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雪雯笑着站起身来,一身半透轻纱古风白衣,与之前那种火爆性格竟是大相径庭,却另有一种独特魅力。她从腰间取出一物,放在手掌心,摊开给金莎曼看。
“龙牌?你真是奉他命前来?”
“呵呵,这还有假?他要大婚了。他让我接你们去灵泉龙门总部参加婚礼。怎么样?”
“接?我们自己自然会去,用不着接吧?”金莎曼有些不满,那家伙明显还是不信自己啊。自己已经被他那个了,还能怎么样呢?不过细想之下,也觉得自己毫无信誉可言,也就是释然了。
“行吧。那等等诗诗吧。她正在更衣。”
“好。”拓跋雪雯坐下继续品茗,继续等。
金莎曼也坐下了。
“我觉得挺奇怪的。我算是他女人,你算他什么?朋友?”
“我......”拓跋雪雯凑近茶杯的嘴停下来,看着杯子里上下起伏的青绿茶叶,仿佛看得出神。
“啪啪”,两声鼓掌声响起,一个袅袅婷婷走来的曼妙人儿从里面走了出来,金莎曼和拓跋雪雯同时站了起来。上官诗诗这个妖精是想干什么?她居然穿了一身高开叉的米黄色亮片收身礼服,胸口直接开到小腹,以这个年代来说的话,如此大胆的穿着首先是没见过,而且大多都是外国人或是明星才会如此穿。只见她一双黑色高跟鞋踩得“踢踏”直响,如此穿着按理说配个棕色大波浪仿佛是标配,但她偏偏不。黑色直发盘起,用一根黑檀木发簪固定,将她本就不丑的五官完美地展露了出来。
“诗诗,你这是要干嘛?”金莎曼忍不住问道。她有些不舒服,自己今天的打扮也是她苦思冥想的,大有一种凭借着自己的优势,要给新娘一些“好看”的势头,结果这上官诗诗居然直接大招不打招呼就放出来了,简直不讲武德嘛。
“干什么?你不也一样?呵呵,既然要做,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你不就是要和新娘子抢风头吗?”
“可你这样也太高调了吧。你不怕他生气?”
上官诗诗挺了挺她傲人的资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优势。“他无论多强势,始终是个男人。我算是想开了,反正拿他没办法,不如拿下他来得更有效。”
拓跋雪雯突然笑了,缓缓开口说道:“你觉得他是那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男人?”
“谁知道呢。只要他是男人,我是女人,一切皆有可能。”
拓跋雪雯突然不笑了。她发现怎么凡是女人都想在他身上“来一口”,感觉自己老是被人插队,真不是滋味。“我说,你们走不走?”
“走啊。这不就要走了?小金,我们走吧。”上官诗诗很喜欢这样称呼金莎曼,虽然她们俩情况差不多,但她始终觉得上官家至少没被灭。她其实不知道的是,金家之所以被灭,是真的有非灭不可的理由,而她上官家却是百分百的华国家族,龙太平对于非死仇的华国家族自然不会赶尽杀绝。当然,钱家例外。
身后跟着这两个风骚丽人,拓跋雪雯是真的很不开心。
跟她心情差不多的还有几人,比如北都凤家。
“大伯!龙太平太不厚道了。他怎么能结婚呢?”
凤若曦拉着凤伯翎的胳膊,不依地撒娇。
“就是啊。他怎么这样啊?”凤栖梧也很不开心,就像是自己攒了好久灵晶石,快要够钱买的剑被人拍走了,让人有火没处发的感觉。
“那要不你们就在家吧。我代表凤家去不就行了?”凤伯翎不以为然,他是知道的,龙太平对凤家是毫无保留的,凤家对他亦是如此,至于结婚不结婚,他才不管呢。他不但要去,还要备上一份好礼,送给凤家最重要的客卿,当然也是凤家未来内定的“女婿”,虽然可能并不是法律上的,但在他眼里,法律算个“球”。
他不在乎,可有人似乎有些在意,比如唐天华。
“祁前辈,你说这龙太平会娶什么样的女人?难道比青桦还漂亮还优秀?”
祁东来好听笑道:“这感情之事,有时候靠得是缘分,跟漂亮不漂亮,厉害不厉害,半毛钱关系没有。又不是比武招亲,谁厉害谁上?”说着说着,他自己也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有些笑不出来,眼角不易察觉的皱纹里隐约透出一些叫做“悲伤”的情绪。
“哎,可惜了,这小伙子先前还听说他有个小女朋友,后来又说分手,还为了她与皇甫家闹了一阵子,怎么又要结婚了?新娘子是那个啥薛......”
“薛寒霜。”
这时,一个清冷悦耳的温柔女声响起。伴随这声音,一个一席紫色古风仙气大袖衫,齐腰交领齐胸襦裙的绝色美人走了进来,脸上也是清冷异常的表情,仿佛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似的。然而,对她十分熟悉的祁东来,却愣了一下。以他对自己这小徒弟的了解,她如此表现,必然是有心事。不然的话,平时的她虽也清冷,却并不会有这种生人勿近的气势。
“哦哦,对了,是叫薛寒霜。”唐天华虽是唐家老祖,却对唐青桦的了解,还不如作为师父的祁东来。
“青桦,许多事不能只看表面。”
唐青桦一愣,但似乎有些听不进去。
“可有些事却是可见一斑的。可能是我年纪轻见识少,一个男人,先前还口口声声对自己女友爱得死去活来,可一转头却娶了其他女人,还如此心安理得,这是一种什么心理?我有些看不透。”
祁东来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像是另起话题一般说道:“有时候啊,观察一个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有两双眼睛。”
“哦?”唐青桦一副受教的样子,期待着自己师父的“真知灼见”。
祁东来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看着天。十月的蜀中还没有让人感受到寒意的样子,却道是天凉好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