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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五楼的眼神在闪烁着,他脸上的肌肉也在微微地抖动,现在他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个飞天马眼加上这个孔洞里,整块令牌就会发光,这木牌和这块宝石, 又有什么玄机呢。但他左看右看,一会儿看看飞天马眼,一会儿把木牌放在耳边轻轻地摇晃几下,却是始终没有半点异样呢。
慕容林冷冷地说道:“公孙五楼,你玩够了没有,再不验我就权当你这块令牌是假的。还有, 你要是胆敢毁了或者弄坏这块飞天马眼,我会让你拿命来还,你要是试图吞下这块飞天马眼,我一定会亲手剖开你的肚子取出来!”
公孙五楼咬了咬牙:“你小子狂什么,我现在就让你看看,这块令牌,是如假包换的大燕天牌!”
他说着,把这块飞天马眼一下子就塞进了令牌上飞天马的右眼之上,说来也神奇,这块令牌刚刚塞进去,整个令牌一下子就发起光了,而那飞天马的翅膀,似乎也轻轻地动了动,似是正在扑腾着,想要一飞冲天呢!
公孙五楼哈哈一笑,高高地用左手举起了这块大燕天牌,得意洋洋地向四周出示,大叫道:“都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是不是在发光,是不是在一飞冲天?哼, 早就说了这是如假包换的大燕天牌, 你们还不”
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贺兰敏,冷笑道:“贺兰敏,现在你知道了吧,这大燕天牌,就跟这飞天马眼一样,不止一块,定是国师分别给了你我一块,可叹你居然还以为”
贺兰敏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可是,如果你的这块大燕天牌要是真的,为什么发的光是蓝光,不同于刚才我这块的红光呢?还有,你确定这块牌子上的是飞天马?”
公孙五楼微微一楞,抬头看向了左手的令牌,阳光的照耀之下,只见这块令牌,正发着通体诡异的绿光,一闪一闪中,刚才的飞天马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骷髅头,右眼之中闪着血红的光芒,正向着自己狞笑呢。
还没等公孙五楼反应过来,只听到这块牌子上“轰”地一声,如同晴天炸了一个霹雳,这块绿光闪闪的檀木令牌,那個鬼头四散而裂,就在公孙五楼的手中爆炸,黄色的硫黄粉和白色的硝石混在一起,所产生的独特烟雾之中,血光乍现。
可以看到公孙五楼的左手,齐肘炸断,直接从他身上飞了出去,落于马下,而他整个血肉模糊的身体,也给从马背上震得倒飞出去六七步远,顿时就倒在了血泊之中,那浑身上下烟熏火燎的样子,让他瞬间从一个白人变成了一个昆仑,让人感叹原来这化学反应,居然还能改变人种基因啊。
只是公孙五楼的一对眼珠子,仍然是眼白在转,这大概是他整个脸上,这时候唯一的白色地方了,他的一张黑洞般的嘴,在艰难地一开一合,没有在喊痛,而是在喃喃道:“怎么,怎么会这样?!”
慕容林惊得张大了嘴,跟公孙五楼一样,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结果,刚才他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也没真的怀疑到公孙五楼手中的令牌会是假的,他不可思议地摇头道:“怎么,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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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敏冷笑道:“果然,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公孙五楼啊公孙五楼,你以为你私造一块令牌,就能蒙混过关了?哼,你找来的能工巧匠就算有办法能复制这令牌上的所有纹路,却仍然逃不过这飞天马眼的注视,如果不是有大燕先祖保佑的灵力,只靠那龙城圣树的木材,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牌毁人伤!”
慕容林这才明白过来:“所以,如果是假的令牌,就会这样炸裂开来吗?可是这硝石硫黄,却是在何处?”
贺兰敏淡然道:“这飞天马眼和大燕天牌,乃是巧夺天工的神物,据说当年打造天牌之时,慕容氏的祖先只打造了一块,但为了防有野心家伪造令牌夺军,所以就留下了几块假牌,可是这些假牌,是逃不过飞天马眼的检验的,先帝是在大燕皇帝慕容垂驾崩之前,为了让他能监国,防止慕容氏诸王内乱,而秘密给了他这块大燕天牌,并非是他自己打造。”
慕容林恍然大悟:“啊呀,原来如此,想不到这大燕天牌,居然有这样曲折的经历哪。这么说公孙五楼手上的,是块假牌了?”
贺兰敏冷笑道:“所以我说他是矫诏行事,要么这假牌是他自己偷的,要么是国师就没信任过他。故意给他块假令牌,让他关键时候,能自暴反行。公孙五楼,你还有什么话说?”
公孙五楼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喃喃道:“想不到我公孙五楼精明一世,居然会败在你这个贱人的奸计手上,时也,命也!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你要杀就杀吧!”
慕容林哈哈一笑:“好,太好了,老天有眼,这大燕天牌,你这个奸贼根本不配拥有,这下你的护身符没了,我要杀你为兄长报仇,也不是什么犯上作乱啦,公孙五楼,拿命来!”
他的双眼圆睁,一下抽出了手中的马刀,两腿一夹马腹,直接就要上来砍杀公孙五楼。
尼格尔桑大声道:“休伤我主!”他也抽出了刀,欲要上前阻止。
贺兰敏冷冷地说道:“公孙五楼的护卫们听着,现在是北海王一家和公孙五楼个人之间的恩怨复仇,与部下们无关,你想要护着公孙五楼,那这些俱装甲骑也可以一拥而上,想死还是想活,自己选吧。。不过我想你们也清楚,这回公孙五楼再也不可能复起了,为一个必死之人陪葬,先想想是否值得!”
尼格尔桑握着刀的手在微微地发抖,一如他肌肉轻轻抽动的肌肉,而周围至少有三十枝以上的箭,正指着他,只要再往前动哪怕半步,也立即会万箭穿心,甚至死的比公孙五楼更快!
一阵冷笑声突然传来:“谁说他是必死之人?!”