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牛厂长一番介绍之后我心里踏实了许多，但愿后面的几家企业都像这家一样，我对牛厂长说道：牛厂长，您辛苦了，这里还得需要您来把关，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牛厂长：不辛苦、不需要。我临走时我又跟牛厂长说了我的两条政策：一是私车公用，这是一种趋势。二是行政财务两条线。然后我又说道：不过这第一条好像不适合与你，您肯定不会开车对吧？牛厂长说:对对对，我是不会开车，而且技术部门、财务也要时常用车。我说：您把主管财务的人叫来我说几句就走了。牛厂长把主管财务的人叫来，然后回避了。我把我的政策跟主管财务的人说了一遍，跟在纸箱厂里跟财务科长说的一样，我说：你只对我负责，凡是有不正常的支出不要同意，立即给我打电话请示。然后我给她留下了电话号码。下午我又去了电子元器件厂，电子元器件厂主要是以出口为主，国内为辅。产品主要为陆游器、机顶盒这一类小的电器为主，员工有一百一十人，每年的纯利润一百一十万到一百二十万。

    一连几天我又走访了电器厂、汽车油管厂、汽车离合器片厂。电器厂产品比较单一：生产配电柜，员工四十多人，每年的净利润四十多万，产皮随着房地产而兴而落。汽车油管厂员工五十多人，每年的利润一百一十万到一百二十万，产品主要是供应一汽二汽的某几种车型。离合器片厂一年不如一年，员工四十多人每年的纯利润二十多万，离合器片主要是供应天汽。最后一家我来到了食品厂，厂子在城郊结合部，厂里破烂不堪，平房像个大杂院，院子里有个车间。看门的是个大爷，车子刚到门口，厂里养了一条大黑狗，一见生人汪汪的叫，正想向看门大爷通报一声，刘厂长出来了，对我喊道：姑爷来啦？我答应着把车开到了院子里。刚下了车，不知从哪窜出来一个女的对我喊道：表妹夫来啦？然后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屋里拽，他妈的给我恶心的，我抖掉她的手问道：你怎么喊我表妹夫？她说：我是小菲爸爸的表哥的伯伯的孙女比小菲大，所以是小菲的表姐啦。我这几天一直在奇怪为什么没见到过小菲她们家的亲戚，现在终于碰上一个。我也似乎找到了这家企业赔钱的原因了。我向车间里望了一眼，几十个工人正在忙碌着干活。我随着刘厂长还有这个表姐进了厂长办公室，办公室里两张办公桌，刘厂长表姐对桌，墙边放着一个长沙发，我坐在沙发上，表姐倒了一杯水。寒暄了之后我让刘厂长给我介绍介绍厂里的基本情况。刘厂长说：厂里一共三十多人，两名技术员，负责食品卫生兼维修，一个车间主任三个班长，两个司机两辆长安面包负责送货，一个会计就是你表姐。我问道：职工的平均工资，还有保险，经营状况怎么样？刘厂长说：干活的工人一个月两千多块钱，三险一金，全都是白班，中午在外面订的盒饭，经营状况不太好，去年一年赔了九万，今年到现在为止已经赔了十一万了。我心里想：七家企业当中六家都有公车、七家企业当中有六家是五险一金，唯独这家是三险一金。小菲的爸爸不给这里放车、不给这里涨工资、涨待遇，是因为这里效益不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的？表姐说道：表妹夫，你要赶紧给我们转钱，流动资金都没什么了，否则工厂就要停产了。我问刘厂长：赔钱的原因是什么呢？刘厂长说：市场竞争压力大、原材料涨价、人工成本提高、残次品率高、环保的、卫生的、、、煤水电费一大堆。我问道？这种情况还能扭转吗？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这个厂子还有生存的必要吗？刘厂长说：我看够呛，短期之内很难扭转，除非是加大投入，大量的做广告。表姐说道：咱的产品不行，送货的车子天天坏车天天修车，没一天不修的，房子也漏雨了，整个厂子都该大修了，干不干的两可了。他俩的回答真是有点让我出乎意料，原本我想他俩会挽留挽留、会极力的劝说我来维持这个厂子，没想到他俩却是怂恿我恨不得明天就把厂子关了。我说道：带我去车间里看看。厂长带我去厂里转了转，产品有：三种花生米食品、三种山楂产品，一共是六种小食品。走到卫生间时，发出一种恶臭，里面脏的插脚不下。我中午走的时候刘厂长表姐说请我吃饭。我说：是你们请我还是我请你们？刘厂长默不作声，表姐说：我请你。我说：不必了。然后我开车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