,说屹王被放出来,他才勉强爬起来。
    可进屋时他愣了半天,姜文焕肩头上齿痕斑驳不清,好像是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脚尖,野兽的俐齿在昨天晚上发疯似的啃噬了一夜。
    白瓷一般的皮肤,被硬啄的又红又紫。
    听说萧远山坠楼而亡,姜文焕受惊他特意跑了慰问,甚至守在屋外听到了后半夜。
    因为每一次想离开又被拉回来钉在原地——他也想知道姜文焕不顾危险一个人跑出去,是不是在心疼朱高屹。
    还有萧远山为什么要穿他的官服赴死,是不是如皇上所言有与子同袍之意,心连心。
    他站在外面听着两个人吵,而且越听越好奇。
    皇上到底干了什么,让姜文焕抛弃廉耻说出那些让人血脉贲张,耳根子发红的骚话。
    那破天荒地哭泣求饶声,都像是极致欢愉下的欲拒还迎,当时朱高勋站在外面是抓耳挠腮,实在忍不了才拔腿离开。
    可今日一早他进来,可见昨儿战况激烈,实在罕有。
    来喜端了一盆水,将他胳膊上咬痕轻轻涂上药。
    皇上起的早好像已经给姜文焕收拾过,可瞧见这一幕,来喜也惊呆了,他从来没见过皇上这么生气。
    “太后,咱们以后可不能这样,皇上待你不错,你可不能三心二意。”
    姜文焕简直冤死,很久之前他和萧远山的一些风言风语,在宫里掀起了不少波浪。
    合着昨儿晚上他才知道,朱高睿是一直憋着这口气,而且吃了好大的闲醋。
    姜文焕闷哼了一声,指着来喜,“会说话吗?不会说滚蛋!”
    折腾了一夜,他腰都要碎了,爬都爬不起,来喜还气他。
    他猛然回头看见朱高勋站在原地,“你也滚!”
    混蛋东西,昨儿蹲了一晚上墙根,以为老子不知道,老朱家没一个好东西。
    朱高勋替他拽了拽被子,小心翼翼蹲下来,“姜文焕,你和萧大人到底有没有?”
    “有个屁!”姜文焕沉默片刻,“你昨天晚上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朱高睿大刑伺候,还是觉得我和萧远山有私情?”
    朱高勋眉头一拧,拼命地摇了摇头,“我没有……我没眼睁睁看着……”
    姜文焕心里嘀咕,私情没有,私心有。
    他是爱才,一个优秀的大凉员工被户部的那群狗磋磨的什么样?
    一般公司出现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揪出拉帮结派的员工好好教训一下,敷衍了事,然后开除霸凌的员工。
    不是解决问题,而是将提出问题的结局。
    比如萧远山之死。
    朱高睿回来时,看见勋王站在床边,眉头一拧十分不满。
    他打心眼里不接受任何人对姜文焕的觊觎,可到底也没有说太多。
    一是朱高勋对姜文焕属于默默守护,要求度极地,存在感极差,对比杀伤力极大的屹王,小朱弟就跟纸糊的一样。
    归根结底,姜文焕只是把朱高勋当成一个弟弟,压根没往男人身上靠。
    这才导致朱高睿对他的态度上,不是那种声严厉色。
    他面无表情的走到床边,“事情了结。”
    “怎么了解的?”
    “户部尚书失职罚俸半年,朕派了都察院的人去细查,凡参与霸凌者一律外调,不得入京。”
    姜文焕转过脸,叹了一口气,眼下只能如此。
    朱高睿伸手将人打横抱起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