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玖气不打一处来:“没死成,就是成了残废!死了就好了!死了还让我们解气呢!”
南荞颇为感慨:“三姐何苦啊,要这么惩罚自己。”
白惑叹了口气:“感情的事情,没人说得准。我也说句不怕三姐生气的话,那个男人吧,不是个好东西,同三姐拉扯着,又同另一个女人纠缠不清。三姐同他表露心意时,却又寻死觅活的,也不知是不是他脑子有病。”
“这么复杂?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南荞敏锐地察觉这事不简单。
“谁知道呢!三姐对这事闭口不说,还不让我们去给她出气,咱么也没辙啊。要不是看在三姐的份上,老子早就让他假死变真死了!好了好了,不想提那个晦气玩意儿,一提就生气!”
南荞这心里有些郁郁堵闷,她在方觉有一个权且算大姑的天纥,失了爱人,至今孑然一身。而这边也是大姑的凌霁,又受情殇,封闭了内心。
她看看两边的两个男子,虽然她以前对此心有芥蒂,但是现在想来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这两个真心为她的男子,她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南荞站起来,一人一边在他两脸上亲了一下,落下了两个红红的唇印,亲完就起身道:“快走吧,第一次参加家宴,我可不想迟到了。”
说罢,转身走了,留下白惑和青玖面面相觑。
南荞他们到的时候,魅姬和几大王君都还没到。但是已有几位王爷王妃在场了。
在刚进大殿的时候,白惑就贴心地凑在她耳边同她一个个介绍。
青玖说的没错,那大嫂的确是个八面玲珑的主,白惑刚介绍完那是大皇子凌霄王爷夫妇俩,只见大王妃这一瞬还在嗑瓜子同身边人攀谈,那一瞬眼一瞪,活脱脱表演了个变脸,猛地在桌子上一拍,叫了一声:“来了!”
惊得殿里众人都看了过去。而她自己也是风风火火提着裙子,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毫不见外地一把抓起南荞的手,亲昵道:“小白媳妇儿!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大嫂!我呢!”青玖不满大王妃只称小白媳妇。
大王妃白他一眼:“你又还没指婚,你不算!”
南荞憋笑,青玖还嫌弃人家呢,看来人家也嫌弃他啊!
大王妃脸圆嘟嘟的,不能说特别美,但是显得富态可亲,身材也是敦实丰满型。魅姬的这几个儿子长得都好,毕竟父亲母亲的颜值摆在那里。大皇子也是周正英俊型的。
光从外貌上看,大王妃似乎配不上大皇子。但是,单就她初见南荞这反应,就让南荞有一种“此人能处”的亲切,连青玖叮嘱的“小心被她占便宜”都忘得一干而尽。
“哎呀弟妹啊,来来来,嫂子带你去见见咱们各位妯娌!”大王妃一把就将南荞拉走了,拉的时候,还不忘使劲摸她的手,感慨着,“看这这小手又滑又嫩,跟我们生过孩子的妇人就是不一样!”
南荞这才生了尴尬,被她过分热情地拉着走了,只能转头过来看了白惑和青玖两眼。
“我!”青玖咬牙切齿,“我能打她吗?!”
“不能。”白惑干脆,“大嫂性格使然,她不会欺负荞荞,也不会让荞荞被人欺负的。”
说着,大皇子四皇子也招呼白惑青玖一道去坐了。
南荞被大王妃拉到了妯娌中间,大王妃替她一一介绍:
“这是你四嫂明霄王妃,这是你五嫂庆霄王妃,这是你六嫂玉霄王妃,算了,你还是叫她妹妹吧,叫嫂子都有点吓人。”
玉霄王妃的确很小一只软糯萌妹子,在南荞看来,就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她真成年了吗,六皇子怎么下得去手?
六王妃双手一叉腰:“大嫂你又欺负人,人家怎么不能做嫂子了,我家冰冰排行第六,人家就是比白九弟妹大!”
她这一副叉腰嘟嘴的样子,实在是像一只肉嘟嘟的小兔子,看着就想让人捏一把她的脸。南荞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捏完,几个人都呆住了。
南荞只好如实道:“六嫂太可爱了,忍不住想捏一下。”
六王妃从呆愣里反应过来,像是得了许可,张牙舞爪扑上来,抱住南荞的脸猛地亲了一口,亲完得意道:“白九弟妹太美了,我也忍不住要亲一口!”
这回轮到南荞傻眼了。她有错!她不该抽风捏她的脸!
那边青玖和白惑见到这场景,一个大嫂揩油就算了,怎么还来一个逮着就亲上了?!他俩防男人还不够,这会子还要防女人了?!
两人唰地就站了起来,倒是被老六拖住了:“淡定淡定,你们六嫂就是个孩子,没什么恶意的!”
“六哥你也知道六嫂还是个孩子?”白惑损他一句。
老六急忙争辩:“她一百十岁了!早就能嫁人了好不好?就是长得小而已!”
“六弟不用着急解释。”老五笑道,“亲兄弟哪还不知道你什么品味啊,六弟妹确实率真可爱,她只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做了大家不敢做的事而已。”
王爷们一愣,白惑看了青玖一眼,青玖反应过来,猛地扑过去卡住老五的脖子:“老五,你找打是不是?!五嫂,五哥他——”
老五反手捂住青玖的嘴,紧张讨饶:“是我嘴快欠抽!让我家的母老虎知道的话,这家宴都摆不下去了!”
两人半开玩笑地扭打在一处。
老三在一旁拉架,白惑挪远了些,免得被他俩踢到。
大皇子连忙端走了自己的瓜子盘,免得被他们大闹殃及。
这回轮到妯娌们淡定地看着那边扭成一团,好像只有南荞表现出了惊讶。
“别理他们,一见面就这样,跟小孩似的,都是母皇父君把他们宠坏了。”五王妃吐槽着,反正公公婆婆没来,来了她也敢说,事实嘛。
南荞问道:“怎么没见二嫂?”
贴心的四王妃正拿着手绢给她擦脸上被小六印上去的口脂印,边擦边道,“她性子冷,向来不爱与我们多话。大嫂,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