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而就在这时,贺老爷子突然抬起手,拇食二指抵在眉心,轻轻揉了起来,脸上更是露出了痛苦之色。
“爸,您又头痛了?”贺思清见状,慌忙上前,面带关切之色。
贺老爷子正想轻轻点头,可刚要做动作,便觉得脑袋阵阵刺痛,只能停下动作,伸出一只手来,道:“药。”
随行的保健医生见状,急忙打开带来的医药箱,从里面取出止痛药,拿出一粒就要递给贺老爷子服用。
“这是止痛药?”夏风见状,迅速起身,拦住了保健医生,沉声道。
保健医生点了点头。
“刚刚吃过饭,还是不要吃止痛药了,伤胃!而且止痛药吃多了,也伤身体的愿意,还会形成依赖性和抗药性!”夏风立刻阻拦,然后诚挚的看着贺老爷子道:“老爷子,您要是信得过我,让我帮您针灸一下,可以起到一定的缓解作用。”
贺老爷子看了贺思清一眼,见贺思清微微颔首后,便准备应允。
“你有执业医师资格证吗?”倒是保健医生,目光警惕的看着夏风,沉声询问道。
他作为保健医生,负责贺老爷子的身体健康。
自然不能任由一个来路不清楚,医术不明的人替贺老爷子随便施针,若是这家伙是个半桶水,其间出现什么意外的话,他岂不是罪过大了。
“没有。”夏风摇了摇头,坦率道。
他毕业之后,选择了公考,自然也就没有参加执业医师资格考试。
“没有你治疗什么?”保健医生一阵无语,然后看着贺老爷子道:“首长,我要对您老的健康负责,他没有执业医师资格,还请不要让他胡乱施针。”
贺老爷子有些迟疑起来。
贺思清也是目光犹疑。
如果夏风有执业医师资格,一切都好说,可夏风没有,那让他贸然施针,确实让人有些不放心。
夏风见状,立刻向贺老爷子和贺思清道:“贺老,贺阿姨,请相信,我不会胡来的。”
“小伙子,我知道你想在首长面前表现,获得首长的好感,可是,你心情再迫切,也不能拿首长的身体健康当儿戏。”紧跟着,保健医生转头看着夏风,不悦的呵斥道。
贺思清轻轻咳嗽一声,不悦的看了保健医生一眼,然后有些歉疚的向夏风看了眼。
这话说得太直白露骨了,伤人。
夏风神情淡然,面带微笑看着保健医生,平和道:“既然你觉得我是在讨好贺老,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会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事吗?真要是这么干了,对我能有什么好处呢?”
保健医生闻言立刻一阵语塞。
夏风这话,很坦率,可是,还真是叫人无从反驳。
夏风是廖冰卿手下的干部,是公职人员,如果真的乱来,那就意味着,夏风的政治生命就到此完结了。
他这话,非但没攻讦成功夏风,反倒是从侧面帮夏风进行了佐证。
“贺老,请您相信我,如果没有把握,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紧跟着,夏风望着贺老爷子,诚挚道。
他知道,他现在表现得有些心急了。
在某些人的心里,肯定会觉得,既然是神医,那就该是别人上杆子求他才对。
可这世上的机会,也就那么几个,摆到面前时,如果不想办法伸手抓住,那才是蠢货。
而且,贺老爷子是什么身份,人家凭啥要去求他一个完全没有显示过医术的人?
再者说,他此番来京城,目的就是希望成为贺家战车上的一员,获得贺家的认可,争取到未来仕途更顺畅,能够为父亲报仇的机会。
摆架子,等着别人求,那是无欲则刚的人。
他是俗人,是个小人物,没有通天的背景,有欲望,想进步。
所以,所有摆在面前的机会,他都要竭力去抓住。
“小夏,你来试试。”贺老爷子目光变了变后,沉然道。
他感觉得到,夏风不是那种明明没把握还要乱来的人。
保健医生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看着贺老爷子威严的目光,只能摇摇头,然后恨恨的瞪了夏风一眼。
“放心,如果没作用,我立刻辞去一切公职,随便你们追究我的责任。”夏风淡然一句,然后便从旁边的行李箱中取出针囊,来到贺老爷子面前,深吸一口气后,快速向头部施针。
深深浅浅,或刺或挑,转瞬间,夏风便施展出了十六针,一阵接着一阵,期间根本没有任何间隙,简直跟魔术表演一样,看得人眼花缭乱。
贺思清震撼向夏风看去,这施针的速度,真是够惊人的!
保健医生的神情也彻底变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夏风。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他看得出来,夏风施针的速度不仅快,而且落针更是奇准无比,每一针都精准的落到了穴位上。
所谓的人针合一,便是如此。
这一刻,他是真的有些叹服了。
也许夏风没有执业医师证,可是,这手针灸的手段,却是胜出无数针灸师百倍。
不仅如此,他更是觉得夏风这施针的手法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看到过,沉思少许后,再想到夏风的姓氏。他忽地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冷气,震撼看着夏风,惊呼道:“透天凉!你是天针夏元的什么人?!”
贺思清听着保健医生的大呼小叫声,不悦的皱了皱眉,但还是有些疑惑道:“什么透天凉?天针?”
“透天凉是一种复式针灸绝技,难度极高,以飞经走气,起通经接气之效,最能治疗顽痛冷痹,这是被誉为天针的一代针王夏元的独门绝技!青龙摆尾起手,继以白.虎摇头、苍龟探.穴,以赤凤迎源收尾,我曾经见过一次!可是,夏家传人怎么会舍医从政……”保健医生没看到贺思清的不悦,仍然是满脸兴奋和疑惑的解释道。
天针传人!
这样的人物,若是从医的话,身份尊崇,万众敬仰。
可这样的人,怎么会从政,而且屈居在乡镇之地呢?
贺思清听着保健医生的话,虽然不清楚天针夏元,可从对方激动的样子,也能知悉身份的不凡,当即若有所思的向夏风看去。
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年轻人,好像真有些神秘和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